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出現的準備一般,幾人身後,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再次出現。舒殘顎疈
這次出現在衆人眼前,除了滿月兒和若赫外,其餘人似乎並不怎麼吃驚一般。
“好久不見,我是很想念你們的,可看起來,你們卻並沒有想象中想念我呢,這一點,還真是讓我傷心啊,我的弟弟。”男人邪魅一笑,那笑容中似乎有篤定和不屑。
若赫大吃一驚:“麟哥哥,怎麼會是你?”
沒錯,此刻站在對面的人正是赤陽國獨一無二的皇者冥奕麟灝。
他雙手負立於身後,一副居高臨下的王者姿態注視着幾人:“當然是我,不然你們以爲,還有誰會這樣爲了你們跋山涉水千里尋你們呢?”
冥奕寒揚脣,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或驚懼,只是淡淡的道:“皇兄孤身跑到這裡,難道就不怕會被憐星國發現嗎?還有,你難道不管你的江山了嗎?”
“江山?哼,以前可以讓軒兒代替六年,如今只是讓它空置一段時間,又有何不可呢?”冥奕麟脣角間的笑容是邪魅與不羈並存的騫。
滿月兒見冥奕麟看向自己,心虛的將自己往冥奕寒身後躲了躲:“許久不見,難道弟妹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滿月兒擡眼看了看冥奕寒:“我夫君想要說的,也一定是我想說的,我所有想說的話,都由我夫君代替就可以了。”
“幾個月不見,弟妹對我似乎生分了不少呢,不過我想,若是你見到另一個人,應該就不會如此的陌生了吧,要不要跟我走一遭呢?”冥奕麟在看向滿月兒的時候,那目光是完全放鬆的,沒有任何的威脅。
冥奕寒皺眉,暗暗的握緊滿月兒的手,對冥奕麟道:“皇兄,這裡不安全,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赤陽國離不了你,你不要再這樣任由自己的性子亂來了。”
冥奕麟冷笑:“我纔是皇帝,你沒有資格來教訓我,撇開這些不說,你一個王爺都可以如此逍遙的在異國生活的有滋有味,我爲什麼就不能在這裡出現呢?”
“皇兄,對於這件事兒,我想我在你回到皇宮的時候就已經對你說過了,我想要離開赤陽,離開隴城,即使要失去我的王位,我也是無所謂的,因爲我想要的是愛人和自由。”
“可我也記得,當初我並沒有答應你,所以你還是我赤陽國的王爺,還是我的子民,還應該要聽我的,冥奕寒,若是你還認我做你的哥哥的話,就乖乖的帶着你的人馬跟我回赤陽國,不然的話…”
冥奕麟眼中的威脅讓千讓不屑,他抱懷看向冥奕麟:“喂,我說那位皇帝大哥,你真當自己還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呢,你別忘了,你這命是我們拼了老命救回來的,你不懂得感恩戴德的報答我們也就算了,竟還想着要置我們這些恩人於死地,你的良心何在?將赤陽國交到你這種沒有人性的手中,我還真的開始爲赤陽國的未來擔心了呢。”
“千讓,你好大的膽子。”冥奕麟怒了,眼中滿是怒氣。
千讓撇嘴:“難道你以前沒有看出來嗎,我的膽子確實不小,不過,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子民,所以也不需要你來教訓。”
冥奕麟咬牙:“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們嗎?”
千讓高傲的一笑:“那麼,你又覺得我們這次會放過你嗎?”
冥奕寒轉頭看向千讓,“你要幹什麼?”
千讓伸手一指外面寬敞的街道:“這裡滿大街都有衙門,只要我舉報赤陽國的皇帝在這都城,你猜你這位獨一無二的皇帝下場會變成如何的呢?”
冥奕寒看千讓,見他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心中微微頓了一下。若千讓真的這樣做的話,那冥奕麟勢必會淪爲這憐星國的亡魂,屆時,赤陽國的江山怕是不保啊。
他雖然不想再回赤陽國,可是卻也不想成爲禍害赤陽國的罪魁禍首,他始終記得父皇臨終時的囑託,這江山是冥氏的,你們兄弟要維繫好。
冥奕麟抱懷:“你敢。”
千讓冷笑,上前一步:“你看我敢不敢。”說完,他接着就對着街道外大喊道:“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冥奕麟大驚,回頭看了一眼,本能的他就對千讓出了手。
千讓一躲避,喊人的聲音也斷開,見冥奕麟真都有些緊張,他哈哈大笑:“原來一代帝王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的。”
“你不要以爲這是憐星國我就不能拿你們怎麼樣,冥奕寒,你要知道就算是我離開了這裡,你們也沒有好果子吃,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下落,就不會再原諒收容你們的憐星國,我想,憐星國的國君,應該沒有理由爲了你們與我爲敵吧?”
