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知道啦。”左伊琴渾不在意的說,太子喜歡的就是自己的天真嬌憨又媚骨天成,學那些勞什子規矩有什麼用,不過爲了以後能夠在宮裡更好的表現,她也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左伊琴出來之後不甚在意的打算打道回府,她和劉媚兒住在西廂的牡丹閣,路上本來是不需要經過鎖秋閣的。
但是今天她特意在馬車上得意的看着左冷凰那個殘廢的時候,那個殘廢竟然還是那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讓她滿足了虛榮心的同時,又極度不甘心。
相對於左伊雪的這麼多年的壓制,對於左冷凰這個處處不如自己,如今還是廢物一個的左冷凰,她更憤懣。
左冷凰這個廢物,不就是出身比自己好一點嗎?
憑什麼她左冷凰就是嫡女,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現在她好不容易能夠將左冷凰踩在腳底下了,怎麼能叫她不欣喜,所以她纔會特意繞道過來。
左伊琴帶着貼身丫鬟趾高氣揚的來到了鎖秋閣,勢要給左冷凰一點顏色瞧瞧,讓左冷凰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比左冷凰高貴了,以後見到她需要行禮了,一想起來就很興奮。
“二小姐!”知音和荷香看見左伊琴進了鎖秋閣,即使心裡很不喜歡,但是還是很溫順的行禮問安。
她們也知道此刻此刻,左伊琴的身份已經完全不同了,不在是相府的一個小小庶女,而是太子的人了。不過,無論是誰,想要對小姐不利的話,她們也是不會顧及身份的。
“左冷凰呢?”左伊琴從來就沒有將左冷凰當做自己的姐姐,她自小就跟在頗爲得寵的左伊雪身邊,從小聽了不少左冷凰的壞話,自然不親厚。
左冷凰這個嫡女也沒有左伊雪受寵,整個相府的人估計也沒幾個真心待她的,左伊琴便更是肆無忌憚了。
“小姐在琴房練琴。”
自從小姐回來之後,每日裡總是會花費幾個時辰練琴,知音也看見過,小姐後背背的那一把從不離身的黑盒子,裡面便是一架琴。
小姐的琴藝又精進了不少,每每聽得她和荷香如癡如醉。
“哼,倒是有閒情逸致啊。你們不用跟過去了,我自己去找她就行。”正如父親所說,她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一言一行都必須要注意,所以閒雜人等還是不要跟着比較好。
左冷凰的琴是真的彈得很好,就連左伊琴也不得不承認,估計左伊雪站在這裡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水平。
如果不是左冷凰還好好的話,那三皇子妃之位一定輪不到左伊雪了,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可惜了,廢了。
“嘖嘖,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技藝啊,可惜了,就算你琴彈得再好,整個涼京城也不會有人看上你吧。”
左伊琴譏笑着說,就衝着她這一雙腿,還有當年被傳成那樣的名聲,所有人都對左冷凰避而言之,更別說有人上門提親了。“如今兩個妹妹都有了好歸宿,姐姐不心急嗎?”
左冷凰冷眼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左伊琴,慢慢的將九霄環佩收了起來,背在自己的身後。才涼涼的說,“人各有命,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要是嫁不出去是要被所有人千夫所指的,雖然嘴上不心急,但是心裡卻急得不行吧。
要不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認識,說不定就有人看上了。不過正室就不要指望了,妾室還是可以的,咯咯。”
左伊琴笑的花枝亂顫的,似乎早就看到了左冷凰被人一輩子打壓的情景了。
“太子側妃,說白了也不過只是一個妾室而已,你以爲能高貴到哪去。太子能不能繼承大統還是個問題呢,尼斯湖得意的太早了。”
左冷凰也不客氣的冷聲反駁,她真是受夠了這個蠢貨了,永遠看不清形勢。
“我再說一次,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若是還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要知道,我可不是什麼仁慈的人!
“你什麼意思?”
“不要蠢得被當做了墊腳石還沾沾自喜。”
“你給我說清楚!”聽到左冷凰越說越過分,左伊琴也氣憤不已,但是心裡又隱約有一個爾聲音告訴自己,左冷凰說的沒錯的。
“你以爲,百花宴的時候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太子的牀上?那一天,若是太子和皇后認定了是你勾引了太子,你會的下場會如何?太子的下場會如何?竟然還得意,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左冷凰不懷好意的說。
聽到左冷凰的話左伊琴的臉色白了白,那日她的確被太子所說的心怡自己衝昏了頭腦,更是因爲被選爲了太子側妃高興不已,一直沒有想通這件事的異常,整天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完全忘了那天的事情,更忘了當時到底有多兇險。
“你想一想,那麼偏僻的偏殿,爲何你和太子都出現在那裡了呢?爲何左伊雪會帶着一羣人出現在那裡,剛剛好就捉姦在牀了呢?爲何當時左伊雪打眼色告訴你,讓你承認喜歡太子呢?你到底是有多蠢,纔會被利用地如此徹底!”
“怎麼可能!”左冷凰的話如當頭棒喝,讓左伊琴臉色更白了。
“爲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左伊雪怎麼敢呢,那可是太子,她有幾個膽子膽敢去設計當今的太子!
“笑話,怎麼不敢。就算她不敢,不是還有一個淑妃娘娘嗎,你以爲後宮是什麼樣的地方,這樣小小的計謀不過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三皇子如今在星辰國的威望可比太子高太多太多,皇上就算現在不喜歡三皇子,但是君心難測,誰能保證皇上以後也不喜歡呢?
況且,三皇子再過幾月便要迎娶太傅之女和左伊雪了,太傅不好說,不知道到底是偏向任晴雪還是任晴風,但是如果是父親,你說,父親是會向着左伊雪還是你左伊琴呢?”
左冷凰全然不顧左伊琴越來越白的臉色,自顧自的說。最好讓這個蠢貨幡然醒悟,再也不要來招惹自己了,否則,她可不會再顧及這淺薄的姐妹之情了。
“哦對了,左伊雪背後還有一個牧家和淑妃呢,你說,太子之位最終會花落誰家呢?”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左伊琴不可置信的說。
她的母親只是出身風塵的女子而已,要說勾引男子的手段有,但是那可都是拿不上臺面的,所以自然不可能跟浸淫大宅院這麼多年的牧青笛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