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點了點頭,說道:“小晚現在的肉身生下小龍子會耗盡她的元氣,所以我必須去天山秘境裡找到玄靈參,它不僅可以助小晚快速地恢復靈氣,還能令她以後都百毒不侵。”
南宮諱沒有聽過玄靈參,但他卻聽說過天山秘境。
“可是天山秘境只是個傳說,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天山秘境。你確定你真的能找到天山秘境嗎?”南宮諱問道。
金龍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天山秘境,把玄靈參拿回來。”
恩小晚卻突然安靜了。
玄靈參,她在師父曾經給她的醫術上見過,是一種靈藥,服下後可以生骨解毒,起死回生。
如果大師兄真的死了,那麼玄靈參就可以令大師兄重新活過來。
現在小晚已經不能用秘術了,唯有玄靈參能救活大師兄。
她突然擡起頭,對金龍說道:“我可以現在就去北疆國,去投靠北堂玉。但是你必須把我大師兄找到,到時把他一起帶回來!”
“好!”金龍想也沒有想,就點頭答應。
現在,她的安全最重要。
“那好吧,我們去北疆國!”恩小晚說道。
把他們送到北疆國後,金龍便離開了。
恩小晚並不想一來就去投奔北堂玉,便和南宮諱一起住在了都城的一家客棧裡。
焚爐裡面,冥弈風這幾天變得特別的煩燥,師父教他的心法也不能令他的心安靜下來。
恩小晚知道,冥哥哥一定是受到了大師兄被殺的打擊,此刻她的心情也特別的不好。
就好像身邊的最親的人離開了,她痛心又難過。
“怎麼辦?冥弈風再這麼下去,焚爐恐怕也困不住他了!”南宮諱不由地擔憂道。“都怪我師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爲何還要去刺殺諸葛默。”
“不如我們搬出客棧,去之前我在北疆國住過的一個大宅院裡暫住。不然我真怕哪天冥哥哥衝出了焚爐,後果就不妙了!”恩小晚仔細想了想,現在這應該算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好,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南宮諱很快收拾好行李,和恩小晚一起去之前她住的那座大宅院。
這大宅院一直是空着的,沒有人住,而且外面設着結界,別人也進不去。
“怎麼辦?這個結界我破不了!”南宮諱眉頭緊擰。
恩小晚也爲難了,現在她懷着孕,不能用秘術,也不能用武術。
唯一的希望就在南宮諱身上。
“南宮諱,你再多試幾次,一定能破開的。”恩小晚鼓勵他道。
“好!”南宮諱重新再試了幾次,最後終於破了結界。
他們便住進了這座大宅院。
因爲這裡長時間沒有人住過,到處是灰塵,南宮諱讓小晚在院子裡等他,他一個人忙前忙後地把要住的兩個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看着他這麼辛苦,恩小晚心裡特別的感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自己最落魄,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居然會是當初和她仇恨最深的南宮諱一直陪着她。
收拾好後,
南宮諱便去街上買了些吃的回來。
吃了飯後,恩小晚就犯困,去睡覺了。
南宮諱睡不着,明明白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但是他的心情卻莫名的激動。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擁有這麼安靜的生活,可以陪在她的身邊,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裡都顯得那麼的安寧幸福,他甚至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裡。
北疆國的春天也是很冷的,半夜裡便颳起了刺骨的寒風。
南宮諱聽到風聲,連忙爬起來,連外套都來不及披,趕到恩小晚睡的房間,替她把窗戶關上。
一出門,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雪。
天氣太冷了,他一早便起來,去集市上給她買了幾套更厚實的衣裙。
恩小晚起來時,南宮諱已經煮好一鍋熱粥,買了美味小菜和糕點。
“南宮諱,辛苦你了!”恩小晚一邊喝着熱粥,一邊仰着臉,對他笑道。
南宮諱聽了心裡甜死了:“我一會兒再出去買只雞回來燉着給你吃,你現在有孕在身必須得多補補!”
