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的親近果然讓葉問天心情好了些,於是化被動爲主動,主動拉住了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來。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直到把上官清婉看得忍不住有些心虛的時候終於才道,“臉色不錯,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過得還好!”
“嗯!”上官清婉心中鬆了口氣,多怕葉問天會發現什麼異常,“新到的幾個奴才都還細心,茹雅很喜歡。”
話說完,上官清婉便有種想要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聽了她的話,葉問天皺了皺眉,又問起了開始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剛剛在笑什麼!”
笑什麼,上官清婉自然不可能說笑紫煙那丫頭,於是便隨意想了個謊言,“方纔看書的時候,發現書中所述的生活極爲有趣,忍不住便笑了!”
“哦?”聽她說到書,葉問天好似也來了些興趣,“以往你總不愛這些,如今到怎麼喜歡上了?”
好吧,她果然貌似又沒找好藉口,葉茹雅和她恰恰相反,最不喜歡看書,她說她看書往往翻上幾頁準會睡着,這些事情,葉問天定然也是清楚的。
想了想,上官清婉只得收斂了笑容,語氣裡也顯出幾分落寞來,“總在這院子裡呆着實在無趣,除了看看書打發時間,我也找不到其他事情來做了!”
葉問天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別的,只是笑了笑,“這樣也好!”
四個字說完,他卻又不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着她,許久之後,才擡手捻了捻她額前的碎髮,輕嘆,“茹雅,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便成親,你說好不好?”
成親兩個字,直讓上官清婉心中“咯噔”一響,渾身一震。
她該怎麼回答?
若說不願,勢必又要惹惱這個男人,可是她更不可能說出“願意”兩個字。
感覺到面前的人身體的顫動,葉問天卻只是輕柔一笑,“你上次逃走,也是因爲這件事?”
雖然是在問她,可是葉問天心裡卻已經有的答案,“茹雅,你知道的,你逃不掉的,這輩子,除了我葉問天,誰也沒辦法擁有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說完,便固執的傾身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即便她再如何的不願意,她卻依舊只能隱忍的承受。
好在這一次,他並沒有如上次一般有更深入的靠近,輕輕一吻,便放開了她,隨即便起身離開了。
他並沒有和她一起用早飯,他匆匆來到這裡,好似只是爲了告訴她,“過陣子,我們成親!”
送走了葉問天,上官清婉一個人在桌前桌下,心裡有些着急,她自然不可能嫁個葉問天,那麼便意味着,她必須在這之前拿到“赤炎”然後離開。
那麼她應該怎麼做?
這麼多久了,她始終一籌莫展!
“在想什麼?”正一個人想得入神,卻突然有熟悉的男聲傳來,緊接着整個人便被拉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上官清婉回神,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有
些詫異,自那日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來過,她還以爲他是不是已經不在西蜀了,“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來看看不行麼?”司馬睿笑,拉着她又坐了下來,看着他啊又問,“婉兒有沒有想我?”
“沒有!”上官清婉掙開他的手,轉而將手枕在面前的桌子上託着腮笑看着他。
司馬睿聞言輕笑,又要去抓她的手,“聽聞女子都愛說反話,想來婉兒定也是這般!”
上官清婉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笑嗔他,“皮厚!”
司馬睿聞言點頭承認,“我向來皮厚,婉兒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上官清婉忍不住又笑,懶得跟他玩笑,“你怎麼還留在西蜀?”
他被擄西蜀多時,東傲那邊定然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解決吧,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國之主。
國不可一日無君,他都離開東傲多久了?
“婉兒在哪兒,我自然便在哪兒!”司馬睿的回答顯然有些敷衍的味道。
上官清婉嗔他一眼,知道這定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正欲在問清楚,門口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想來是紫煙和晉霄兩人總算是將粥端過來了,上官清婉輕回了聲“進來”,門打開,是臉上帶着輕笑的紫煙,還有明顯黑着一張臉的晉霄。
兩人走進來,紫煙在後面將門帶上,而晉霄將手中的粥“嘭”的一聲重重的放到了上官清婉與司馬睿坐着的桌上。
晉霄對司馬睿顯然頗有敵意,這一點讓上官清婉有些不解,看着放下粥便黑着一張臉坐在一旁扭着頭不理人的晉霄,上官清婉微微朝司馬睿那邊傾了傾身子,“你怎麼他了?”
