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聽錯了,這封書信是藍將軍想要陷害國公大人的?”
“難道是我們誤會了國公大人嗎?不可能吧,這個人的話不可信吧,況且那細作也還是指正是國公和他們通信的嗎?”
百姓們皆是懷疑這任一峰的話。
“你膽敢誣陷本將軍,你實在是好大的膽子,該死!”臉上帶着怒火,藍志威手中凝起一團玄氣就要擊落在任一峰的身上。
揮手,一道玄氣同樣快速的爆發而出,阻攔下了藍志威的攻擊,夜冥霄冷漠的聲音開口道,“藍將軍,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一聲質問,頓時讓空氣緊繃如弦。
嚇的小命差點玩完,任一峰慶幸幸好國相大人攔下了這道攻擊,要不然他就要死定了。
“藍將軍,你的眼裡還有朕。”此刻宿皇的聲音很是不悅的開口道。
聽言藍志威心中一驚,連忙半跪在了地上道,“懇請皇上恕罪,剛剛,剛剛臣聽到有人誣陷臣,臣一時激動,這才差點犯下錯誤,懇請皇上原諒。”
金豪權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關鍵時刻會有人突然來阻撓。
他是絕對不能夠讓唐寅天活下去,只要除掉了唐寅天,這天下就掌控在他金家了,皇上到時候就完全的受限於他們金家。
現在豈可能夠讓人破壞這件事!
當下,金豪權發話道,“皇上,切勿聽信這個人的謊言,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唐國公的人,想要劫機犯咬一口藍將軍的。”
“皇上,草民句句屬實啊,草民不敢矇騙皇上,皇上明察啊……”聽到這話的任一峰慌張駭然的說道。
不怒自威的臉上冷肅的讓人心顫,宿皇話語透露出不快道,“朕自由判斷,用不着你們來直言。”
聽到宿皇這話,金豪權不由的心中打了一個冷顫。
目光落在了任一峰的身上,宿皇沉聲問道,“你有什麼可以證明這封通敵書信是你寫的?你要知道誣陷一國大將,可是死罪。”
“草民不敢誣陷藍將軍啊,我可以證明,可以證明這封信件是我寫的,我可以給皇上寫下唐國公的字跡,證明我的清白,更加證明唐國公的清白。”任一峰連忙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藍志威手心冒着冷汗,雙拳緊緊的捏着,腦海中快速的運轉要怎麼化解這次的危機。
實在是可恨,怎麼會讓人反咬了他一口!不行,絕對不能夠讓這個該死的人壞了他的大事反倒讓他落入危險的境地!
“餘公公,給他筆墨紙。”宿皇發話道。
餘公公聽言立刻應了一聲,很快餘公公就拿着筆墨紙放在了任一峰的面前。
圍觀的百姓靜聲的觀看着這一幕。
立刻執筆,任一峰在白紙上模仿了唐寅天的筆跡,簽下了唐寅天的大名。
剛中帶柔,柔中帶着果斷,這的確是唐寅天的筆跡。
看到任一峰寫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名字,唐寅天也是不由的感到驚訝了,這個書生……
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餘公公也是有些的心驚,當即是將唐寅天面前的通敵書信撿回來,在拿着任一峰寫下的字稍稍對比
,心裡頭立刻也是有了什麼評判了。
當即,餘公公將任一峰寫的字和通敵書信重新給宿皇呈上去。
生怕宿皇還不相信,任一峰道,“我還知道那信件是什麼內容,我可以說給皇上聽。”
當即,任一峰將信件裡面的內容默背了出來。
任一峰的話此刻氣氛越發的凝沉了起來。
而圍觀的百姓心底也是一片的驚駭,這,這麼說是藍將軍故意陷害唐國公的了!
“太可惡了,這真的是藍將軍陷害了國公大人,害我們都差點誤會國公大人了……”
“藍將軍爲什麼要這樣做,都是爲皇上辦事的人,他怎麼這麼狠毒,居然要想要害死國公大人!”
在場的百姓們再度憤怒的議論起來,這次不是針對唐寅天而是針對了藍志威。
看完了字跡的對比,在聽了任一峰這話,宿皇眼中含着濃濃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
“嘭……”嚇的坐在大廳內的百官心不由一顫。
“藍志威,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謀害同僚,陷害他通敵,這樣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宿皇厲聲道,“你現在可有什麼話說!”
內心一片的緊張恐懼,但是,藍志威臉上卻故作一片的淡然道,“皇上,微臣沒有做這樣的事情,這都是這個人陷害微臣的。”
頓了頓,藍志威指着跪在地上的細作繼續道,“剛剛唐國公不也是說了,有人可以模仿他的筆跡,那他完全可以找到一個人模仿他的筆跡,在將他信中的內容都告訴這個人,以此來洗脫罪名,甚者反倒是來陷害微臣啊!
