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更是面色慘白看向左冷凰焦急的呼喚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顯然她還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聽聞知音呼喚左冷凰的聲音,鎖振華這纔回頭在左冷凰的後頸狠狠的拍了一下,左冷凰只覺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鎖宮玉看向自己的祖父滿臉的疑惑,鎖振華沒時間解釋,一把抱起左冷凰向着巷子深處走去,知音失去了主心骨,只能跟着鎖振華走。
天色漸暗涼京城顯得詭異與淒涼,滿大街都是兵丁在巡查,幾乎找不到一個普通老百姓。
整個皇城亦是被封鎖的嚴嚴實實,沒人知道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猛然驚醒左冷凰出了一身的冷汗,環視四周一片破破爛爛。
聽到左冷凰的聲音,知音幾步跑了進來道:“小姐,你可醒了!”
“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起身下地,左冷凰片刻不敢耽誤,邁步就往出走。
卻被鎖振華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門口道:“外面現在很亂,你最好先別出去,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城外的駐防軍隊了。”
只覺頭腦暈暈的,左冷凰的大腦一片空白,兵部早就不在辰亦君手中了,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謀反,就算他憑藉辰傾鳳的的勢力,卻也不能鬧的如此之大,她到底哪裡算錯了?
“梟、找到梟了嗎?”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如今最重要的是鳳梟音的安危。
聽到左冷凰終於問出了口,鎖振華嘆了口氣道:“還沒有,被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看樣子這次三皇子是下了最大的賭注了。”
“外祖父您知道了?”左冷凰有些吃驚鎖振華會這麼快就知道其中緣由。
轉身看了看外面有些陰鬱的天色,以及靜悄悄的大門鎖振華小聲說道:“天牢起火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三皇子沒這麼容易死,不單單太子全城搜捕,就連我也是暗中派人查了數次,都查不到他的蹤跡,本以爲他逃出涼京城了,不想三皇子竟是破釜沉舟。”
面對如此局面一向沉穩的左冷凰也是有些慌神了,最主要的是鳳梟音大清早便被喧進了宮,恐怕局面要比他們還要危險,咬了咬牙左冷凰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出去看看情況。”
說着話邁步就要往出走,卻聽大門被人敲得山響,外面人厲聲呵斥道:“開門、開門、開門,我等奉命搜查太子與鳳王餘黨,若不開門一概以叛軍謀逆論處,當場誅殺!”
鎖振華面色就是一冷,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大刀,幾步便走到了門口,一雙老眼閃耀着狠戾的光芒,只要外面的人敢進來,他勢必一個不留。
雖隨着父兄上過殺場,也見識過了殺場上的腥風血雨,可真在京城這個太平地面動手,鎖宮玉還是頭一次,卻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隨手抄起砍柴刀將左冷凰以及知音護在了身後。
外面的人越敲越用力,到最後乾脆上腳踹門,嚇的知音面色蒼白如紙,躲在鎖宮玉身後直髮抖。
鎖振華手中鋼刀高高舉起,就等着對方進來好殺個措手不及時。
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刀劍相擊的聲音,伴隨着陣陣慘叫聲過後,一個人影猛然竄了進來,還未等落地便聽到耳邊呼嘯而來的風聲,駭的他背脊發涼快速的閃了過去。
“外祖父且慢,他是我的人。”話音落時,左冷凰一股掌風襲來,將躲避不及的琥珀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鎖振華一刀劈空,慣力直接砸在院子中間的一棵老槐樹上,竟生生的將一棵大樹給截成了兩半,琥珀頓時後怕不已,不想這位赫赫有名的鎖老將軍即便已經年邁,卻也是如此威猛。
“琥珀外面究竟怎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顧不得跟鎖振華解釋太多,左冷凰拉住琥珀焦急的詢問着。
緩了口氣,琥珀看向知音道:“麻煩知音姑娘給殘月他們開下門。”
見到琥珀,又聽到殘月的名字,知音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眼含熱淚幾步奔到了大門口。
知道左冷凰擔憂外面的局勢,琥珀轉頭訴述道:“摘星樓與鳳王府同時受到攻擊,摘星樓中損失並不嚴重。可鳳王府毀了大半,至於裡面的人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鎖老將軍府被團團圍住,所有人都囚禁在府中不得踏出一步,整個京城被圍的水泄不通,殘月費了好大勁才查探到圍了涼京城的就是駐城軍楊彥的人。鎖老將軍派出去求援的人都被他殺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楊彥與老夫等人皆是先帝親封的老臣,怎麼可能謀逆?你們是不是看錯了?”不等左冷凰質疑鎖振華便已開口反駁。
全天下誰都可以謀反,唯獨龍家軍與楊彥是絕對不會謀反的,他們都是戰功赫赫的功臣,更何況辰玦將城防大事交給了楊彥,便可看出他對這個人究竟有多看重,這人怎會說反就反,這實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低垂眼眸左冷凰的眼睛滴溜直轉,突然看向鎖振華道:“外公,楊彥有沒有親人曾跟隨戰王?”
鎖振華頓時明白了左冷凰在想什麼,擡頭看着殘破的屋宇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他有哪個親人是跟隨過戰王的,於是搖頭道:“楊彥此人一項潔身自好,對於家人親戚要求也是十分嚴謹,從未聽說他有親戚跟着戰王。再則楊彥雖然也曾欽佩過戰王,但他曾說戰王功高震主遲早會招來災禍,所以他萬不會將自己的親人送到戰王身邊的。”
不等左冷凰有所反應,只聽院門外知音突然驚叫道:“暗月····”
左冷凰邁步就往外走,只見外面血流成河,二十幾具屍體倒在地上,殘月等幾個人坐在角落中喘着粗氣,而暗月則倒在不遠處,被知音連拖帶拽的想要拉進院子裡來。
琥珀幾步走到殘月身邊扶起他道:“小姐,殘月闖出城查探情況,楊彥命令萬箭齊發,若不是他身手了得,恐怕早已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