司馬睿聞言嘴角一勾,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晉霄,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一旁的碗,舀了一碗粥遞到了上官清婉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吃飯。
上官清婉這會兒好奇心被挑起,哪裡有心思喝粥,將面前的碗微微推開,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麼他了?”
司馬睿無奈,只得一面將粥再次挪到她面前,一面回答,不過他卻故意將話音擡高,顯然是爲了說給一旁的晉霄聽,“技不如人,哪裡能怨得了旁人?”
“技不如人?”一旁的晉霄聞言火了,憤然站起身走到了兩人面前指着司馬睿便吼,“要不是你突然襲擊,我會被你點住穴道反抗不得?”
“我有說過不許你突然襲擊麼?”司馬睿聞言反問,話裡的意思,顯然就是我懂得突然襲擊那是我聰明,你晉霄自己不會把握時機輸於了我,那就是你蠢。
“你!”晉霄大怒,那日事情突然,他都根本都沒料到這男人會突然出現點住自己的穴道!
他們之前從未有過任何交涉,無仇無怨,除非他晉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這男人會突然出現對付自己,否則,他怎麼突然襲擊?
他以爲人人都會像他一般,沒事就發瘋似的搞什麼突然襲擊?去襲擊一個跟你沒有任何仇怨的人?
兩人的對話,讓房間裡另外兩個人都有些摸不清
頭腦。
晉霄自覺那晚的事情太丟臉,自然不會多說,而司馬睿也從未再向旁人提及過此事,所以晉霄被他點住穴道丟到灌木叢裡餵了一晚上蚊子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一直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上官清婉看了看紫煙,紫煙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明所以。
不過看晉霄現在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上官清婉自然也不會傻傻的再去問司馬睿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於是就衝紫煙眨了眨眼,紫煙會意,於是忙走到晉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阿霄,我想出趟府,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紫煙的要求,晉霄從不拒絕,因此即便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得不收斂了心思,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紫煙,想着紫煙和司馬睿的關係,越加有些氣憤難當。
最後卻只得拉起了紫煙的手,也不說話,氣沖沖的便往門外走。
上官清婉看着好笑,實在好奇,按理說司馬睿和晉霄以前應該是從未見過,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晉霄對司馬睿這麼大意見?
當然,當上官清婉最後從司馬睿嘴中知曉了晉霄那晚悲慘的經歷之後,上官清婉也忍不住爲他掬一把同情淚,還好蚊子們大發慈悲沒把他的血吸乾,否則,第二天就得在國師府的後花園裡撿到一具乾屍了!
不過照例,同情完之後,上官清婉忍不住又要幸災樂禍的,不過栽在司馬睿手裡,也不算太丟臉。
上官清婉忍不住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深深覺得,幸好這男人是自家的,否則,要是哪天被他惦記上,那豈不是要遭?
晉霄的事情聊完,自然又得聊到他們自己的事情。
那晚從紫煙那裡並沒有打探出什麼,紫煙鐵了心的不願多說半個字,上官清婉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真的趕她走。
可是卻不代表這事情她會就這麼算了,該知道的,她總要想辦法知道。
看着突然認真起來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上官清婉,司馬睿微微皺眉,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臉上的傷口其實已經好了許多,很多傷痕都淺了許多,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可是尤是如此,被上官清婉這麼盯着,司馬睿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司馬睿一直覺得自己是厚臉皮,自卑這東西不應該出現自己身上,可是自從容貌被毀,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心中那難掩的自卑卻總是會冒出來。
所以那日自在囚室中見了她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離殤召來了西蜀。
出去之後首要做的,就是要恢復容貌。
他從來沒看重過這些東西,可是因爲她的存在,他卻又好似沒辦法忽視這些東西。
好在以離殤的醫術,要恢復他的容貌並不是難事,雖然要花費些時間,但是最起碼,他不用以後日日用這副不堪的容貌面對着她!
司馬睿的不自在上官清婉自然看得出,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司馬睿看着精明,有時候卻也只是傻男人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