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夏阡墨在她到來的前一刻腳尖微點整個身子一躍而起,愣是接住了空中的流光笛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深深地鬆了口氣。
小竹拍了拍胸口,剛剛真是嚇死她了。
只見她家小姐心驚肉跳的摸了摸流光笛,嘴裡唸唸有詞:“還好還好還好沒摔着,碎了多可惜,一看你就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兒,說不定那天我落魄了還要拿你來換銀子呢,呼——”
小竹眼皮一跳了跳,小姐,你是不是找錯重點了。
您剛剛擔心的不應該是摔壞了流光笛會被炎王怪罪嗎。
您怎麼還在這裡擔心錢的問題啊……
無意間瞄了一眼桌子,一隻紫色的小東西四仰八叉直直的躺着一動不動。
好奇的走過去戳了戳它的肚皮:“嘿,小東西,你在幹嘛。”
若是平時聽到她這麼叫,紫玉麒麟早就炸毛了。
可現在卻是一動不動任由她蔥白的手指在它肚皮上爲非作歹。
“它怎麼了?”疑惑的偏了偏頭看着同樣不明狀況的小竹。
小丫頭一臉茫然:“不知道啊,就是你剛剛吹奏流光笛的時候它就跟發瘋了似的抱着頭橫衝直撞,然後就暈了過去。”
“……”
我靠!她吹的有這麼難聽嗎!!
夏阡墨小臉一沉。
小竹縮了縮腦袋,她彷彿看到小姐渾身的煞氣。
“把它給我潑醒!”夏阡墨氣的磨牙嚯嚯。
“哈?是,是用水嗎……”小竹弱弱的開口。
夏阡墨扭頭瞪她,滿臉的陰沉:“不然呢?你打算用口水!?”
小竹驚恐的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不,用水好,用水好,用水……”
這小丫頭辦事效率還是麻溜兒的。
不一會就端了一大盆子的水過來,悻悻的站在桌子旁邊:“暫時,要是沒熱水,這水……有點涼……”
涼?
夏阡墨偏了偏頭看向她手中的水盆,慕的嘴角一抽。
有點涼……
是嗎……
那尼瑪誰能告訴她裡邊那一大堆碎冰塊兒是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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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還冒着寒氣。
不過不要緊。
夏阡墨身子稍微離開一下,素手一揮下達命令:“潑——”
小竹心一橫,拎起盆子。
“嘩啦啦——”
潑水聲伴隨着咔啦啦的冰塊撞擊聲。
整盆水潑下去,紫玉麒麟卻依然是一動不動的躺着。
“小,小姐,沒反應啊……”小竹有些慫了,剛剛那一盆水潑下去她簡直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死。
沒反應?
夏阡墨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小東西,我要讓你知道藐視我嫌棄我的代價。
挽好袖子走過來,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我來。”
小竹識趣的站開一米的距離,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
夏阡墨邪惡的勾起嘴角,擡起右手看了看掌心。
哼。
我讓你暈。
白皙的掌心一簇幽紫色的火焰跳躍,從拇指大小逐漸增長到拳頭大小,瀰漫整個手心。
瞥了一眼沒反應的小麒麟,惡劣的一掌打過去,幽紫色的火瞬間包裹紫玉麒麟整個小小的身子。
看着一直燃燒的小麒麟,小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樣燒會,會不會就,就就就這樣燒死了啊……”
眼前的畫面太美她不敢直視啊……
不由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萬一燒死了……
小竹打了個寒顫。
夏阡墨輕哧:“紫玉麒麟同噬魂一樣乃皇家神獸,就連上古神獸青龍,火鳳,白虎,玄武都要甘居其下,哪這麼容易就死。”
不然你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又是冰凍又是火烤的啊。
那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表面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但是這隻麒麟跟了他十來年感情早已非同一般。
自己對於他來說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初識名義上的未婚妻。
孰輕孰重這結果簡直一目瞭然。
突然,桌子上原本四肢朝天的紫玉麒麟倏然膨脹到四個成年男子大小的體積,上好的紫檀木桌椅一瞬間就被壓成了渣碎了一地。
“我靠。”
夏阡墨一把拉過呆愣的小竹退開三四米遠的距離,紫眸盡是愕然的瞪着眼前的龐然大物。
誰能過來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
碩大的身體絲毫不影響它的靈活程度,紫玉麒麟騰的飛起猶如離弦的箭,半空中怒火滔天的瞪着漫不經心收回手中火焰的女人:“死女人,你幹什麼!”
稚嫩的男童音乍然響起,軟軟糯糯的卻又夾雜着明顯的怒氣。
哎?
