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癟癟嘴,閆梓睿這是在嘲笑她,還是在解釋?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因爲她要脫衣服,他纔出現阻止的?
哼!
看在被她救了三次的份上,她認了!
她看着閆梓睿,眼中帶着絲絲好奇,“你怎麼還沒有走啊?”
閆梓睿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卻是看向了冷幽月的胸口處,一直在打量,好像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冷幽月發現了,面色頓時黑了幾分!
她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衣服並不是那麼整齊。
她連忙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衣服!
皺着眉開口,“色胚!”
冷幽月咬牙切齒的說了這麼兩個字,不過聲音很小……
好像並不是給閆梓睿聽的……
然而……閆梓睿的耳力那麼好,怎麼能聽不到她說的是什麼!
即使帶着面具,冷幽月彷彿也能感覺到他的面色難看了不少。
閆梓睿冷冷的看着冷幽月,他剛剛之所以會看冷幽月那裡,只是想看她脖子上帶的東西。
只是本就是夜間,這一刻加上她捂着,根本就看不見了。
閆梓睿一步步的走近冷幽月,他散發出來的氣勢並不猛烈,很淡然。
可是冷幽月就是覺得不對勁,甚至心底還帶着絲絲警覺,大晚上的他不走,又折回來是幾個意思?找東西也不至於來她這裡吧?
她向後退,腿卻撞在了箱子上,她眉頭皺了皺,“你幹嘛。”
閆梓睿沒有停下步伐,“我想看看你脖子上帶的東西。”
冷幽月皺眉,不過還是很大方的給閆梓睿看了。
閆梓睿眼中都是深思,“這東西你帶了多久了?”
冷幽月挑眉,“記憶中一直都有。”
閆梓睿仔細的觀察着,只是看着這個顏色竟然是粉色,一時之間他竟然也拿不準主意。
冷幽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過很快她便想到了什麼,繼而直接開口吧,“這不會是你想要找的東西吧?”
閆梓睿沉默。
“這個,你最好別讓其他的人看見。”
說完,閆梓睿也不管冷幽月是什麼反應,直接離開了。
冷幽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什麼意思?
那這個到底是不是?
不可能吧?閆梓睿費勁心思找的東西,也沒有必要在她這裡啊。
而且,她不見得這麼重要的東西,會在她這裡。
她聳了聳肩,也不再想,仔細的檢查了屋子,看真的沒有人,她這才安心的換了衣服,便睡了。
只是這兩日,看起來一切都是平靜的……
然而……
實際卻不是這樣的……
夜。
一切都是靜謐的……
可是偏偏有人喜歡打破這份和諧。
太子府。
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的在府邸穿插着。
那個黑衣人行動極其自如……
也沒有讓人發現……
他彷彿在尋找着什麼。
只是他沒有內力,不能在那些內力高手中,完好的隱藏自己……
只見一個暗衛直接現身了,他擋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劍微微出竅,聲音都帶着一抹尖銳!
暗衛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要抓住他的架勢很明顯。
黑衣人看到了,停下了身子,眼中卻沒有過多的擔憂,“你來剛好,我要見太子,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暗衛皺眉,“鬼鬼祟祟的想見太子?”
黑衣人看着暗衛審視的目光,自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不過他的心底也都是防範。
黑衣人只是站在那裡,“現在只有我,能幫他排憂解難。”
暗衛聽了,頓時冷笑,對於他這麼傲慢的口氣,不以爲意。
“那讓我先看看你的本事!”
說着,暗衛直接上前,不過出竅的劍,卻回到了劍柄裡面。
黑衣人看到了,眼中帶着幾分不屑,不過他也沒有說過多,直接和他打了起來!
他們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兩人你來我往之間,彷彿已經擦出了不少的火花。
而黑衣人,在躲避暗衛攻擊的同時,也不忘自己的主動出擊!