南宮諱想提前給小晚多補補,萬一小晚生下孩子後,金龍還沒有回來,她也不會虛弱得太厲害。
“好吧,好幾天沒有吃雞肉了,正饞呢!”恩小晚笑了笑。
她看向焚爐,卻發現冥哥哥並沒有吃她送進去的飯菜。
“冥哥哥,你怎麼了?”恩小晚關切地問道。
冥弈風靜靜地坐在焚爐裡面,一動也不動,仿似根本聽不到恩小晚在叫他。
“冥哥哥,你怎麼了?”恩小晚又問了一遍。
“算了,他可能還不餓,等我一會出去再多買點他喜歡吃的菜回來!”南宮諱說道。
“好吧!”恩小晚點頭。
“冥哥哥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擔心!”恩小晚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放心吧,只要等你生下了小龍子,我們便回毒幽宮。相信到時一定能想到辦法,壓制住他的魔性。”南宮諱安慰道。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真如南宮諱所想的那樣安寧,那樣幸福。他每天忙碌着,卻也快樂着。
恩小晚也越來越喜歡當孃的感覺,一天天的盼着小龍子快點出來。
只有冥弈風,他時而神智清醒,時而魔性大發。幸好有焚爐暫時的困住他,但是他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失控。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恩小晚也發現冥哥哥的魔性已經到了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地步。
她特別的擔心冥哥哥哪天衝出焚爐,被焱契用血滴子利用,到時,她就很能再把冥哥哥救出來了。
這天,南宮諱又如常上街去購置當天的吃食。
可是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
恩小晚在宅院裡等得着急了,心下也突然生出不安起來。
她和南宮諱是有感應的,總覺得他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自己的心纔會如此的不安。
便帶着焚爐,出去尋找南宮諱。
剛一走到宅院外面的街道時,便猛地看見地上一長串的血印,刺眼極了。
恩小晚呼吸一窒
,連忙沿着那些血跡找去。
在離宅院不遠的地方,恩小晚看見了全身是血,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宮諱。
他一身白袍全被染紅了,在茫茫雪地裡艱難地往前爬着。
恩小晚心下一痛,急忙跑了上去。
“南宮諱,你怎麼了?”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南宮諱一看見恩小晚,眸光猛地一窒。連忙伸出那雙沾滿血跡的手:“小晚,快回去,快回去,不要出來!”
“爲什麼?到底是誰幹的?”恩小晚立刻意識到一定是有人在追殺他,所以他纔會往相反的地方爬,而不爬回宅院。
“是左護法,他的雙腳腳筋被焱契挑斷了,所以,他把這個仇算在我的身上,挑斷了我的腳筋!”南宮諱強忍着疼痛,推着恩小晚,想讓她快點回去。
“我先把你帶回去!”恩小晚不可能會把南宮諱一個人留在這裡的。
她拿出焚爐,把南宮諱吸了進去。然後趁左護法還沒有追過來,小跑着回到了大宅院裡面。
恩小晚把南宮諱放出來的時候,南宮諱已經暈迷了。
她連忙替他醫治,想起之前在毒幽宮時,師父教了她如何治筋脈俱損的辦法。
沒有想到,師父當日所說的預言居然成真了。她真的在北疆國會用師父教的方法來治療全身是傷,雙腳腳筋被毀的病人。
恩小晚專心地爲南宮諱治療,卻忽略了在焚爐裡面嗅到濃烈的血腥氣而大受刺激的冥弈風。
冥弈風在焚爐裡面越來越興奮,特別的想要嗅到更多更濃的血氣。
他仿似已經深深地迷上了血的氣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追尋這樣血腥的佳境。
恩小晚一直全心全意地爲南宮諱治療,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冥弈風的興奮。
待她發現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冥弈風從焚爐裡面衝了出來,一身紅芒,眸中火焰燃燒着,眉心處黑色的詭異印記明顯。
恩小晚大驚,伸手就要去攔住魔性大發的冥弈風,但他全然不認得恩小晚了。
狠狠地推開擋着他路的人,然後一個飛身,消失在了大宅院裡。
恩小晚驚駭不已,冥哥哥這樣子出去,就算不被焱契發現,也會因爲魔性而濫殺的。
“小晚……你快去追他,我沒事的!”南宮諱此時也正好清醒過來。
“可是你的傷……”恩小晚不放心南宮諱,左右矛盾中。
“我沒事的,你不是已經把我的腳筋連上了嗎,我沒事的,你快去追吧!”南宮諱費力地催道。
恩小晚還是不放心南宮諱,便只好委屈他,把他又吸進了焚爐裡面去。
踏着積雪追出去時,早已不見了冥弈風的蹤影。
恩小晚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真的很害怕冥哥哥魔性大發,去殺人。
如果那樣,整個北疆國,乃至整個大陸都會知道冥哥哥成魔了。
那樣就算焱契不出來把他帶走,整個大陸也不能再容納他了。
追到他們之前住的客棧時,恩小晚徹底地傻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