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096就叫姐姐,黑奴拍賣行意外收穫
“噗。”鳳珏手背滑了下,整個頭往桌面晃了下,大笑,“曲奸?哈哈。”
突然的大笑讓整個客棧的人齊刷刷的往鳳珏的方向看去,衆人神色各一,而裡間的其中三天卻黑了臉色,目光冷冽透着殺氣,鳳珏淡然的掃了衆人一眼,笑得更加歡樂了些。
曲中直一臉疑惑的看着笑得雙肩抖篩的女子,不明所以,但也沒出聲打斷,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着她笑夠。
不多久,鳳珏估計是笑夠了,滿月安排好菜後,便直接讓他們送到這桌,“我說,呆子,你老爸名字既然是曲奸,那這不是和他的字不彎不對稱嗎?”
曲中直將《家訓》放回包袱的動作頓了頓,“老爸?”
“哦,就是爹爹的意思。”滿元,滿月兩人警惕的瞪着曲中直,鳳珏好笑的招呼他們兩坐到一側。
曲中直系好包袱這才恍然大悟樣,卻也費解,“爹爹名喚曲不彎?姑、姑娘爲何如此大笑不堪?”
估計是餓極了,一陣狼煙,“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好笑就笑唄。”說着又忍不住笑了聲,但飯吃到一半,鳳珏突然感覺不對勁,怎麼這麼安靜?在看向曲中直時,人就坐在她對面,睜着一對純淨大眼睛,只耐心的等候在一旁,沒有絲毫的浮躁。
“哎,呆子,你看着我吃飯幹嘛?”
滿元,滿月兩人也同時放下筷子看着他。
曲中直一本正經,“食不言,寢不語,小生靜等姑、姑娘用膳。”然後一副自己還有話說的摸樣等着。
鳳珏翻了翻白眼,“行了,呆子,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不,姑、姑娘…”
“都讓你別叫姑娘了,聽着彆扭,叫姐姐。”叫姐姐後,以後就可以任意欺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哈哈。
曲中直皺了眉,“小生比姑、姑娘年長。”說完後停頓了下,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般才接着道,“小生在家有個調皮小妹,如姑、姑娘不嫌棄,小生自當喚姑、姑娘爲小妹?”
“姐姐。”
曲中直搖頭,“小妹。”
“姐姐。”鳳珏咬牙堅持。
曲中直雙肩抖了下,他還是不太習慣跟女子接觸。“…小…”
“嗯?”很濃重的威脅。
曲中直脣線緊抿,不言一發後才勉強着,“…姐姐。”
鳳珏滿意了,舒服的眯了眯雙眼,“乖,小呆弟弟。”
咳咳,滿元,滿月兩人直接將臉埋進小碗裡,他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鳳珏斜斜的睨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很不滿?”
滿元,滿月搖晃着頭,沒有,他們哪敢不滿?
曲中直在缺根筋,被光明正大的叫成小呆弟弟,也是窘迫至極,張口便是結巴,“小小生姓曲名中直,不,不叫小呆弟弟。”
“就叫小呆弟弟,記住了。”曲中直?倒是很符合他的座右銘啊,真是直腸一根。
“……”
鳳珏吃飽了,讓滿月去結賬,看着曲中直沒有離開的打算,挑了挑眉,“小呆弟弟,你姐姐我吃飽了要出門遛遛狗去,就不陪你回屋了,你自便啊。”
曲奸。
嘿,西蜀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勢,詭計多端,運籌帷幄,但唯一的一個弱點便是眼前這位小呆子曲中直。
雖不明白那曲奸爲何沒將這小呆子看牢,將他放出來溜溜,而且還是來了這重城,曲奸對於曲中直的溺愛,在西蜀國無人不曉,這纔將一個曲中直教導成了一張白紙,不知人間險惡。
曲中直趕緊跟着站起來,“小生願跟隨姐、姐。”
鳳珏笑得神色未名,“小呆弟弟啊,以後可要記着,可不能見着誰就自報家名的啊。”說完轉身華麗的走了。
曲中直愣在原地認真想着她話是何意…也忘了自己要跟着她的原因了…
等出門後鳳珏才輕聲吩咐了聲,“滿元留下,看着他。”
滿月滿元兩人對視一眼,不解“主子?”
