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到林輕染陰森而冷漠的話語,身體猛得一震,眼睛中閃過的神色十分的怪異,像是驚懼又像是惱怒,還有不敢置信。
沉默了一下,她就如同炸毛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輪圓胳膊狠狠地甩了林輕染一個大耳光子,聲音極其的響亮:“胡說八道,本宮有什麼秘密?”語氣中的底氣,顯得十分的不足,不說別人了,就是她自己都無法說服。
皇后的這個巴掌十分的重,一巴掌下去,就在林輕染的臉上落下一個五指山。
甩了林輕染一個巴掌之後,她也不說話,只是瞪大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在林輕染的眼睛中看出點什麼,可是她既然看不透林輕染的表情,又怎麼能從林輕染的眼睛中看到什麼。
因爲無法看透,皇后的臉上顯出濃濃的殺機來。
林輕染不得不說皇后娘娘雖然養尊處優,可這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這一耳光子甩了下來,她嘴裡都有了血腥味。
她笑着抹了一把脣邊的血,可笑意卻如窗外的冬雪冰涼,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血跡,彈了彈,啓脣道:“皇后娘娘很喜歡打人吧?很喜歡別人打得別人見血吧?”
她苦惱的蹙起眉頭,像是無措一般:“可是怎麼辦呢?我這個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人打我一拳,我還人兩拳,人打我一個巴掌,我至少要還上十個巴掌,你這一巴掌下來,我怎麼都得還上十下八下才能舒服?否則只怕我要吃不香睡不着了!”
她笑得雙眼彎彎如同夜色的明月:“風水輪流轉啊,皇后娘娘對不住了,爲了我能好吃好喝,也只好得罪娘娘你了。”
皇后娘娘以爲自個兒耳朵聽錯了,原本就瞪的滾圓的眼睛,此刻更是瞪的老大,眼珠子驚詫的似要掉到地上。
“你……你……敢打我?”
別說登上鳳座之後,母儀天下,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就說未曾出嫁時,她也是父母掌心中的寶,別說打了,就是大聲一句,也不曾受過。
怎麼今兒個這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迎着皇后娘娘不敢置信的目光,林輕染冷笑一聲,將手指間的血跡擦在皇后娘娘的臉頰上,然後握緊拳頭捅了她肚子一拳:“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說着又給了皇后娘娘一下子:“養尊處優的日子久了,皇后娘娘想必已經忘了什麼叫怕,什麼叫痛?所以威逼利誘,用的得心應手,所以打起人來,不遺餘力。那今兒個我就好人做到底,讓娘娘也知道什麼叫怕,什麼叫痛?”
林輕染一邊說話,一邊狠狠地揍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喜歡打人,你就打啊,我倒要看看,是您的力氣大,還是我的力氣大。你想叫人,就叫吧,最好將皇上也引過來,到時候,讓皇后娘娘和蘭西公主爲我陪葬,嗯,不對,皇上怎麼又會饒得了娘娘的孃家一族,說不得怒火中燒的皇上,不但要您的孃家一族,說不得連九族都要爲我陪葬。”
她呵呵的笑了起來,暢快淋漓:“讓這麼多人爲我陪葬,我雖死猶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