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紙上的茶杯與他桌子上擺放的茶杯,無論是顏色,角度還是擺放的方式幾乎是一模一樣。
在他的思維觀念裡,畫這種東西,無論畫得好還是畫得壞,都是平面而又直觀的東西。
可眼前畫紙上的那隻杯子,就像是一件可以觸手可及的活物,要不是他親眼看到杯子是被福笑笑一筆一筆勾畫出來,他幾乎認爲那是真的。
福笑笑見他看直了眼,忍不住笑道:“王爺,您也不用覺得這種圖有多新奇,咱們平時畫的圖案是平面圖,而我剛剛畫的則是立體圖。立體圖的有趣之處就在於,冷不丁看上去,會給人一種仿若實物的視覺衝擊。”
慕容湛沉吟半晌,若有所思道:“不知這種視覺衝擊力很大的圖畫,能不能在作戰上發揮作用。”
經她一提醒,福笑笑眼神一轉,興致勃勃道:“王爺,我再給您演示一出。”
說着,從慕容湛的桌案上取來畫筆和顏料,在慕容湛不解的目光中,顛顛地跑到他書房的門口處,擅做主張的將屋子裡閒雜人等全都給打發了出去,關好門後,她蹲到門口,開始認真作畫。
上輩子她從老師那裡學了不少本事,其中最讓她熱衷的,就是在外面的大環境裡做畫。
記得前世有很多街頭畫手喜歡在板油馬路上畫一些可以讓人產生錯覺的圖案,比如塌陷的陝谷,噴射的山泉,翻涌的海浪……
那些可以給人帶來強烈視覺衝擊的東西福笑笑也嘗試着畫過許多,還記得有一次,她在自家別墅的院子裡畫了一個巨型深坑,他大哥當時去國外出公差,一回到家,就看到院子裡出現了塌方,嚇得大哥差點以爲發生了地震,當時的臉色別提有多菜了。
想到前世種種,福笑笑的脣邊溢出幾許笑容,下筆的速度也在無形中又流暢了不少。
她這次也沒畫太複雜的東西,因爲慕容湛書房的地上鋪着青磚,她在門口的地方勾畫出幾道清晰的線條,然後,就着青磚的顏色,畫了幾條小黑蛇,其中兩條還昂着脖子,兇惡的吐着蛇信子。
這樣的圖案對福笑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所以沒用一會兒,她便收了畫筆,然後在慕容湛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拉開書房大門,衝外面喊了一嗓子,“唐厲,快來救命,屋子裡有蛇……”
唐厲是慕容湛的貼身心腹,聽到屋內傳出叫喊,當下想都沒想便衝了進來,一進門,就見門口處盤着十幾條可怕的黑色,他面色一變,瞬間從腰間抽出長劍,對着那些蛇便揮了下去。
結果劍尖着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那幾條“蛇”文絲不動,尤其是那兩條昂着脖子吐舌信的,更是像兩條打不死的戰神,兇惡的張着血盆大口,信子吐出老長……
唐厲一時被眼前這種情況給搞懵了,他繼續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奮力去斬殺那幾條好像怎麼殺都殺不死的黑蛇。
在旁邊看熱鬧的福笑笑被唐厲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逗得捧腹大笑,慕容湛也強忍笑意對拼命跟“蛇”做鬥爭的手下道:“唐厲,住手,那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