奴刑街是在重城最偏遠的一條熱鬧街市,從喜福客棧到奴刑街要走過兩條街,在拐過三個彎纔到。
“他被人盯上了,查查他來重城的目的。”
滿元微怔,他們和主子是在一塊的,也沒發現異樣,“主子是如何發現的?”
鳳珏輕笑,眼裡卻折射出冷意,“裡間靠近牆角一桌的三人,呼吸輕盈,相比其他人,他們太過安靜了些。”
滿元回想了下,頓時清醒,難怪剛剛在用膳的時候總感覺背後有道視線總若有若無的盯着他們這一桌,“主子,屬下這就回去。”
“嗯,暗中看着就行,順道摸摸在這重城裡其他西蜀國的人住在何處。”
“是。”
滿元悄無聲息的退下了,鳳珏帶着滿月往奴刑街趕去。
重城是個沒有夜晚的城鎮,燈火通明,行色匆匆,等鳳珏到了奴刑街這才知道,這裡才真的叫鬧市。
“主子,語嫣姑娘在‘迷城’,語霧姑娘在賭坊,而花大人在黑奴拍賣行。”
和迎面而來的人擦身而過,鳳珏眼裡閃着亮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黑奴市場。
“黑奴拍賣行設立在奴刑街南部,花大人已經在前等候。”
鳳珏點頭,有了目的性,兩人很快便和花沐雲會合,是間茶樓。
“主子,這黑奴拍賣行的老闆是姓東方的,在這重城也算是一方霸主,但,很奇怪,屬下午間時分曾潛入東方府查探,發現東方老爺已年過半百,早已不管事,而東方少主又是眼盲耳疾之人,二十年來根本沒踏出東方府半步。”
黑奴拍賣行就在這座茶樓斜對面,大門處是用漆黑的木板做成的,兩邊都掛着黑布,上面寫着‘黑奴拍賣行’,幾個大字,顯着有些蒼涼陰森。
“幕後人查到沒有?”
花沐雲搖頭,“時間不夠。”最主要的是,她對這重城不熟。去東方府的途中還是擺脫了幾方人的跟蹤才順利進府的。
鳳珏掃了眼那幾個大字,思索片刻後才道,“這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
“戌時。”
鳳珏擡頭看了看天色,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往樓下走去,“走吧,去瞧瞧這黑奴拍賣行到底有何有趣之處。”
花沐雲無奈一笑,起身跟上,“主子,這拍賣行主要拍賣的是‘奴’,也就是上等奴才。”
“哦?”這到讓她感到一絲興味了,“知道今晚要拍賣的是何人?”
花沐雲想了想說的,“據說是位絕色女子。”
“絕色?”鳳珏玩味的咀嚼着這兩個字,忽然回頭看向滿月,“你猜,她能不能美得過你語嫣姑娘?”
滿月微怔,隨後臉立即拉了下來,“屬下不知。”
鳳珏嗤笑,大步流星的往黑奴拍賣行大門口走去;花沐雲同情的拍了拍滿月的肩膀,傾身小聲嘀咕道,“滿月啊,走路可要小聲些,小心被主子抓到小辮子。”
滿月依然面無表情,眼神卻柔軟了一分但也只一瞬,便擡腳跟上。
門口沒有專職人把守,一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大廳,花沐雲找了個角落油燈更爲陰暗的地方坐下,大廳不大,最前方有個櫃檯,下方三米開外便是一排排的凳子,沒有金碧輝煌,正個大廳都是用黒木裝飾的,讓人有股承重感,但卻很熱鬧,因爲這拍賣還未開始,整片整片的人圍在一起交談着,每一片區域的人所着穿的服飾和語言都略有區別。
鳳珏向來討厭鬧哄哄的場面,耳旁這鬧哄哄的場面讓她皺起眉頭揉了揉眼角,花沐雲當然知道主子的脾氣,伸出雙手按在鳳珏的太陽穴上,力道適中的按捏起來。
鳳珏舒服的嘆了口氣,“還是花姐姐的手藝好啊。”
花沐雲輕笑,“這都是主子教導有方。”
鳳珏輕佻眉梢,臉上盡是不懷好意,“果然有良心,知道回敬主子。”
當然教她們幾個按摩這門手藝完全就是爲了她自個的幸福着想。
