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甘心,但是顏家五十多人,就剩下十幾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顏雅諾看着族人的臉,咬着牙說。
“顏家精英盡出,若是我們都絕在這裡,顏家將會被人吞沒。爺爺……你覺得呢?”
顏雅諾銀牙幾乎咬碎,她多麼不甘心,可是她不能拿家族去賭。
“恩!雅諾說得對,我們回去。”
顏夕勾着嘴角,果然是顏家最適合做領導者的一個,如此心性何愁顏家不強。
老哥,老妹已經給你弄了個幫手,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還沒有進入中心,原路返回,我想霸錘鬥帝和焚皇煉藥師不會爲難你們的。”
若是繼續前進,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就算死後也不是那麼容易挑釁鬥帝強者尊嚴的。
“多謝!”
顏天幾個人拱手,除了顏家,其他人也沒有想要繼續往前的想法了,他們這實力……去了也是炮灰。
被遺棄的他們成功活着,看着那一些精英們能活多少呢?
送走顏家,顏夕捏了捏眉頭……
“夫人,你心真軟。”
雲墨感嘆,若不是顏夕,他纔不多管閒事呢。
雖說脫離顏家,可她明明就是嘴硬心軟。
“你廢話真多。”
顏夕冷哼一聲……她是不想自己的老哥揹負了一個殘破的顏家。
哼……纔不是有家族榮譽感呢。
“夫人,能不能……”
雖然一直對着顏夕陌生的老臉,他已經習慣了……也許將來他們老了,就該是這樣的。
可是,他還是想看看顏夕的真容。
他好想,好想……
“你說呢?”
顏夕站起來找到大部隊纔是真的,他們這樣方便行事,可是……卻不方便拿東西。
“好吧!”
雲墨失落的撅着嘴巴,就不能看在我那麼乖的樣子給予獎勵麼?
“主人,我們走吧!這裡好冷。”
赤血做了個鬼臉,剛毅俊美的面容皺成了包子一樣,搓了搓手臂,嘲諷雲墨。
裝可愛,我也會呀!
該死得熊孩子,雲墨揮了揮拳頭,真想把他掐死。
邪惡
的念頭一閃而過,立刻被正義的一方壓制了,你想讓夕夕永遠恨你麼?
繼續仍受這一個熊孩子的存在,等夫人原諒他了,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熊孩子,讓他知道……他不是吃素的。
幽暗的通道,一路而去都聽不到任何聲音,三個人神情警惕,背對着背,走的很慢,走的很謹慎。
“入墓者死!”
從幽暗的通道出來,這纔是真正的鬥帝墓,巨石聳立,四個血色大字有着殺戮之意。
偌大的門,上面刻着霸錘鬥帝和焚皇煉藥師的一生,兩人相知相愛相守,死後同穴。
門兩邊的柱子刻着某一種魔獸,雙目如銅鈴,彷彿是活着一般。
四肢上面有着流雲一樣的東西,什麼魔獸呢?
“有人來了!”
雲墨拉着顏夕好像剛從某個洞口出來的樣子……
顏夕將泥土抹在了雲墨的臉上,衣服上……
好像逃難的樣子,三個人十分的狼狽。
“啊血!”
兩人扶着赤血,赤血身上全是鮮血,一看就像受了重傷。
“兩位前輩!”
白木上前……
“滾開!”顏夕凌厲的掃過白木,氣勢強悍的讓他退後兩步……
呃……
“啊血,你會沒事的。”
手忙腳亂的給赤血止血,好像要是去愛孫的樣子。
顏夕偷偷撇了撇到這兒的人,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只有最強者和一隻小隊,七皇都活着,不過有人缺胳膊少了腿,飛羽國的幾大世家就剩下玄家跟着,青龍國白家和林家,寥寥無幾的人看着讓人心冷。
這纔是大門,之前的不過是開胃菜,正菜纔開始……
還有不少受傷的人,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紅衣裁決,還是領隊的天鬥拍賣會。
似乎在進來的最後一關,遭受了重大的伏擊一樣。
“三位活着,其他人呢?都被你們拉去墊背了麼?”
水皇譏諷着,她的手指少了一個,容顏蒼老,剛剛受到了重擊而修爲減半,看不得顏夕還活得好好的!
他們三個居然還活着,憑什麼呢?
“你死了麼?你不也活得好好的麼?你們一百五十個人,就剩下這三
四十個,其他人呢?”
顏夕冷笑,說她拉着別人墊背,能不能先好好檢討一下自己。
“你……”
“我什麼,老太婆我名不經傳,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水皇,還有火皇,你們兩個鬥皇強者,居然還需要別人墊背……這是讓人心冷呢。”
顏夕嘴皮子一掀,尼瑪……老孃不說話當我是啞巴嗎?
“老太婆,你太囂張了!”
七皇交情,自然會一致對外,見水皇被指責,頓時站出來。
“我是老太婆,你們不是麼?都他媽上百歲的人了,還裝什麼嫩。”
顏夕白眼一翻,她老太婆,她好歹比較真,該老就老……
不像這一羣裝逼的,明明一百來歲了,還裝風度翩翩,裝年輕,能不能拿鏡子照一照自己的模樣呀。
“你!”
說不過別人,金色光芒一閃,似乎想要動手……
“不要鬧了!”
遊鬥怒喝,好不容易走到這裡,居然鬧內訌?
“鬧?誰先挑起是非的?怎麼?羨慕嫉妒我這個老太婆能秀恩愛,虐死你這隻單身狗麼?”
顏夕挽着雲墨的手,挑釁的看着水皇……
別以爲她不知道,不過打了一架,就三天兩頭的盯着雲墨,喲呵……眼光還不錯呢。可惜……
他名草有主了,看不見麼?
“鬥帝墓就在眼前,你們還要鬧麼?”
指着偌大的門,關鍵的時候爲何還要搞分裂呢?
七皇憤憤不平的閉上嘴,顏夕聳了聳肩“啊血,你沒事吧。”轉身誇張的詢問赤血!
“大家休整一晚上!”
走了那麼久,死的死,受傷的受傷,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顏夕抿着脣,冷冷的瞅着這巨石,能說入墓者死這樣狂妄的話,就有着百分百的把握。
大家都眼瞎麼?
看不見這個巨石麼?
“前輩,能否看看我兒。”
白木見事情消停了,小心翼翼的拱手詢問。
白灼?
顏夕點了點頭,看着白灼身上的膿包,破殺的毒終於發作了麼?
還是白灼受傷了,他根本沒有精力去壓制,一下子如浪潮一般撲來,控制不住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