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兒,心愛女人在懷,不能親也不能碰,我能忍,可心愛女人主動……是個男人,都絕對無法忍。”
君墨白將她摟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聲音極盡溫柔,“所以小落兒……這並非我的錯。”
“而是你,引誘了我。”
“我……”
葉清落雙頰緋紅,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是她主動抱緊了君墨白,是她主動,讓君墨白變成了禽獸。
活了兩世,君墨白是她第一個願意靠近的男人。
即便彼時的日蒼冥,都從未這般親密過。
更別提……遇到這樣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君墨白輕嘆一聲,現在能讓小落兒靠近自己一分,已是極大的進展了,他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大掌,輕撫着她細膩的臉蛋:“不逗你的前提是……答應我,以後不許在獨自犯險。”
君墨白指尖撫過她微腫的脣瓣,眸色漸深,聲音也透出幾分絲絲啞啞。
他無法想象,在將葉清落抱回房的之後,在她身上看到的零星傷口,探出她五臟六腑受了嚴重內傷時,自己那時的表情。
若非十三阻攔,他恨不得毀了任府,毀了試驗塔,毀了整個逍遙鎮。
“阿墨……”葉清落凝着他的臉,他的眼角下方一片黑色的陰影,瞳仁中,血絲如花朵在眼底綻放開。
她不禁擡起手,觸及到他的下巴,鬍渣有些扎人。
這兩日,他一直都守在她的牀邊,一直沒有離開,亦沒有休息過吧。
明明……他也有四日沒有休息過了啊。
“傻男人,爲何你這麼傻。”葉清落眼眶泛紅,胸腔裡不斷跳動的心臟,一陣陣的緊縮,喉嚨乾澀。
如何,能不感動呢?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做出這些讓她心動,讓她更加無法離開他的舉動。
“阿墨,輪到你休息了。”葉清落心疼不已,整整六日不眠不休,即便他是星瀾尊者,這樣下去,身體也會垮。
君墨白垂下頭,那張俊逸溫潤的臉,在葉清落瞳仁中放大。
溫潤眉眼,卻隱約之間透出幾分邪肆的妖嬈,狹長的眼角上挑,極爲邪魅。
冶豔薄脣微微一勾,葉清落頓覺眼前一切失去了光華,視線中,唯有男人的面容,溫潤絕倫,邪魅的黑眸中,流光溢彩,無形中似是在蠱惑着她的心。
“小落兒,我是你的男人。”君墨白大掌合上貼在他臉上的小手,清越聲音如美酒,沁入人心,卻不失他的嚴肅,“你從危險中回來,身上帶着這麼重的傷,身爲你的男人,我怎麼能休息?”
葉清落驀地投入他的懷中,泛紅的眼眶,噙着晶瑩:“傻瓜,傻瓜,傻瓜……”
她自然清楚,自己跟浴血鳳凰的那一戰,受了多嚴重的傷。
可現在甦醒之後,她全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痛楚,除了身體的疲軟之外,沒有絲毫的受傷感覺。
這多虧……兩日來君墨白無微不至的照顧。
君墨白的手輕輕環着懷中的女子,仿若擁着世間最珍貴的至寶:“傻的是你,進入試驗塔之前,你答應了我什麼,你卻食言了。”
葉清落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她答應了君墨白,會好好照顧自己,絕不逞強,怎麼進入試驗塔,便怎麼離開試驗塔,絕不少一根頭髮。
她的確食言了。
君墨白的大掌,搭在了葉清落的發上,輕輕的撫着柔順的墨發:“天知道……我在得知你爬上十六層後有多麼擔心,恨不得立即闖入試驗塔將你帶回來,可我又答應過你……答應過你……”
他的聲音,隱約顫抖,似是壓抑着心中複雜涌動的情緒。
雙臂,不自覺收緊,生怕懷中的女子會突然消失一般:“我答應過要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能成長到能與我並肩而行,所以我一直在忍,一直在忍!”
“阿墨……”
男人的身體輕微的顫抖着,葉清落能清楚感覺到他傳遞過來的恐慌和害怕。
堂堂星瀾尊者,竟也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是爲了她。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爲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一直都是他的付出着。
而她,卻連一個承諾都無法給他。
葉清落仰起頭,清冽的美眸,如琉璃般閃耀着迷醉人心的流光。
視線,與君墨白的眸子正對。
她伸出手,緊揪着男人的衣襟,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了身上。
“阿墨,落兒可以答應你,從今往後,只要你在,落兒絕不犯險,絕不再讓你擔心一分。”葉清落鄭重其事,眸光堅定道。
君墨白一頭銀髮,散落在牀榻上,一根一根,如鍍上銀色的光華,將他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更襯溫潤絕倫。
“希望我答應你什麼?”他薄脣輕啓,猜到葉清落還有後話。
柔軟的小手,一寸一寸,撫過了他的臉,眉毛,眼睛,鼻子……
清越的聲音,如珠玉落盤,該死的好聽:“阿墨,落兒想看你真正的臉,面具下,那張獨屬於你的臉。”
此話一出,君墨白登時渾身僵住,錯愕的神色,漸漸浮現在他的面容,滿眸不可置信。
“落、落兒。”他啓脣,竟滿腹緊張,“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落兒想看阿墨真正的容顏。”葉清落再次開口重複,眼底一片認真,她的手,依舊停留在他的臉上,“這張臉,雖然好看,也很真實,可畢竟不是阿墨的面貌。”
“你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嗎?”君墨白收緊她的手,如墨曜般的眸子,閃耀星辰的光亮,一瞬不瞬的看着葉清落。
心,驟然加速跳動。
君墨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如青澀的小少年,面對一個女子,如此患得患失,手足無措。
“嗯。”
葉清落粉脣微揚,雙掌壓在他的胸口,緩緩傾身而下。
四脣相貼,宣示着她的決心。
這一聲毫不猶豫的“嗯”,如雞血一般,灌入了君墨白的全身,滿心喜悅,涌上心頭。
緊擁身上的女子,加深了這個吻。
君墨白曾經說過,能看他臉的人,只有一種人。
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