花沐雲但笑不語,這主子的心思那是明擺着的,偶爾她們幾個累了後也會相互幫着主子所說的這項手藝,俗稱,按摩。
“主子,在你左前方身穿黑色絨綿服飾的男子,便是西蜀國朝中大臣,其中看着最年長的那位便是曲丞相的得意門生,方大人。其他幾位皆是他的同僚或是學生。”
鳳珏將上半身慵懶的靠在花沐雲的胸前,眯起的雙眸打開着一條細微小縫,銳利的目光折射出反光,在那幾人身上掃了眼隨即移開,臉色有股玩味淡然。
“看來,今日這‘絕色’美人想來大頭來頭啊。”
花沐雲皺起眉頭,將脣附在鳳珏耳畔,說道,“據說今日這美人是北辰國太子殿下的愛寵,只是不知何緣故,被西蜀國的丞相大人曲奸看中,北辰國天子本想將那美人送予曲丞相,以示盟好,卻不料在遣送的前一晚,那美人卻無故失蹤,西蜀國天子,太子皆怒,派人全城搜鋪,最後才得知救走那美人的是南紹國的一位將軍,姓易。”
“噗。”鳳珏睜開雙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清那方大人的面部表情,是個沉穩的人,也難怪會是曲奸那個老狐狸的得意門生,“還真是亂。”
花沐雲也同意,又將視線往靠近櫃檯中間移去,接着道,“在主子正前方手持柄劍的五人便是北辰國太子的內侍。”
鳳珏瞄了一眼,“他們這是來搶人的?還是來滅口的?”
“據說是來滅口的。”
鳳珏搖頭,“可惜了。”
滿月轉頭看向主子,“可惜?”
鳳珏示意花沐雲幫她捏捏痠痛的肩膀,這才懶懶的回道,“這裡是重城,你回頭看看,整個大廳裡的人,有誰是拿着兵器進來的?就算有人帶着兵器也沒人像他們這幫人一樣白癡,還有那渾身殺氣的樣,這不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們這是來殺人搗亂的嗎?”
幸災樂禍,滿月默默的回頭,當沒有瞧見主子嘴角的不懷好意。
“不過嘛…”
不過?花沐雲捏着鳳珏肩膀、後頸處的穴位,挑了挑眉,這還有後續?
鳳珏輕笑一聲,在看向右側的那三五成羣的人後,接着道,“不過嘛,想要他們的命那就要看這右側的那幾個人的意思了。”
花沐雲,滿月隨即看向自己前方右側的幾人,那幾人倒是沉得住起,各個雙手抱胸一副置身之外的摸樣,老大爺們的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他們…好像是南紹國的人?”
“沒錯,有了北辰國,西蜀國,又怎麼能少了南紹國?”
花沐雲點頭,“只是不想,這美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這三國人都爲了她聚集在這。”
“怎麼少了東浩皇朝的人?”滿月巡視一週後,疑惑的問道。
鳳珏閉上雙眼,有了這三國人在這,那麼其他商人或是有錢人那就不值一提了,都是坐在一旁焦急等候的,不過,對於滿月的問題,她也有些好奇。
按理說,這東宮皇朝的皇上不僅是個老狐狸還是頭可怕的大灰狼,今日拍賣這件事他不可能沒有接到消息,但卻沒有讓人出現,怎麼都有些說不通,但這也不管她的事就是了。
她來這,一隻爲看戲,二嘛…當然是來會會楚雲襄的羅。
“你不就是?”
“嗯?”滿月奇怪的看向自家主子,“什麼意思?”
鳳珏狠狠等他一眼,“主子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啊?做人要不忘本,你的家是在東宮皇朝,你的根也在東浩皇朝,你來代表東宮皇朝有錯?”
嗤,花沐雲手下沒控制好,力道多用了一分,惹得鳳珏不滿,“好好捏。”都想什麼呢。
滿月面無表情的轉頭,認真的看着前方櫃檯處,什麼都沒說。
主子,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曾聽過這種話?
