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羣中的吳小姐早就看福笑笑不太順眼,見福三奶奶這麼迫不及待的對她落井下石,忍不住趁機潑髒水。“福二小姐,清白這種東西,對女子來說那是再重要不過,如今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竟在寺院裡失去了清白,這日後還怎麼嫁人哪?”
其它香客也紛紛向福笑笑投來或同情、或鄙夷,或嘲弄的目光。
福笑笑絲毫不爲所動道:“三嬸,你口口聲聲說我被人給擄走了,那我倒要問問你,爲什麼那人擄走了我之後,還要將我完好無缺的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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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福三奶奶答話的機會,福笑笑又道:“三嬸,咱們都姓福,都是福家的一份子。別說我今天根本就沒被什麼人擄走,也沒被什麼人佔去清白,就算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身爲我的親人,我的長輩,你當着秦州城這麼多老百姓的面可着勁兒的編排我的名聲,到底意欲爲何?十五年前,我娘生下我之後就斷了氣,要不是我師父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我福笑笑也未必有機會能活到今日。從小就沒被親人疼愛過的我,是真的以爲這次被接回福家,能夠享上天倫之樂。沒想到我纔回福家沒幾日,三嬸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莫須有的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剛剛那位吳小姐已經說過了,清白這種東西,對姑娘家來說那是彌足珍貴的,若換成真心疼愛晚輩的長輩,真遇到了這種事兒,藏着掖着都來不及,哪有像三嬸你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將根本就沒發生的事情召告於天下。三嬸,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是真心疼我呢?還是存心害我呢?”
不得不說,福笑笑這張嘴確實足夠犀利。
那些圍觀的老百姓原本還將注意力集中在福笑笑的清白被佔去這上面,經過福笑笑一番解釋,她們很快便轉移目標,若有所思的開始研究那小姑娘話中的真實性。
福三奶奶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戲唱到這裡被人給劫斷,於是裝可憐道:“笑笑,你這麼說,就真是折煞於我這個當嬸子的了。說你誤闖本寺禁地的是胭脂,說你被神秘人擄走的也是胭脂,胭脂是你的貼身婢女,借給她熊心豹子膽,她敢隨便在你背後編排這些是非嗎?既然她敢這麼說,就證明那些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至於我這什麼要鬧得人盡皆知,還不是因爲擔心你的安危,怕你被歹人所害,這纔想着用這種方法召集全寺的人來幫忙尋找。如今能看你你安然無恙回來,我當嬸子的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到你口中,倒成了想要謀害於你了?”
福笑笑真是不得不佩服福三奶奶這是非顛倒的能耐了,她在秦州城根基尚淺,在福三奶奶面前又是小輩,如果今天她執意要在衆人面前論個是非黑白,名聲保不保得住還在其次,一個不孝的罪名,肯定會在福三奶奶的叫嚷下被扣了個結結實實。
就在福笑笑想着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場面時,忽聽人羣中傳來一陣驚叫。
“歸塵公子,歸塵公子來了……”
隨着人羣的躁動,福笑笑回頭一看,迎面走來的那個身穿一襲白衫的俊美男子,可不就是那個與她前世大哥長得一模一樣的傲嬌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