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南宮青青出了房門,上官清婉纔再次看向了一旁的司馬睿,“你讓北聖宮打探顧緣君的消息,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若是時間不久,或許還能解釋,若是時間並不短,那這事情只怕不簡單,再加上,她在竹屋看到的那兩行字,總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上次你讓義虎回南宮堡打探顧緣君的消息,其實我便讓北聖宮那邊也留意了!”司馬睿眉頭微微皺起,他自然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同尋常,“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將他藏匿起來的可能!”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的確無法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總覺得應該是他自己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她的感覺向來很準,顧緣君到底在做什麼?
南宮堡發生的事情,他又到底知不知道?
司馬睿聞言點了點頭,“我和你看法是一樣的,顧緣君這個人並不好對付,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否則我不認爲有人能將他藏起來!”
“那有沒有可能……”若是顧緣君也像舅舅舅媽一般……
“不會!”司馬睿知道上官清婉的意思,但是立馬搖頭否定,“如果當真是那樣,北聖宮也不可能探不到任何消息!”
上官清婉點頭,他相信司馬睿的話,那麼看來便當真是顧緣君有意隱藏自己行蹤了!
那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但願一切只是她多想了!
事情暫時也沒有什麼進展,爲今能做的,便是先看看義彥那裡到底有沒有什麼發現。
可是等了很久,義彥卻一直沒有過來,很快便到了晚上,上官清婉坐不住,想要自己先去找義彥。
可是再一想,卻又打消了念頭,或許義彥混入軍營也用了什麼其他身份,如果她貿然去找他,暴露了他身份,反而破壞了他的計劃便得不償失了!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耐着性子等在客棧裡,只希望義彥能抽身來一趟她這裡。
夜色漸深,上官清婉始終沒有睡意,司馬睿勸了幾次,想讓她早些睡下,可是上官清婉卻始終不願。
無奈之下也只得陪她一起等着,“有關果子糕的事情,我已經讓北聖宮派人去打聽了,你別急,總會有消息的!”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說是這樣說,可是心中卻總是平靜不下來,“我總覺得,這事情或許和……”
“聖主,您睡下了麼?”上官清婉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房間的窗外便傳來一聲壓低的熟悉的男聲。
聽到聲音,上官清婉心中一喜,忙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窗臺之上蹲着的,果然是等了許久的義彥。
“快進來!”
義彥閃身進了屋內,衝一旁坐着的司馬睿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這纔再次看向了上官清婉的方向。
上官清婉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坐下說!”
義彥點了點頭,卻沒有坐下的打算,臉上有些急色,“我能出來的時間不是很多,所以我把
大致情況和聖主交代一下!”
上官清婉原本心中焦急,等了這麼久,自然也不想多等,於是忙點了點頭,卻沒有出聲說話。
義彥見此這才接着道,“不知聖主可是有聽說過北蒼前皇后?”
“前皇后?”上官清婉有些吃驚,轉頭與一旁的司馬睿對視了一眼,心中詫異,不明白這個時候義彥爲什麼會說起前皇后。
不過卻是點了點頭,“怎麼,事情和她有關?”
義彥點了點頭,很快卻又搖了搖頭,“其實也不算和她有關,但是據說這果子糕最開始的製作者便是前皇后!”
“製作者?”上官清婉詫異,一國皇后,竟然會是這樣一種廉價乾糧的發明者?這倒是讓她有些大跌眼鏡了!
義彥聞言點了點頭,“前皇后當年帶領銀甲軍常年在外作戰,邊境疾苦,糧草稀缺,吃飯幾乎成了軍營生活最難解決的問題!”
頓了頓,他又接着道,“即便糧草豐富之時,行軍途中也沒有太多時間停留下來重複複雜的烹煮過程!”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雖然行軍過程不會去講究什麼事物的口味,但是也得將生的東西煮熟,有時候行軍條件十分艱苦,要將東西煮熟可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前皇后乃薌城中人,薌城中有一種特有的野果,味道香甜,薌城中人幾乎所有人都十分愛吃!”見上官清婉點頭,義彥又接着道,“據說有一次前皇后行軍途中經過薌城,想讓邊疆的戰士們也嚐嚐這種果子,可是這果子的保鮮期卻十分短……”
“所以她便將這果子做成了這果子糕帶去了邊境?”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睿不知爲何突然出聲插進話來,“並且還意外發現做成這果子糕之後不止香甜可口,而且還能長時間保存,更重要的是,十分方便攜帶!”
