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搖了搖頭,“不是,應該是真的,而且最近她一聞到那些油膩的才便乾嘔。”
冷幽月神色不免有些詫異,隨即便站起了身子。
“去看看。”
說完,冷幽月直接站起了身子,面色也帶着一抹凝然,不會是她想象的結果吧?
兩人一路趕了過去,而她要到達的地方——地牢。
正是關着蘇落落的地方!
而夭兒最近的任務就是看着這個蘇落落,防止她出了什麼事情。
很快兩人便到了地方,冷幽月纔剛進去沒走幾步,便聽見裡面乾嘔聲。
冷幽月眉頭皺了皺,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只是一路走了過去,再看蘇落落竟然是那麼的狼狽!
此刻的她,頭髮亂蓬蓬的,就連她的衣服都有些污漬。
冷幽月見此不免有些震驚,不過一想到畢竟多日都在這裡,不能出去,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冷幽月真的沒有絲毫的同情,來看看蘇落落,只是看看她有沒有事情而已,畢竟留着蘇落落日後還有用處的。
可是看着她此刻的樣子,冷幽月真的沒有過多的心情和她交流。
蘇落落乾嘔了一陣子,聽到了腳步聲,直接轉過了頭,等她看到冷幽月正比直的站在她的對面之時,心中莫名的帶着幾分惱怒,就連面上也都展現出來,沒有絲毫的隱藏!
“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我的麼!”
蘇落落因爲長時間乾嘔,她的眼中都積聚了不少的淚水,看起來極其的可憐。
只是冷幽月聽了,卻是微微勾脣,“你若是這麼想,那便是吧。”
冷幽月回答的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彷彿不管蘇落落說什麼,她都能無關痛癢一般。
可是這對於蘇落落來說,卻是極大的刺激!她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就是爲了來氣勢她的?!
想到這裡,蘇落落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甚至她的面上都猙獰至極,這麼多日都沒有梳洗,本來就狼狽不少,如今又這麼的面目猙獰,往日那秀麗的臉蛋,這一刻算是徹底的毀了!
冷幽月看着她的樣子,不禁咋舌,“落落,虧我以前能將你當做姐妹來看。”
冷幽月淡然的說着,眼中倒是有那麼絲絲的冷冽。
可是蘇落落聽到了,心中迸發出來無盡的恨意!
她冷笑,再冷笑,“呵,姐妹?你夫君搶了我夫君的位子,我們還有什麼姐妹好說的了?”
蘇落落這一刻沒有絲毫的停頓,面色也帶着無盡的冷凝,這些時日她一直被關在這裡,心中別提有多麼的惱怒了。
可是冷幽月此刻竟然還能在那裡雲淡風輕,裝什麼裝啊!
蘇落落雙眼死死的盯着冷幽月,恨不得將冷幽月給生吞活剝。
可是就在下一刻,她竟然控制不住的再次乾嘔起來,是那麼的不舒服。
冷幽月眉頭皺了皺,這個地牢的環境還是可以的,而且就如同夭兒所說,並不冷,溫度也剛剛好,可是,她爲何這個樣子的?
隨即冷幽月看着蘇落落,刻意透視了一番。
只是在看到之後,冷幽月也不免有些驚訝,她……她居然?!
“你懷孕了。”
蘇落落聽了,不免有些詫異,“什麼?”
冷幽月眉頭頓了頓,“你有喜了。”
只是看着這個情況,她已經一個多月了,難道她和秦崢早就……?”
所以之前她的猜測都是錯的?
秦崢早就對蘇落落打了這方面的主意?
只是這沒有道理呀。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眼中也不免劃過了幾分凝然。
這蘇落落看來可是瞞着她許久呢!
懷孕,是現代的說法,她剛剛忘了這些便那麼一說,如今她說出‘有喜’這兩個字之後,蘇落落頓震驚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滿臉震驚,“我?有喜了?”
她和睿之間只有那麼一次,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月呢,她現在竟然有喜了?
只是蘇落落在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根本就不懂有喜的具體方法,如果真的只有那麼一次的話,現在還不足一個月,根本就查不出來的!
而她更忘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一個月之前,一早醒來,她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只是那個時候,她渾然不覺!
而秦崢碰她的時候,雖然第二次,可多日未曾……加上秦崢用力過猛,也是痛的!
只是蘇落落在震驚的同時,卻連忙搖了搖頭, “你胡說,你根本就沒有給我診脈!”
冷幽月輕輕挑眉,“你的症狀就是有喜了的,不妨你將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看看。”
蘇落落眼中明顯帶着點點疑惑,眼中更是劃過了幾分警惕。
可是冷幽月看到了,卻是不以爲意。
“我如果想要害你,何必供你吃喝讓你毫髮無損?”
聽到冷幽月這樣的話,蘇落落剛剛提起的心,倒是有些放了下來。
她一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只是猶豫了一陣子,便不再猶豫,隨即她便走到鐵柱旁,將自己的一隻手給伸了出來。
冷幽月輕輕挑眉,隨即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這些不過就是走個形式,冷幽月會透視的事情,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即使夭兒是她從小的貼身婢女,但這也不行。
冷幽月只是診脈一會,便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剛剛有孕不久,這段時間切莫大意了身子,絕對不可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蘇落落神色震驚,她聽說,如果一個人有喜了,就會有害喜的症狀,這嘔吐就是其中一個。
難道她真的有喜了?
蘇落落眸子瞪大了幾分,可震驚之後,她的面色卻是那麼的複雜……
她現在在這個牢獄裡面受苦,這個孩來的不是時候啊!
蘇落落心中惱怒,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是下一刻,蘇落落卻顧不得那麼多,隨即她便要抓住冷幽月的衣袖。
冷幽月怎麼可能被她抓到,直接退後了幾步。
蘇落落雙手扣住那個鐵柱,眼中也沒有了剛剛的憎惡,反而她的雙眼全然都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