聽到冥奕麟的威脅,冥奕寒心中一怒:“你若是真的敢將赤陽國的江山當做爲你完成私利的工具,將將士百姓的命如此的踐踏,那麼,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難道你真的以爲我離開了赤陽國,就不會再有能力與你爲敵了嗎?”冥奕寒鬆開滿月兒的手,很是霸氣的上前一步注視着冥奕麟。
此刻他眼中不容忽視的目光連冥奕麟都爲之一震。
千讓抱懷:“寒,我就納悶你爲何要如此的縱容這個人,難不成你們赤陽國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能做皇帝了嗎,要我看啊,就算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冥奕辰都比這個目中無人的冥奕麟要好許多倍。”
“放肆,朕的名諱豈是你等鼠輩可以直呼的。”
千讓忍笑:“鼠輩?我們都是鼠輩,而你被鼠輩所救,那你算是什麼?”
“救朕?哼,那是他冥奕寒該做的,若不是因爲他,我當年也不會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你還真別這樣說,當年沒有人求你去喝帶毒的茶水,誰讓你自己非要搶着喝的,你懂這叫什麼嗎?這就叫你命數將盡,是我們違反常倫將你救回來的,你要感恩的懂嗎?”
冥奕麟看向一句話都不服輸的千讓,“早知道你如此的膽大妄爲,我早該結束掉你的。”
千讓撇嘴:“現在也不晚啊,不過呢…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以前是爲了保護寒跟月兒,所以我忍耐你。如今你那裡沒有任何能威脅我的事情了,我幹嘛要忌諱你?別說你了結我了,如今的我更想了結你,若不是我們幾個人手欠救了你,之前又何必逃跑呢?”
冥奕寒接話道:“皇兄,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憐星國確實容納不下我們,因爲他們沒有爲了我們與赤陽國開戰的理由,但他們也一樣沒有白白受赤陽國欺負的理由。
我不想因爲你與我的私怨而徒惹是非,如今你剛回到皇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鞏固國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追着我的屁股後面跑。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再對你說最後一次,不可能,我不會讓步,我可以將我的一切讓給你,唯獨你想從我身邊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同意的。
我沒有與你對峙的權利,但卻有躲開的資本和守護的資格。”
“放肆,這種資本和資格是誰給你的,若不是朕代替你喝了那杯毒酒,那你早就已經去見父皇和你母妃了,難道你以爲你還有資格得到什麼嗎?”
滿月兒聽着冥奕麟這些不像話的倔強話,心中忽然覺得夫君如今還始終想維護冥奕麟的想法都是莫須有的無聊,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與支持,因爲他的自私。
這樣一想,滿月兒從冥奕寒身後站出,伸手指向冥奕麟:“冥奕麟你不要太過分了,這麼多人反對你,難道你就一點都清醒不了嗎?你剛纔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剛纔千讓已經將話說的那麼明白了,難道你就是聽不懂嗎?什麼叫做若不是你我王爺夫君就得去下面,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註定嗎?
你喝毒酒這件事兒就是上天已經安排好的,是註定會發生的事情。說不定那天若不是因爲你要去王府的話,也不會有人給王爺夫君下毒呢,如今我王爺夫君爲了救你付出的努力我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竟還如此的強橫。
我知道你這樣執着的追來是想要做什麼,你無非是覺得不服氣,你想要的卻被王爺夫君牢牢的把握在了手裡,你覺得你比王爺夫君更優秀,你纔是最應該的那一個。可你知道嗎,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因爲你根本就不是註定好的那一個。”
聽着滿月兒的話,千讓站在滿月兒的身後鼓鼓掌:“笨女人說的好。”
紫竹也跟着點頭:“沒錯,這話在理。”
滿月兒說着走到千讓他們身邊:“做皇帝了不起嗎?有權利了不起嗎?告訴你,我還要教會你什麼叫鄙視,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的皇位和你身邊的後位,可我滿月兒偏偏不喜歡,因爲我鄙視那些東西。還有,就算我沒有遇到我王爺夫君,我也一定會選擇千讓紫竹他們,總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你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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