皇上,這名細作可真的是地鶯國的細作,他也指證了唐國公是和他通敵叛國的,皇上,你可千萬不能夠聽信這個人的片面之言啊。
被他混淆視聽,被他的話給矇騙了!
皇上,微臣這一切都是爲了您,爲了您的江山上不被外人搶奪走,臣對你一片忠心耿耿,絕對不能夠看到奸人謀害了皇上。”
滿是一片忠義之心,藍志威一邊用自己的忠心來抹除宿皇對他的懷疑,一邊再度反控指認唐寅天的歹心。
“藍將軍,我和這位義士並不認識,你可莫要一再的陷害我!”陰沉着臉,唐寅天面無畏懼的說道。
看着藍志威死咬着唐寅天不放,在外頭觀看的唐映瑤嘴角揚起一抹的弧度,心底嗤笑了一聲,視線朝着夜冥霄看去。
接受到了唐映瑤的目光,夜冥霄脣線微抿出難以猜詞的弧度,他出聲道,“皇上,臣有事要啓秉。”
終於是見夜冥霄要有動作了,宿皇眼眸一沉,點了點頭,沉聲平靜道,“說。”
“既然這個罪證不能夠指明藍將軍企圖陷害唐國公,那麼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藍將軍心懷鬼胎,想要對唐國公不利,也想要對皇上不利。”夜冥霄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當下,藍志威雙眸瞪大,目光緊緊的盯着一身風輕雲淡的夜冥霄身上。
“國相有什麼罪證?”宿皇話中透露疑惑道。
“來人,將人帶上來。”驀然,夜冥霄發話道。
隨着夜冥霄的話落,理事司兩名士
兵帶着一位年紀過了七八十歲的滿頭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老婆婆的身邊一位長相一般,身着普通的婦女扶着老婆婆。
而其後還有一個大約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拉着婦女的手。
士兵帶着着三個人出現在了理事司的大廳中。
三人進入審判大廳內,看到跪在地上的細作,皆是一臉的激動。
“我兒啊……”老婦人顫抖着手激動喊道。
“相公……”
“爹……”
婦女和那小女兒也滿是激動的呼聲喊道。
婦女攙扶着老婆婆踉踉蹌蹌的衝到了細作的面前。
婦女三人一把抱着細作,眼中泛紅,含着淚水。
而細作看到這三人,臉上突然也是變得激動了起來,喏喏着脣瓣,細作突然出聲道,“娘啊,夫人,我的女兒啊……”
眼前的這一幕皆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的呆愣住,不明什麼情況。
圍觀的百姓也皆是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細作,他不是地鶯國的細作嗎?他的家人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快快顯行禮。”此刻回過神來的餘公公衝着這三人喝道。
聽言,婦女這才連忙牽着自己的女兒和婆婆跪在了宿皇的面前。
“懇請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啊……”婦女驚顫的說道。
小女孩則是害怕的貼在了婦女的身邊不敢出聲。
老婆婆雙眼泛着淚水,滿是害怕痛苦的驚顫說道,“皇上,求你饒了我的兒子一命吧,求你放過他吧。”
宿皇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並沒有出聲。
此刻夜冥霄則是不冷不淡的發話道,“秦左,你家人現在都安全了,你可以說出實話了,你現在改過還有機會活命,要不然你知道誣陷一國國公是多大的罪名。
放心,你只要你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皇上會饒你一命,要不然遲早也有人會殺了你滅口的!”
“國相大人,你,你這是在說什麼!”臉上一片的驚色,藍志威怒瞪着眼睛看着夜冥霄喝道。
此刻只見細作目光憤恨的盯着藍志威,怒聲的指控藍志威道,“我其實是月琉國的人,在三年前,因爲我母親重病,迫不得已我成了藍將軍的手下。
藍將軍看我實力不錯,也是一個明白的聰明人,便讓我前往了地鶯國,混在了地鶯國的高將軍身邊。
殊不知我卻發現了金大人居然和高將軍有所交往。
高將軍派我前來窺探月琉國的情況,卻不巧原來是金大人讓高將軍隨便派一個人來幫助他除掉國公大人,陷害國公大人,而高將軍就派我前來了。
我原本以爲藍將軍是好人,便是將金大人的事情告訴了藍將軍,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藍將軍和金大人原來早有預謀了。
他們本來就是連成一氣的,見我知道這件事,便是危險了我!
甚者,甚者抓了我的母親,我的妻女,爲了我家人的安全,就算我死我也不能夠讓我的老母親,妻子女兒死啊。
我迫不得已,只好幫着藍將軍他們陷害了國公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