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個子生的十分矮小,說起話來也總是輕聲細語的,所以常常被人笑話,私下裡也常常被人偷偷的取各種外號,如今混到組長的位置,也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於是乎劉武這個新組長做起事來也特別認真,剛剛接班,就把工作細節與注意的事項再次給組裡的幾位成員說了一遍。
交代完事情,又不放心的去了囚室裡面巡邏。
國師府的地牢只有一個出口,裡面連一個窗戶都沒有,只要守住出口,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問題。
加之地牢內通風條件極差,空氣壞境都很惡劣,所以一般獄卒都沒人願意在裡面多呆,像劉武這種願意自己進去巡邏的組長,更是十分難得。
“你們在這裡好好看着,我進去看看!”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劉武又不放心的再次叮囑。
其實手下的人是不服他的,小個子細聲細氣跟個女人似的幾個高個兒大汗又有誰願意服?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心裡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只得乖乖的齊聲道了聲“是”。
劉武見此這才滿意了,轉身進入了地牢中。
地牢中依舊昏暗,即便四處都點着火,可是一切卻依舊顯得迷濛。
空氣混濁得厲害,讓劉武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自然,此時的劉武早已不是劉武,或者該說,在換班之前,劉武便已經不是劉武,而是易容成劉武的上官清婉。
шшш ¸тт kán ¸℃ O 晉霄的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聽紫煙說,要將一個人易容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並不容易。
即便要做到,也必須花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晉霄卻完全不用。
這一點,單看他輕而易舉便能易容成阿初,如今又能將她易容成劉武便能夠看得出來。
紫煙的易容,通常只是改變一個人的容貌讓他變成大家都不熟悉的樣子,而不是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而晉霄的易容,似乎更加靈活,他能滿足所有你所需要的東西!
一路胡思亂想下來,循着記憶很快便到了那日的木門前。
推開木門,面前的景象好似沒有過多的改變,但是好在,這幾日下來,他身上的傷好像依舊好多了,看來葉問天已經停止了對他的刑罰拷打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男人習慣性的擡起了頭,看到出現自己面前的人,卻是微微皺起了眉。
許久之後,卻是勾起嘴角一笑,“姑娘這纔不過離開了幾日便又過來找我,莫不是已經被本公子的丰神俊朗給迷倒了麼?”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子還有半分丰神俊朗麼?”上官清婉嘲諷一笑,“路上的乞丐估計都要比你強上幾分了!”
赤裸裸的被嫌棄了啊!
男人心中暗笑,嘴上卻不依不饒,“是麼?那姑娘的審美觀可真的有待加強了!”
上官清婉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正了正色,她語氣裡沒有辦法玩笑的意思,“司馬睿,我有話問你!”
“我不是跟姑
娘說過了,我不是司馬睿!”男子淺笑,並不理會上官清婉的認真,語氣依舊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嬉笑。
“司馬睿,我再跟你說一遍!”上官清婉依舊很是認真,她又走近了一些,近到好似她身上的味道都能飄到他的鼻腔裡,她說,“我來這裡一次不容易,所以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好吧,男人認栽,有些委屈的笑笑,“我這副模樣,還真是不想讓婉兒見到,婉兒就不能當做沒有認出我麼?”
上官清婉白他一眼,“剛剛是誰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丰神俊朗來着?”
“那不是爲了活躍活躍氣氛麼?”司馬睿笑,復又有些惋惜的看了眼上官清婉,語氣帶着些孩子氣的委屈,“這次我若是真的毀容了,婉兒是不是真該嫌棄我了?”
上官清婉繼續白他,這個時候真是沒心情跟他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說說吧,怎麼被抓住的?”
司馬睿這樣的男人竟然弄得這麼狼狽,還真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人總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嘛!”司馬睿卻只是笑笑,顯然並不願意多說。
上官清婉從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況且司馬睿有心瞞着自己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既然他是有心要瞞自己,那麼現在怎麼問都不會有什麼結果,那麼便索性不再問,況且她來這裡的本意也不在這裡。
“好吧,我不逼你告訴我,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告訴我!”