在轉頭時,櫃檯前卻多了個人,中年男人,聲音老成,笑容得體到位,手中握着一個小錘子,身後跟着兩名僕人。
“各位,非常感謝諸位今日毗臨‘黑奴拍賣行’,這廢話我們就不多說了,相信在坐的諸位都知道今日這要拍賣的是何等絕品。當然,今日拍賣的除了美人外也有難得的性奴,此乃今日壓軸珍品…”
“張賤,你就別廢話了,趕緊的上品吧,我們兄弟幾個早已經等不急了。”
“是啊,聽說這次除了這性奴外還贈送惜月公子的春宮圖?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看這是個幌子,這惜月公子的春宮圖出了六冊,每冊都是絕無僅有的一本,誰若要得到此等珍品,有誰還捨得拿出來拍賣?”
“找我看這春宮圖也定然是假的,拿出來糊弄我們的,你們說這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
“……”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張賤雙手大開,朝着前方就要暴亂起來的衆人出聲安撫,“我們‘黑奴拍賣行’信譽衆所周知,既然早些放出這消息,那定然也是真的,更何況還有城主大人親自鑑定,又豈會有造假欺瞞之理?”
鳳珏掃了最前方一眼,總覺得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那人叫張賤?”
花沐雲看了眼站在櫃檯上的人點頭,“是的,他便是這‘黑奴拍賣行’的負責人。”
滿月輕撇了對方一眼,耳未動,眼觀八路。
鳳珏掃了眼其他穩住在凳子上,略有不耐煩的三國人,皺了皺眉。
那頭經過張賤的安撫和保證,起疑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只說既然這消息是真的,那便讓他快快開始,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張賤也笑着轉身讓身後兩個僕人從後臺扛出一個黑籠,上面遮着一塊大黑布,張賤指着那個黑籠開始做着簡單的介紹。
“這是一名男童,十歲,身子骨柔軟,比女子還要妖孽…”
鳳珏一直覺得在剛剛那羣說話的人中,有道聲音感覺在是在哪聽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便有些閃神。
“什麼時候惜月公子的春宮圖也在這拍賣了?”
這話是問花沐雲的,透着慵懶和殺機,當然,這殺機自然是對賣春宮圖背後的人的。
“回主子,屬下不知。”確實不知道,她們今晨纔到重城這地方,還沒坐穩主子就被人請去了,她們也只能確定主子沒有危險後纔去查探這重城的情況。
最主要的是,在這重城裡,沒有聽到任何一條是關於這奴刑街的議論的。
能知道今晚拍賣的其中一件,事關其他三國有某種聯繫還是從那西蜀國某官員的嘴裡得知的…
鳳珏收回目光,玩弄着自己的髮絲,雙眼半闔,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這春宮圖冊上除了有男女牀笫姿勢外,還有什麼嗎?”
花沐雲眉宇擰成一個川字,主子的聲音不對頭,但她也只是誠實的搖了搖頭,她卻是不知,這春宮圖冊,她也只是看過一冊而已,且那時看的時候也沒敢看得仔細。
“滿月,我要在第一時間內知道是誰來倒賣春宮圖冊,將人綁人我要親自審問。”聲音很冷,再也找不出之前的慵懶和淡然。
滿月點頭,眨眼便消失在大廳人羣中。
“主子?那圖冊有問題?”
哼,鳳珏從鼻孔裡哼出個單音字,冷冽的目光落到最前方笑得賤人一個的張賤身上,殺氣一閃而逝,那春宮圖冊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只是,語字輩的幾個看過無數遍,居然到現在也沒發現…
“去調查下這拍賣行真正的幕後老闆是誰,改日好登門造訪。”
花沐雲點頭,一早便覺察出了這拍賣行有問題,只是沒時間給她去查個明白。
“主子,這重城裡的人都有些神出鬼沒,不太好對付。”
鳳珏當然知道,就她今日這園亭一行便猜出了個大概,還有在回來的路上,後背那若有若無的目光,這些都足以說明,這重城是個不簡單的地方,“你可以找嚴將軍,記着,只有有他做掩護,你才能躲開這重城的‘影子’。”
花沐雲詫異了一下,隨即謹記在心。
“我出五十兩黃金。”
“五十二兩。”
“好,那位兄弟出五十二兩,還有沒有更加價位的?”張賤拿着小錘子的手朝前方第二排中間位置的男人叫道。
“我加五兩。”
“這位老爺出五十七兩…”
“我出六十兩。”
前面櫃檯旁邊放着的那個黑籠裡,一個小男孩渾身上下光溜溜的,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間,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身子間隔的抖篩着,偶爾擡頭,露出一雙黑葡萄大眼睛,泛着霧氣,目光麻木,顯着楚楚可憐,但也只是悄然擡頭便快速的再次伏在雙腳間。
而他越是這般雀弱的表情,前方的人叫價也就叫得越歡快,有幾個女人甚至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也因爲窘迫和惱羞成怒而漸漸變得紅潮。
鳳珏剛開始還意識恍惚到聽見這叫價越來越激動時,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原來是他啊。”
“誰?”她的聲音賽過蚊子鳴叫,花沐雲一時分神沒有聽清,自然的問道。
“蕭起山,怡紅樓的常客。”
花沐雲隨着鳳珏的目光看去,最後定格在最前方第一排從左往右數第八個位置上,在熟悉不過的身影和聲音,剛剛竟然沒發覺。
“他怎麼會在這?”
