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孫媳婦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適可而止比較好,這日子上門拜訪的人很多,通通都被世子拒絕了,到時候如果到處都是流言蜚語,這流言蜚語能殺人啊!孫媳婦這幾日看着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官員們都替世子妃覺得擔心,雖說陪着相公是好,別人自然也不敢說世子什麼,可是世子妃就不同了,身爲女子自然是比較招流言蜚語,到時候……孫媳婦也知道她堅強,若是換成其他人,必然是已經開始擔憂了。”
最近百姓中毒這件事情多少和他們有些關係,這流言蜚語都到家裡了,二人居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
“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風華和雲卿都不是笨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太妃聽了韋氏這話心裡也有想法了,最近凌雲飛風頭正盛,她這個做媳婦的得意一些也沒什麼,可是若是失了分寸就不好了。
“是。”感覺到太妃有些不高興,韋氏也是聰明人,趕緊閉嘴。
“下去歇着吧!”
“是。”
韋氏真是惱得很,怎麼就這麼急性子呢?如今蘇雲卿正得太妃的心,她不該着急說這些的。
“太妃,最近府裡怕是不太平啊!”
姬嬤嬤看着走出去的韋氏,語氣溫和道。
“能有什麼的,不都見怪不怪了嗎?”
太妃冷哼一聲,心裡卻有了其他想法。
“您說世子妃會不會因爲這事有所埋怨啊!畢竟世子纔是靖王府的掌家人,這次出事卻一直都是三公子出頭,最後還被皇上封爲郡王……”
姬嬤嬤看着韋氏已經出門了,心裡有些想法,自然要和太妃說一聲。
“別胡思亂想。”
“您還別說,我覺得嬤嬤說的有道理。”
已經決定在靖王府養胎的安寧公主扶着自己的腰走了進來,“風華纔是靖王府的管家人,雖說這次的確是您擔心他和雲卿奔波勞累纔會把事情都交給雲飛,可是如今靖王府不僅有一個勢力和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風華,還多了一個雲飛
,外面都已經議論紛紛了,說什麼風華這是要被靖王府拋棄了,有的甚至還說是因爲風華有了其他心思所以靖王府選擇不用他?甚至還有的人說靖王府把這麼多孩子培養成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奪得大權。”
身爲靖王就已經是最尊貴的身份了,若是得大權,那豈不就是皇帝了?
“行了,你們也不要隨便亂想了,這外邊的人怎麼想怎麼說咱們管不着,可是自己的嘴巴你們還管不好不成?這幾天風華閉門謝客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你們不要胡亂猜測。”
太妃始終相信凌風華不是那等小家子氣的人,再說這次凌雲飛能夠成爲郡王也是一個意外,又或許是宮裡的那些人故意爲之,若是自己家人都要胡亂猜測,那這個家就真的不行了。
“都在說什麼呢?”靖王從外邊回來,聽到幾人嘀嘀咕咕便隨意問了一句。
“說風華夫妻怎麼還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這天天見面難不成還膩歪不夠不成?”
安寧公主微微一笑,開了一句玩笑。
“自有他的道理。”靖王有些不悅的回了一句。
“兄長說得是。”安寧公主自然知道靖王幾乎是什麼事情都偏袒凌風華,自然也就不和他爭執了。
“凌雲飛呢?”
聽到凌雲卿,太妃微微一笑回答,“一大早就進宮了,方纔韋氏告訴我說,是三皇子請他進宮商議討伐被北冥國之事。”
這東吳纔剛剛平靜下來就要去討伐北冥,太妃臉上有着笑意那是因爲自家孫子都有出息,可是對於打仗之事她卻是怎麼都熱衷不起來。
收復東吳那是自己家的大孫子去的,可是若是討伐北冥又是自己的孫子,那還真是讓她覺得不公平了。
“我以前最是討厭打仗,因爲一打仗我們靖王府肯定就不得安生,可是這次北冥和西域實在有些欺人太甚了,不僅目中無人,還陷害我們靖王府,污衊風華,隨後又對我們天越城百姓下毒手,此仇不報還真是難消心頭之恨。”
安寧公主也是一腔熱血
,哪怕現如今身懷大肚也是心向天越,心向靖王府。
“這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女人蔘合什麼?不是嚷嚷着回去嗎?”
靖王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當着太妃的面道。
“哥哥你這是趕我走嗎?”安寧看着靖王不悅的問。
“大學士府肯定是比靖王府清淨。”安寧公主的丈夫沒爹沒孃的,府裡也就安寧一個女主人,肯定是安靜得多,不像靖王府人多眼雜的,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
“這倒是實話,可是相公說最近朝中多事,他沒空照顧我,所以讓我安心在靖王府養胎,母親也不願意我孤苦伶仃,所以讓我留下了。”語畢,安寧面露得意之色。
“隨便你吧!”靖王也不和自己的妹妹耍嘴皮子,隨後轉身離開了。
…………
回到天越以後蘇雲卿就格外嗜睡,看起來安心了許多,凌風華剛開始還以爲她這是生病了,找了大夫把脈以後才知道是前些日子勞累過度,現如今回到家放鬆了,也就嗜睡了一些,並未大礙。
“世子。”追影快步走了進來,“十三王爺說有空想見您一面,如果您沒空,他過來也行。”
說完不免覺得這十三王爺真是勤快,爲了見世子一點自己上門也行。
“請他過來吧!”
追影聽了只覺得意外得很,世子應該不喜歡十三王爺過來纔對,因爲他不想十三王爺見到蘇雲卿。
意外歸意外,追影還是轉身出了門。
…………
暄王府
凌宴城聽了追影的回稟以後溫和一笑,微微擡手,“你家主子有心了。”
追影行禮,退了出去。
看着人走了,孟飛整個人覺得更奇怪了,“王爺,靖王世子一向不願意你見到世子妃,今兒怎麼突然變了?”
聽了孟飛的疑問,凌宴城臉上依舊掛着溫和的笑容,“什麼變不變的,不過就是因爲前些日子張閣老上書我在朝堂幫了他們夫妻,這會子心裡對我有所感激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