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娘娘半夜三更,藉着身子不舒服,鬧着將林輕音叫過去,她想做什麼?
“大小姐那邊有我,你莫要擔心。”林輕染想了一下,揮了揮手,對着云溪道:“你回去守着院子,務必留神,莫要讓人尋了可趁之機,弄出什麼栽贓來。”
云溪聽了林輕染的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躬身告辭,急急的往回趕。
“小姐,大晚上的,華妃叫大小姐過去,是興師問罪,還是要做什麼?”知琴想不出華妃這是唱的哪一齣。
林輕染冷笑:“興師問罪?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說着,對着窗外叫了一聲:“憐月。”
憐月的身影飄然而下,從窗子穿過,落在她的面前:“主子。”
今晚華妃娘娘留下之後,茗兒不在家,林輕染不放心林輕音,將憐心支配過去,暗中保護林輕音,憐月也被她安排在暗處。
“去和憐心換崗。”
“是!”憐月二話不說,身子一動,又從窗口飄然而去,不一會兒,憐心的身影就出現在林輕染的面前。
“將你看到的情景說一遍。”
“是。華妃派了身邊的姑姑傳話,說是吃壞了身體,讓大小姐過去。大小姐過去之後,華妃娘娘先是興師問罪了一番,然後又拿腔拿調,說大小姐是內宅的負責人,她在林家吃壞了身子,要大小姐親自伺候她,大小姐不肯,她就威嚇大小姐,軟硬兼施,大小姐無法,只得留下。華妃娘娘好大的官威,一會兒讓說是夜涼,讓大小姐添被子,一會兒又說熱了,讓大小姐減被子,一盞茶的功夫,就忙活了幾回,瞧那模樣,倒是真當大小姐是她身邊伺候的宮女了。”
知琴聽得,怒火中燒:“她當自己是誰,想要人照顧,她身邊有的是宮女,就是那些宮女都斷腿斷腳了,府裡也多的是下人,找丫頭伺候就是了,爲什麼非要大小姐伺候,顯她的娘娘威風嗎?大小姐怎麼說都是府裡的主子,她居然當作丫頭使喚,豈有此理?”
林輕染淡淡的笑了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等着我呢。”如此折騰林輕音,不過是爲了讓她忍不住,站出來。
不過,她還真的容不得誰欺負林輕音,明知道此時有詐,還是立刻站起身子,對着知琴吩咐道:“走吧,來者是客,咱們可不能讓貴客久等。”
知琴聽林輕染的話,似是華妃娘娘有什麼針對她的陰謀,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又聽林輕染要過去,難得的遲疑:“小姐,既然明知道華妃要算計您,您怎麼還過去?咱們找個藉口,叫大小姐回來就是了。”
林輕染搖頭,淡淡的說道:“我不過去,大姐姐是回不來的。”
知琴當即臉色氣的發青:“華妃娘娘太過分了,難不成還想讓小姐伺候她不成?如此欺人太甚,小姐可要給她點教訓。”
華妃和小姐品級相當,居然打着這等心思,實在可惡。
林輕染瞧着氣的臉色鐵青的知琴,倒是嫣然一笑:“知琴,你可看錯了華妃,她要得可不單單是我的伺候,還有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