鳳珏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東宮刑不是沒行動,而是來了招借刀殺人啊。”
花沐雲不解,收回視線,“怎麼說?”
鳳珏笑得很開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但,花沐雲還是忍不住僵直了脊背,主子越是興奮,那麼她就能玩得越大,最重要的是,這最後的結果不一定是玩敵方的人,甚至包括自己的人在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到教訓了,花沐雲頭疼極了。
“東宮刑準時一早就收到消息,三國人都會聚集在重城,先不說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但三國人同時出現對於東宮皇朝來說,總是個威脅;東宮刑不讓自己的人出馬,反而將這消息‘賣’給了丞相,這也就變相的等於將這件事告訴了東宮左顏,至於這丞相爲何會讓蕭起山來打頭陣,這就在明白不過了。蕭起山只是個炮灰,投石問路用的。”
花沐雲同情的看了眼叫價得瑟的蕭起山,在往他身旁轉了一圈,“咦,這張文昌今日怎麼沒有和這蕭起山同進同出?照理說,只要有蕭起山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張文昌纔對?這兩人都是丞相放在外面的左右手,演着黑白無常。現在只有這蕭起山一人在,不太對頭啊。”
“呵。”鳳珏冷笑,“放心吧,張文昌會出現的。”
花沐雲直接閉嘴不言,在怡紅樓裡,她可是從這兩人身上挖到了不少消息,也算是老‘熟人’了,只是沒想到這出了東宮皇朝了,還能有相遇的機會。
那個小男孩最終被人標得,這結果不得而知,鳳珏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沒打算出手,而且那小男孩看着楚楚可憐,其本性就是一隻野貓,馴馬她有興趣,至於這馴貓的話,還是算了吧,她沒那個心思。
“接下來要拍賣的便是被譽爲第一性奴的夢妮,附贈惜月公子的第二式春宮圖冊…”
“噢…”
一片歡呼聲,後臺門打開,首先出來的是四個女人,穿着披紗羣,隨意的遮在酥胸以下膝蓋以上的位置,雙手抓着紗裙一腳,雙手交叉,將身子旋裹一週,雪白的美腿一覽無餘,踏着赤足含羞帶澀的分別站在後臺出口和櫃檯的位置。
下方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視線無一不被吸引過去,黏在四人身上,就像是長在她們身上的一顆毒瘤,完全移不開視線…這大膽的穿着,撩人的手勢,含羞帶電的目光,媚眼如絲的勾得一個個心癢難耐…
咕咚,
一陣陣的吞嚥口水聲在大廳裡響起,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更有甚至,一些人的口水直接流的滿下巴都是,雙眼帶色,慾望膨脹。
鳳珏眯着雙眼,這些穿着都是春宮圖裡的,如果她還沒失憶的話,那六本春宮圖冊應該全都在東宮皓月手中才對。
花沐雲掃了眼整個大廳裡的人,除了坐着的幾個還能保持穩定呼吸,眼神清醒外,其餘人全是不舒服的動着身子,眼神灼熱,破有股直接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撲上去的衝動。
那蕭起山就更不值一提,只怕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了。
“主子,改天回去,也讓怡紅樓裡的姐妹改裝改裝…”
鳳珏嗤笑,“你主子我又不是靠賣色賺銀子,改裝什麼。”
花沐雲想想也是,不過扔調侃道,“這不是爲了迎合顧客的需要嗎?主子說過,顧客是上帝,我們得滿足上帝的一切需要。主子,你說是不是?”