有人說話?
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在,夏阡墨狐疑的擡頭有些不確定的詢問:“剛剛是你在說話?”
“死女人你這是打算烤了我啊!陰毒的女人你竟敢這麼對待我!”
剛剛的童音再次響起,夏阡墨這下總算確定,剛剛真的是眼前這個東西在說話了。
夏阡墨有些懵逼:“你會說話?”
提子明顯也是一愣。
這纔想起在這之前自己好像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作爲一個皇家神獸,它在出生時便已經擁有了神識。
可是作爲幼年的它,還不能開口說話。
可是現在居然可以了。
看它也一臉不懂,夏阡墨挑眉:“怎麼,不裝死了?”
裝死?
提子一怒:“誰裝死啊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那你剛剛是真的暈了?”夏阡墨一張小臉瞬間不好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我第一次吹笛不好聽也不至於難聽到讓畜生暈厥的地步吧!?”
……
第一次?
紫玉麒麟銅玲大的眸子突的瞪着她:“你不會流光譜?”
啥?
流光譜?
什麼東西。
……
這纔剛有個流光笛,怎麼又來個流光譜。
夏阡墨腦子有些漿糊了。
只覺得眼前有些暈眩:“流光譜是什麼?不會是垂奏流光笛的樂譜吧?”
紫玉麒麟瞪着她。
原來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原本只是隨口一句的玩笑話,可是看到提子活靈活現驚愕的表情,嘴角的笑不由得僵硬:“不,不會是被我猜對了吧……真,真的是這樣啊……”
幕然想起之前腦海裡浮現的樂譜,有些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髮,現在又沒有了。
提子僵硬的合上下巴:“流光笛乃聖物,誰都不知道它從何而來,主人也是受師傅所贈纔得到的,沒有人能吹的響它更別提吹出旋律了。”
吹,吹不響?
夏阡墨小臉一怒:“那他讓你送給我幹啥還告訴我能駕馭你。”
她有一種被人耍着玩的憤怒。
提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晃了晃碩大的腦袋:“主人也只是勉強吹得響而已,因爲流光笛可以駕馭萬獸,流光笛出世,萬獸膜拜羣獸臣服。”
駕馭萬獸……
夏阡墨咋了咋舌,天吶,這第一居然還有這種強悍的力量。
“一根吹不響的笛子誰造出來的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翻轉着手上的笛子,她撇了撇嘴。
當後來回想起今日的話,她簡直想抽自己兩嘴巴子。
“原本是六界之內只有數萬年前創造出它的人可以吹奏,可現在……”提子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夏阡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當然不是那樣的,數萬年前,那人存不存在都還是個問題,說不定這句傳言只是後人信口胡鄒的也未嘗不可呢。”
慕的想起小竹說過,提子是被自己的笛音震暈的:“那你剛剛暈過去是因爲……”
“……”提子有些尷尬的貼着地面趴在兩隻爪子上:“你的笛音響起以後我的腦海裡就像是被人撕扯成十多份一般劇痛難忍。”
說到這裡它大大的眸子裡閃爍着驚恐:“普通的吹奏只會讓萬獸失去戰鬥和攻擊的能力,根本不會有這種痛苦,我還想問問你你剛剛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一想起不久之前非人的折磨它就有一種暴走的衝動。
特別是這女人趁人之危居然還想要烤了自己。
要不是主人有命讓自己務必照顧好她,它發誓,絕對要一爪子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夏阡墨有些無辜:“我沒幹什麼啊,我又沒有流光譜,瞎吹的。”
瞎吹的?
提子突的瞪着她:“你放屁!”
稚嫩的童音乍然響起,滿是不相信的語氣。
“那要不,我在瞎吹一會給你聽聽?”說罷就掄起笛子放在脣邊,做出一副準備吹奏的架勢。
提子一臉驚恐慌忙的擺動着碩大的爪子:“別別別,你可別吹了,我怕了你了,你趕緊拿着出去吧。”
“話說你……這麼大隻真醜,還是變回去吧……”有些嫌棄的打量着眼前的龐然大物。
稚嫩的嗓音軟軟的響起,死死的瞪着她:“女人,你敢嫌棄我。”
“我都敢烤了你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忍不住的反脣相譏。
“你!”
“少廢話快點變回去。”
“……”
“變啊。”
“……”
“你該不會是不會吧?”夏阡墨狐疑的看着尷尬的巨獸。
“……”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夏阡墨也是醉了:“那你剛剛是怎麼嘭的一下就放大了的?還弄壞了我的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