辰啓君緩步而入,堂堂太子自尊氣勢全出,頓時壓得辰亦君矮了一頭恨得他咬牙切齒。
但對太子來說這大好的時機,他又豈可錯過!雖然鳳王、左冷凰從未允諾過會站在他這邊,可他們所行之事處處打壓辰亦君,他自認爲他們這是在變相告訴自己,他們已經選擇了他。
“太子所言不假,衆所周知本王早就跟長老閣脫離關係,長老閣這麼做無異於倒打一耙誣陷本王的王妃,從而株連本王,想必是人都能看出其中蹊蹺,也就三皇子這位側妃被矇在鼓裡被人利用還不自知。”換句話說鳳梟音是在罵左伊雪傻叉,只不過他是文明人,不做不文明的事而已。
水月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被氣得不輕,偏偏對方是鳳王之尊,她無力還口。
辰傾鳳眼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就那麼點事卻總是爭執不下,宮外的侍衛統領遲遲不回來報信,若在這樣下去定出變故,剛要開口說話,就見侍衛統領的身影飛奔而入,第一時間不是給她訊息,而是看向辰玦稟道:“報、皇上,西北、東北、湘西、龍家軍等紛紛向鳳王送上賀禮。”
御書房內霎時間安靜異常,全部目光都聚集在了鳳梟音的臉上。按說正規軍派人入京第一時間應該覲見的是皇帝。
鎖老將軍更是心急如焚,怎麼會這樣?這不擺明了鳳梟音意欲謀反嗎!
“大膽鳳梟音。”果然,辰玦面色陰沉,一拍御書案整個人以是站了起來,滿殿之人均被帝王一怒嚇的紛紛跪地。
隨着衆人下跪,左冷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一波接着一波樁樁件件可都是殺頭的大罪,辰傾鳳與辰亦君策劃了多久才能如此行事?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了辰傾鳳的勢力。
伸手握住左冷凰冰冷的小手,鳳梟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凰兒,有我在!”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安慰我?”左冷凰低喃出聲恨不得將辰傾鳳活颳了。
“鳳梟音你說話!”辰玦惱羞成怒,一隻碎玉硯臺筆直的砸向了鳳梟音的腳下,頓時四分五裂墨水四溢開來。
面對盛怒的皇帝,鳳梟音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跪在地上安安靜靜的像是在等什麼一般。
“報、西北監軍入宮面聖。”
“報、漠北監軍入宮面聖。”
“報、陝北監軍入宮面聖。”
“報、龍家軍監軍入宮面聖。”
“報······”
······
一連串的奏報迭起,御書房外以跪滿了奏報的侍衛跟太監,星辰國軍隊所有的監軍幾乎在同一時間進宮面聖可謂空前絕後。
辰玦腳下就是一個踉蹌,險些當着衆人的面摔倒。好在桂公公眼疾手快,一伸手扶住了辰玦微晃的身形,低聲安慰道:“皇上稍安勿躁,事情究竟如何還尚未可知?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不怪桂公公會如此詢問,小小的御書房早已人滿爲患,哪裡還容得下那麼多的監軍進來覲見皇帝陛下。
緩了緩心神,辰玦勉強壓下心中最壞的那股打算,對着滿殿之人說道:“擺駕金鑾大殿。”
邁步步出御書案,在衆人的跪拜中向着外面走去,卻在左冷凰大紅的身影前停了片刻道:“你也跟着過來。”語氣中刻意隱忍着滔天的怒意。
直到辰玦的身影出了御書房,衆臣這才起身默不作聲的跟上了辰玦的腳步,對今天詭異的局勢越發的忐忑不安,鳳王這婚結的可真是驚天動地啊!
鎖振華腳步微微緩了緩,來到鳳梟音身邊疑問道:“怎麼回事?這些監軍爲何集體進宮?”
鳳梟音苦笑着搖搖頭,什麼都沒說拉着左冷凰緩緩的跟在鎖振華的身後走向金鑾寶殿。
辰傾鳳面色驚駭,走到辰亦君跟水月面前壓低聲音質疑道:“你們還有後手沒有告訴我?”
辰亦君比辰傾鳳還要驚疑的搖了搖頭,擡頭看着跟在辰玦身後的太子,辰亦君懷疑道:“會不會是太子殿下?”
“極有可能,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星辰國自建立以來,左冷凰是第一個無品無級踏入金鑾寶殿的女子,可謂是開國以來的一個傳奇人物,此時的她卻不知道正是因此,她的名字第一次被載入了史冊。
十幾位監軍安靜的等在大殿之中,聽到太監奏報辰玦到來時,紛紛跪地迎接聖駕,卻不想迎來的不僅僅是聖駕,還有三省六部的各位官員,就連左相也是身在其中,太子、三皇子、鳳王、傾國公主依序而入,讓十幾位監軍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些繁文縟節過後,辰玦端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的看向那些監軍道:“你們因何而來?不知無召不得入京嗎?”
聽聞皇帝震怒,諸位監軍不禁面面相覷,最終龍家軍監軍上前稟道:“啓稟聖上,末將奉龍家軍主帥之命進京,奏報皇上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偶!是何消息?”他最怕的便是龍家軍叛亂,如今證明龍家軍並未叛亂,他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稟聖上,龍家軍主帥在東北邊陲一舉擒獲韃靼軍隊主帥塔塔爾,命末將親自押送京師。又恰逢鳳王大婚,末將便擅作決定派人送去了賀禮,末將因淨身面聖而稍稍來晚一些,還望聖上恕罪。”
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鳳王跟新嫁娘都在宮裡,龍家軍監軍卻不得不說明前因後果,以免給龍家軍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至於賀禮其實早就準備了,只不過不想讓辰玦有別的想法而已,所以才草草說了一句。
聽聞生擒韃靼主帥塔塔爾,辰玦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一拍龍椅叫了一聲好,全然忽略了龍家軍監軍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