鳳珏擺了擺手,“行了,花老鴇就別在貧了,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也是劣根,但,這不是他們自我墮落的理由。”
花沐雲媚笑,主子其實厭煩這些男人的吧,只是迫不得已纔開了怡紅樓的。
鳳珏搖頭,看着張賤等人,“不,我開怡紅樓並不是迫不得已,曾經我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國家的繁榮昌盛,跟它的經濟和淫靡程度是息息相關的,飽漢思淫慾,嘖,這就是現實。”
花沐雲只有點頭的份,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櫃檯前。
“下面這位,便是這次拍賣的主角,夢妮…”
後臺大門再次打開,站在一旁的四個美人也終是一齊看向緩緩打開的大門。
修長的美腿,高翹的臀部,不盈一握的細腰,平躺無暇的小腹,高聳的酥胸,淨白的脖頸。還有這張傾國絕色的瓜子臉。
“嗯,不錯,不說身材,就這張楚楚迎人的小臉蛋兒,就足以賽過怡紅樓其他三大花魁了。”
鳳珏右手撐着下顎,歪着頭,收回犀利的眼神,點評道。
“主子,若是怡紅樓有這麼一個美人胚子坐鎮,這月績將會再次上一層次。”
鳳珏眯着雙眼回頭看向花沐雲,“你這是在提醒主子,這個月的月績會成像坐滑滑梯一樣,成斜線下降,而你們幾人的月俸也可以免了嗎?”
花沐雲賠笑,“主子這說的是哪的話啊,老鴇就是覺得,要放過這麼個美人,這不是主子吃虧了嗎?要芯兒在,指定將她給你收到後宮去的。”
鳳珏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你瞧瞧,那些男人,一個個跟喝了牛血似的,一雙雙眼睛暴睜帶紅,這架勢,你讓你主子去搶人?你確定你這不是將你主子送出去給這羣男人給‘糟蹋’的?我這估計就是豎着去搶,最終得橫着出來。”
“噗嗤,主子,你太誇張了。”
一點也不誇張,鳳珏將頭調轉回櫃檯時,腦裡直接給蹦出了這句話。
在衆人赤果果的慾望灼熱視線裡,夢妮踩着地上的紅布,緩緩的走了出來,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只用一塊能託在地上的一塊長透色紗裙鬆垮的成s形狀的裹住自己三角地帶和酥胸,長長的紗裙託在地上隨着自己的小盈步子,正一晃一晃的緩慢前行。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眸光柔和,大膽挑釁卻又不乏曖昧,含羞的慾望,媚眼挑逗,盈滿水霧,紅脣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憐愛動人。
只是一段兩米遠的距離,卻硬是讓她走出了一世紀般漫長,最後越過四人美人,停在張賤的一側。
衆人的視線也隨即被帶離到了張賤一週處,這讓張賤很滿意,不着痕跡的給了夢妮一個讚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慢說道。
“此次低價爲五十兩黃金開啓,每加一次價不少於五兩,現在開始。”話音落下,手中的小錘子也隨之垂下。
“六十兩。”
“六十五兩。”
“八十兩。”
“一百兩。”
“……”
價錢升都很快,而衆人沒叫一次,那夢妮勾人的目光便到了那人身上,有着獎勵有着鼓勵,其他人眼神都直了,更有開口叫價的嗓音沙啞,控制不住的發抖。
“真是出息。”視線落過個別人,估計已經意淫了一番,正癱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氣,眼神直接望天,一看就知道這人剛剛是過了高氵朝,花沐雲眼神輕蔑,如主子說的,男人都是賤骨頭,也是劣根。
鳳珏意味不明的笑了聲,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夢妮,“他們還算有出息了,沒有直接撲上去將人按到來一回。呵,還真是小看了那五個女人。”
要說勾人手段,怡紅樓裡的姐妹們,學得不必那五個女人的要差多少,這種讓男人慾罷不能的眼神和動作,肢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最厲害的不在於這些,而是,她們居然會催眠術,嘿,這倒是有趣了。
鳳珏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這次還真是來對了。
花沐雲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她在怡紅樓裡呆了也有十餘年了,這老鴇名號也不是胡亂吹的,那些勾人的手段知道的自然也不在少數,可那五個女人的眼神除了勾人外似乎還有些別的,且主子話裡有話,也就多加留意了些。
“主子,她們有問題。”
鳳珏笑得漫不經心,看到蕭起山站了起來,拍着大腿情緒高亢的喊價,在看看坐在他旁邊的幾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你看看那方大人,還有北辰國,南紹國的幾人,相較於剛剛有何不同之處?”