義彥聞言點了點頭,“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前皇后的銀甲軍幾乎都是以這種果子糕爲食,薌城百姓向來敬重銀甲軍,更是自發開始製作這果子糕送往戰場!”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可是卻仍舊有些疑惑,“可是即便這樣,也不能代表南宮堡的事情便和前皇后有關呀?”
“問題的關鍵便在這裡!”聽到這裡,司馬睿卻是一笑,“前皇后死後,有關前皇后的一切都成爲北蒼禁忌,恐怕這果子糕也不例外!”
“的確!”這也是當初他們一直探不到有關果子糕的任何消息的原因,雖然知道果子糕來自薌城,可是薌城中卻無人敢提及這果子糕的任何事情。
直到那日他無意中結識了銀甲軍來負責薌城徵兵的鄧峰,這才從他口中探到了一點消息,所以他這才起意趁着這次徵兵混入銀甲軍查明真相。
“這果子糕如今除了銀甲軍,尋常百姓已經是不能隨意摘取食用的!”義彥繼續,“如今便連這製作果子糕的野果,也只有皇帝北辰傑專門令人圈出的地方纔能種植!”
上官清婉聞言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南宮堡的事情,或許真和這銀甲軍脫不開干係!”
義彥點了點頭
,“所以我纔會混入其中,看看能不能探出一些更重要的線索!畢竟即便當真是銀甲軍的人,但是銀甲軍人數衆多,要找出兇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況且銀甲軍和南宮堡之間,他實在是想不到二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那麼銀甲軍中又爲何有人要對付南宮堡?
思索片刻,上官清婉又問,“那所謂的‘滄海遺珠’,你可是見過?”
那人現下不是也在薌城?
義彥聞言搖了搖頭,“我剛剛混入其中,身份還不足以見那樣的人!”
上官清婉點頭,“那你先回去吧,一切謹慎行事,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話說完,她又想了一會兒,接着道,“青青那丫頭,還是讓她跟在我身邊吧,她一個女孩子,混在那樣的地方也不合適!”
況且那丫頭的性子太單純,也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沒準哪天就把自己的身份全部暴露了!
義彥聞言自然巴不得,開始是沒有辦法,薌城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可以照顧南宮青青,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這才迫不得已讓她女扮男裝跟着他一起混進去。
如今上官清婉過來了,讓南宮青青留在她身邊,義彥自然也更放心些。
第二日一早,北聖宮那邊也有關南宮堡那邊的消息傳來,彼時上官清婉還未起身,所以北聖宮人來的時候,她並不在場。
等她起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陪着她一起用過了早飯,司馬睿才告訴她,“南宮堡那邊有消息了!”
說到此事,南宮堡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上官清婉心不知爲何也跟着“咯噔”一聲,心中那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南宮堡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你先別急!”見她激動,司馬睿忙拉住了她的手安慰,“只是義虎失蹤,聖女令也跟着失蹤,不止如此,整個南宮堡黑衣衛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知去向!”
“怎麼會?”上官清婉激動得站起身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馬睿,“黑衣衛那麼多人,怎麼會一夜之間不知去向?難道北聖宮也查不到消息?”
司馬睿聞言眉頭一皺,“事情還在查,可是暫時沒有消息!”
上官清婉聞言眉頭忍不住緊緊皺起,黑衣衛乃南宮堡建堡之時便組建,只認令不認人,也就是說,除了聖女令,黑衣衛誰的命令也不會聽從!
可是即便是有人重傷義虎奪得聖女令,黑衣衛那麼多人,一夜之間失蹤不明行跡,誰有那麼大本事將這麼多人一夜之間藏起來?
事情好像當真越來越不簡單了!
“顧緣君這個人,你怎麼看?”見上官清婉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麼,司馬睿終於還是忍不住問。
“莫非你懷疑……”上官清婉凝眉,只是,可能麼?
“南宮堡這麼大動靜,我不相信顧緣君會一點消息也沒得到!”司馬睿猜測,“可是他作爲南宮堡的大弟子,卻一直沒有現身,不止如此,連他的消息也探不到半點,即便不是他主使,這事情,恐怕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