暗衛有些驚訝,“你沒有內力。”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暗衛,“沒有內力,依然可以對付你。”
不過黑衣人說完這句話,身子卻是退後了不少,躲開了暗衛的攻擊。
“你有必要和太子通報一下,就說我要與他合作,因爲我有辦法解決他的心頭大患和疑惑。”
暗衛審視的看着黑衣人。
畢竟太子處於高位,想要害太子的人比比皆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極度的小心。
“想和太子的人合作的多了,況且現在太子爲儲君,還有什麼心頭大患。”
暗衛說的看似極其的隨意,認爲黑衣人說的不過就是危言聳聽。
不過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錯過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三個字,冷幽月。”
暗衛的眉頭一動,他沉思了一會,這纔開口,“你跟我走。”
黑衣人沒有過多的情緒,這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轉瞬的功夫,又下來兩個暗衛,幾人一同向着太子的地方走去。
暗衛和將此事告訴了皇甫籬。
皇甫籬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讓黑衣人進來了。
這一切對於黑衣人來說,都極其的順利。
黑衣人進了皇甫籬的房間,發現他只是穿了一件裡衣,顯然他剛剛是睡了的。
看着他冷漠的面孔,黑衣人倒是沒有任何的緊張。
他進了屋子,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臉上的面巾給撤了下去。
“太子可認得我?”
皇甫籬本還在猜測來人,只是看到他的面孔,他的瞳孔微縮。
“是你。”
黑衣人只是隨意的聳聳肩,“沒錯,是我,我是來和太子合作的。”
口氣輕鬆而又隨意,皇甫籬冷冷的看着他,並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黑衣人不以爲意,反而繼續開口,“我知道太子想要除掉冷幽月,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恕無可奉告,不過我和太子是一個目的,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黑衣人一臉的自信,說出來的話,也是強硬得很,絲毫沒有認爲皇甫籬是太子,就應該有多麼的恭維。
皇甫籬不怒反笑,“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宮合作?”
顯然,皇甫籬很不喜歡黑衣人的態度。
黑衣人淡淡的看着看着皇甫籬,“我相信太子會和我合作的,畢竟冷幽月的底細,我都清楚,就比如她的醫館。”
皇甫籬眸子冷了幾分,他審視的看着黑衣人,見他倨傲的面色。
他雖然不喜歡,卻也是在琢磨他。
“本宮記得,前不久她救了你一命,怎麼?不感恩,反而要殺了她?”
皇甫籬說話的同時,一直都看着黑衣人,看着他的臉,想看看他的情緒。
然而皇甫籬說完此話,黑衣人只是冷笑出聲。
“她利用我將醫館的名聲闖起來,這一點,我還沒有找她理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夢殊。
也是秦崢。
他恨冷幽月,不是一天兩天!早已根深蒂固!即使換個時代,他依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皇甫籬眯了眯眸子,身上散發的氣勢讓人難以猜測。
不過白夢殊沒有一點的懼怕。
“你不是白夢殊。”
丞相一直是一個老油條,他保持中立,誰都不幫,而他的兒子,也不上朝,不過性格有些懦弱,可是眼前的這個……
凌然倨傲,更有着濃烈的自信,如果皇甫籬這點眼力都沒有,他就白做了太子這麼多年!
白夢殊隨意的挑眉,“我是白夢殊,如假包換。”
皇甫籬眸子一點點結成冰,顯然不想與白夢殊交談,他剛要說什麼,白夢殊卻先他一步。
“只是,我也是秦崢,站在太子面前的,身子是白夢殊,可是體內的靈魂,卻是秦崢。”
皇甫籬詫異的看着白夢殊,不過很快,他便恢復過來。
淡漠的眸子看不出來過多的情緒,薄脣輕啓,卻只是吐出了兩個字,“荒謬。”
白夢殊只是聳聳肩,他隨意的走到一處坐了下來,“太子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冷幽月的反常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麼?”
皇甫籬擡眸,緊緊盯着白夢殊,一個字都沒有說。
只是白夢殊卻是玩味的勾起了脣瓣,偏陰柔的面孔,這一刻卻帶着幾分陰森。
“她以前是什麼性格?粘着你,處處以你爲中心,從來不看別的男人,一心想要嫁給你,只是她 是草包,除了吃喝玩樂,她什麼都不會。”
皇甫籬沉默,沒有說話。
白夢殊翹起二郎腿,手放在腿上繼而拄着下巴,“可是現在呢?她不再喜歡你了,反而見異思遷愛上了別的男人,而這不是重點,她醫術一絕才是讓人震驚的,你們這裡的大夫,無人能及,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短短一段時間就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太子你不懷疑麼?”
皇甫籬的眸子冷了幾分,剛剛暗衛和他說,來了個黑衣人,要和他合作,併爲他排憂解難。
看着白夢殊停下來不說了,皇甫籬淡淡瞥了他一眼,磁性而又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說下去。”
此刻,皇甫籬雖然沒有表現的那麼熱切,只是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加大了注意力,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身子是有些緊繃的,難道真的如同白夢殊所說的麼,靈魂換成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