花沐雲認真的看向那三簇人,她們的位置本就在暗色中又是死角,正好能將這大廳三分之二的情況看得清楚明白,那三撥人先前就已經着重留意過,現在要找到他們自然也教容易些。
“他們臉上都有不尋常的紅暈,脊背僵直,雙手垂下,脖頸上的血管正突突的跳躍着,證明他們正處在極力的忍耐中,只是可惜了,看不多他們正面的情緒。”
鳳珏點頭,卻笑着問道,“還有呢?”
花沐雲回頭看了眼又恢復慵懶摸樣的主子,隨即轉頭再次認真看了一遍,“唔、除去剛剛說的外,沒有了啊。”
“你在看仔細點。”
花沐雲皺着眉頭,甚至那幾人周圍也不忘在認真觀察一遍,嘀咕,“沒什麼奇怪之處、”
鳳珏挑眉,不置可否。
花沐雲卻突然驚愕道,“咦,怎麼像是少了一個人?”
“錯,是少了三個人。”鳳珏直起身子,在方大人位置旁掃了眼後直接回到了北辰國位置上去。
花沐雲瞪大雙眼,這才冷聲道,“是的,原來這北辰國裡有五名手持柄劍的男子,現在卻只有四位,而西蜀國方大人身邊也少了位不起眼的僕人;南紹國這邊也不知何時只有四人坐在一旁。”
鳳珏意味不明的看向張賤身側的夢妮,和她身後的四個女子身上,“這,就要從她們五人身上找答案了。”
花沐雲直覺主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卻又保持着沉默。“主子,那五個女子不簡單。”
“呵,能現在發現也不晚,證明你這些年的武功還沒敗到家。”
花沐雲滿臉黑線,“主子,屬下不敢偷懶。”
鳳珏從咽喉裡發出一個單音字,表示鄙視,從而又將目光放到了夢妮身上。
“她們,纔是那三國的最終目標。”
花沐雲看向櫃檯上的五個女子,此時的她們身上的紗裙能遮住的地方越來越少,那最私密處若隱若現,似露非露,直惹得下方的人慾望暴漲,臉紅流鼻血。
她們每像衆人投來一次勾人動魄,扣人心絃的媚眼,就要往那三國人羣裡逗留那麼一小會,接着在揚起個天地失色的笑容,在笑語迎嫣的回眸,落回自己的腳邊。
“她們的眼神不太對勁。”
鳳珏輕笑,玩着耳邊一粟髮絲,“嗯,讓滿月查查她們的底細,記住提醒他,不可跟她們直接對視。”
花沐雲點頭,正巧這時滿月回來了,當然手中帶着的還有一本在熟悉不過的東西。
鳳珏接過那本春宮圖,打開看了看,一切看着挺正常的,在回到最後一頁,隨即輕笑了起來。
果然如此啊。
“滿月,有什麼發現?”
“回主子,這五名女子是重城城主的人。”滿月面無表情的回答着,估計是還在想着剛剛所經歷過的事,一時有些閃神。
“噢?重城城主的人?”鳳珏摸了摸手上的春宮圖冊,在擡頭看向臺上的五個女人時,眼裡卻盛滿殺意,“滿月,回去後自己去滿元那領罰。”
滿月被刺了下,這才轉頭看向主子,不解自己爲何會突然被罰。
花沐雲解釋,“你被人拉下坑了都沒知覺,櫃檯上的那五個女人不可能是重城城主的人,要不是主子警惕,這次我們的麻煩也就大了。”
滿月盯着前方櫃檯扔在標着價碼的五個女人,神色忽明忽暗,又似有隱忍。
鳳珏在心中滿意的嘆息一聲,果然派滿月去應付這五個女人是對的。
她們那沒練到家的催眠術根本對付不了滿月,因爲滿月心中純淨,唯一一塊不純潔的地方也被語嫣給暫滿了,只要他跟她們對視不超過五秒,那麼他就不會有危險。
當然,能讓他甘之若飴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到對方身上,超過五秒的女性,估計除了她這個主子外,就只剩下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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