“什麼事?”上官清婉滿臉認真的樣子讓司馬睿也終於收起了滿臉的玩笑。
“‘赤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從師父和向柯那裡,隱約也只知道“赤炎”貌似是個什麼玉牌,可是一個玉牌怎麼可能能吸走北辰煜身上的寒氣?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她總覺得這東西應該不會是一塊簡單的玉牌那麼簡單!
司馬睿卻並沒有回答上官清婉的問題,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你來這國師府,便是爲了‘赤炎’?”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司馬睿,希望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司馬睿卻依舊沒有回答,卻又問,“你要‘赤炎’做什麼?不會……”
說到這裡,司馬睿看上官清婉的眼神有些怪異,許久之後,才問,“不會是爲了北辰煜吧?”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我?”上官清婉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就是喜歡裝糊塗明知故問。
今天晚上好似已經被她瞪了好幾次了,司馬睿覺得有些委屈,“婉兒爲了其他男人奔波至此,我可當真是要生氣了!”
“總比某些人故意找了個替身演了一場活春宮給我看的好!”想起在東傲目睹的一切,上官清婉心中便有氣。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當時的男人並不是他,可是那男人頂着他的臉和其他女人……想着她就覺得心裡難受!
在這件事情上,司馬睿自知理虧,也知道上官清婉肯定生氣,於是也識相的
沒有多說什麼,急忙轉了話題,“‘赤炎’原本便是至陽之物,對付北辰煜身上的寒毒,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
說到這裡,司馬睿卻突然頓住,上官清婉有些心急,於是忙問,“只是什麼?”
看到上官清婉着急的樣子,司馬睿頓覺不爽,於是她越是着急,他越是不願意說,只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北辰煜那男人死了便死了,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我願意!”真是受不了這說話說到關鍵時候頓住的人,上官清婉恨不得在他身上在戳出了個洞來才解恨,“你說不說!”
眼見着她連威脅的語氣都用上了,司馬睿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忙道,“說,娘子大人都生氣了,我還敢不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眼見着上官清婉已經漸漸變黑的臉,司馬睿見好就收,急忙正了正臉色,“‘赤炎’不是簡單的東西,葉問天肯定會隨身攜帶不會離身,所以你們要拿到它,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會離身?”上官清婉皺眉,原本還想趁着葉問天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得手,若是“赤炎”葉問天一直帶在身上不離身的話,那就當真是麻煩了!
司馬睿聞言嘆了口氣,才解釋,“你不知道,四大至寶,對於葉問天而言有多麼重要,這麼重要的東西,葉問天絕對不會離身!”
“四大至寶?”上官清婉真是越聽越糊塗,這又是什麼東西?
司馬睿聞言點點頭,“這其中揪扯的事情比較多,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事情當真那麼好辦,北辰煜體內的寒毒就不會留到現在了!”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眉頭也因此越皺越緊,的確,寒毒已經留在北辰煜身上這麼久,北辰煜那般能耐的人,卻依舊沒能拿到“赤炎”,便可知道事情不會簡單!
她雖然也早料到事情會很難辦,可是今日聽了司馬睿的話,她都幾乎要認爲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她雖然不清楚“四大至寶”是什麼東西,但單看司馬睿剛剛凝重的表情也能猜到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加之又是葉問天這般重視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拿了去,那她要怎麼做?
從葉問天身上偷走一樣東西,無異於虎口拔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她只能想辦法讓葉問天自己將東西交出來!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據我所知,北辰煜體內的寒毒只要自己注意,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發作!”
見上官清婉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司馬睿卻是揚眉輕笑,語氣輕鬆顯然有些幸災樂禍,“婉兒現下這麼急着幫他找‘赤炎’,是他寒毒發作了?”
上官清婉聞言擡頭,見司馬睿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早巴不得他早點死了?”
“嗯哼!”司馬睿厚臉皮的承認,絲毫沒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對,“別怪我心狠,如果今天換成是他站在我的角度,我想他也會跟我是一樣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