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邊的夜扶影和夜驚鴻卻是腳下毫無任何支撐物的徒步凌空走着,那淡定穩穩的步伐如履平地的瀟灑,更是驚呆了所有人。
“我去,。”
這種飄逸瘋狂的作派,紅色的軟轎,八個火衣侍女相隨,在空中踱步而來,兩邊是兩大國師護法,超級誇張的狀況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華麗的轎輦從天而降,這種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仰着腦袋屏息觀看這一方盛舉。
站在紅毯中央,南宮非炎望着她如此拉風的降下軟轎,紅色輕紗隨風輕拂間,裡頭是一個身穿金色華衣的女子。
當轎子落地後,坐在軟轎中的人,在夜扶影的攙扶下,緩步從紅色軟轎中走出,鮮豔的紅,映襯着她絢麗的金色,。
而當看到這兩個人的裝扮的時候,夜扶影和夜驚鴻雙雙倒吸了口冷氣。
沒辦法,這兩件衣服他們都沒有看到過這兩個人試穿過的樣子,只知道一個金色,一個紫色,具體的款式都不知道,。
接夏阡墨過來的時候,人早已在轎子裡睡着了,他們也沒來得及掀開轎簾去看,直接就忙碌間揮手過來了,畢竟時間已經倒計時,不能再繼續將賓客晾在哪裡。
而是兩人穿的衣服,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萬神殿的時候,那兩位神尊,也是永久不變的紫色和金色,永遠對立的顏色。
夜扶影不由有些憂慮。
即便輪迴了三世,他們的習慣依舊是沒有變,那麼當他們兩個人都恢復記憶的時候,也會像當初一樣相愛相殺嗎……
金色華衣裹身,外披淡金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陽光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水天凝望着夜扶影的身影,有些不甘,。
爲什麼所有人都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就連自己的師傅也是。
夜扶影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低垂着眼臉,嘴角那一抹邪氣的笑容有些輕佻,。
按照之前的排練,夜驚鴻作爲一個主要的彈奏着,靜靜的坐在一旁,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絃,
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擡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
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
好美的音律,好美的人。
夏阡墨輕笑,三千青絲簡單的有一隻白玉簪子用固定了一部分,溫潤的白玉映襯着海藻般的及腰波浪卷紫發,耳鬢斜插蝴蝶釵,一縷髮絲垂在胸前,。
微微一笑,薄施粉黛,只增顏色,。
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只是賓客們瞬間因爲這身衣服傻眼了。
成婚不都是要穿紅色衣服纔夠喜慶嗎。
爲什麼一共就兩個新人,卻沒有一個人穿紅色,竟然是一個紫色,一個金色。
好吧,他們承認這兩件衣服足夠驚豔四方,也足夠漂亮華貴,可是婚禮穿怎麼說都有點不合適吧。
還有你那位貼身丫鬟,爲什麼是穿的綠色,。
小竹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紫色的花紋,。
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
頭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
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小竹本就長得靈動,清新可愛,翠綠色的衣服在他身上穿起來,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樣,任何款式,只要是綠色系列的,都能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展現,。
衆人不得不驚歎夏阡墨身邊真是個個都是極品,就連她的一個貼身丫鬟都長得如此可人,。
其實小竹也真是不想穿這件綠色的,這件衣服雖說她很喜歡,但是這個場合穿出來有些不太好,婚禮上,黑色白色和綠色都是不吉利的顏色,。
無奈自家小姐堅持己見,非要讓她穿,還說什麼做自己就好穿自己最喜歡的,在婚禮上纔不會緊張,。
衆人只覺得這場婚禮簡直就是在考驗他們心理承受能力,凡是跟新人有關的人,全都穿着不靠譜的衣服,。
還不如那八個擡轎的人,好歹人家穿了火紅色的衣服,給這場婚禮添加了些喜慶的味道
地下傳來片片吐槽,只不過礙於場合都只敢碎碎語小聲唸叨,。
果然是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聚到一起就更加懂得怎麼去刺激人眼球了。
只有沈陌走過來,眼底一片羨慕,:“天吶,這件衣服真的美爆了。”
兩隻眼睛完全冒着羨灩的目光,。
“哼,穿的再好也是隻破鞋!”角落裡的夏傾城暗罵道。
今日的夏傾城可謂是好一番精心打扮,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
墨色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插着一支薇靈簪,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如玉,。
精緻的妝容讓人一眼看過去只會率先想到尊貴字眼。
望着那抹金色,這一刻,南宮非炎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安靜下來的她淺淺的笑容綻放在臉上,肌膚白皙滑嫩,吹彈即破煞是可愛,遙看仙子下凡塵,廣袖寬鬆,粉玉要帶,蠻腰纖細,楚楚動人。
那束光耀目無比。
讓他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滿腦子滿滿的都是她。
隨着她步伐走動間,裙襬上碩大的勾金蓮花,層層綻放,奪人眼球。
終於,在夏阡墨被夜扶影攙扶着走到了他的面前,兩個人轉身一起走紅地毯向對面走去。
而南宮亦城和水天凝兩個人,簡直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難受。
在所有賓客都極度開心時,只有二人的視線變得陰鬱。
南夏皇穩穩地坐在高位上,看着兩位新人,從頭到尾都板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對這場婚禮十分的不樂意,。
夏安鴻也被安排在了僅次於之的位置上,爲了國公府的形象,範氏也是起了個大早,只見她頭盤飛仙髻,幾朵零碎的金花別於髮髻之上,更凸顯出她高貴的氣質。自頭上垂下的兩條緞帶,在微風吹拂之下輕輕飄揚,在她高貴的氣質之中又添幾分矜持。
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聆聽着那段看起來十分莊嚴高貴的誓詞。
有專門宮廷的人在那裡主持,聲音莊嚴:“夏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炎王南宮非炎嗎,無論貧窮富貴,一輩子都不離不棄嗎?”
夏阡墨回過頭,笑意盈盈的回答,:“我願意。”
“炎王,您願意”
南宮非炎趕緊重重的道:“我也願意,。”
主持人:“……”
他還沒說完好嘛,。
只好跳過這一段,繼續道:“這場婚禮也將成爲盛世之舉,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結爲伴侶,”
望進夏阡墨的眼神深邃了一秒,兩個人在這種你儂我儂的氛圍中,正要親在一起。
卻從大門口,驀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反對——”
南宮非炎瞬間陰着臉,彷彿誰敢說不願意就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羣衆一片譁然,紛紛讓開一條路,朝着聲源處望過去,所有人都一致都想着,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反對閻王爺的婚禮。
來人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着,顯得頗爲輕盈。
瞧着比平日多,幾分英挺和瀟灑,端的是意氣風發,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
夜驚鴻撫琴的手微微一頓,不經意間跳了一個音符,卻在他行雲流水的彈奏下,完美的來了個小幅度的跳轉,所有人都沒有聽出來這個小插曲。
夏阡墨回頭,將視線落到了顧凡身上。
他怎麼了?還是在這種狀況下。
心頭不由有些不悅,卻也沒有怪罪守門的人,這一點算是她的疏忽,沒有特意交代,。
不過她想,就算自己交代了,今日的人這麼多,憑着守衛的本事,也是斷然攔不住他的,。
“滾。”南宮非炎臉色陰沉,他可不管你來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但凡今日阻礙他成婚的人通通去死,。
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忽然一道聲音從天而落:“我也不同意——”
人羣一片譁然,。
這什麼情況婚禮才進行了一半兒,一連就跳出來兩個反對的人,有膽子着阻礙閻王爺成婚,所有人一致認爲來的人不是有絕對可以與之匹敵的實力之人,便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