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一愣,什麼?說人話?隨即反應過來,眼底劃過一絲狡黠。語氣放的更加溫婉了一些:“總裁。我想知道我阿姨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你就大發慈悲告訴我咯?”她笑吟吟的盯着東籬景逸。
而……
東籬景逸突然發現,這個女人這麼陰陽怪氣跟他說話,他竟然覺得心裡不舒服,就像……
就像那個女人本來就應該對他惡言惡語他纔會心裡舒坦一樣。
伸出手彈了景唯一的腦殼:“好好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說人話。”
景唯一心中不悅,深知自己的功力還不到家,索性也不裝了。反正裝的自己渾身不舒服,心裡也不得勁兒。
“臭男人,我阿姨到底怎麼樣了,你這幾天到底是死哪兒去了?也不上班,電話也打不通,你想幹嘛?!”眼底的怒氣瞬間而上,她怒。她表示她很不爽。
“等你什麼時候學乖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東籬景逸在她嘴上輕輕一咬。
景唯一頓時怒氣蹭蹭的往上升:“總裁兼金jin主zhu大人,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我剛剛明明很溫婉很乖,是你讓我老老實實說話的,現在又不告訴我阿姨在哪。敢問您想做什麼?”景唯一從來就不是溫潤的小白兔性格,更何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你倒是有趣……你說。我不想放過你了,怎麼辦?”東籬景逸欺身而上,將頭埋在景唯一的懷中。享受溫柔鄉。
搖晃之中,乳白色的高跟鞋從景唯一腳上脫落,驚醒了兩個在洗手間的一男一女。
景唯一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鞋子。妝也不補了,拿起包就想離開。
誰知,剛走兩步,便被早已經衣冠整整的東籬景逸拉住了胳膊。景唯一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大力一扯,景唯一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落在了東籬景逸的懷抱中。
“放開。”景唯一掙脫東籬景逸的束縛。闆闆正正的站起身。
東籬景逸好笑道:“風雅然跟你說了什麼?”
景唯一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呵呵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也沒啥……就是跟我講講人和人之前的區別,讓我不要癡心妄想做白日夢咯……哦,對了,還送了我一點小東西。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偏偏她把東西硬塞給我了。”
“是嗎……”東籬景逸挑眉,擺明了根本不相信景唯一說道。
“當然是了……不信你自己去包裡找啊,盒子我都沒打開過。”景唯一將包扔給東籬景逸,順便拿出眉筆繼續對着鏡子補妝,不理會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果真打開她的包。一眼便看見那淺紫色蝴蝶結裝飾的絨盒子。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包裡的盒子,卻將視線停留在了一盒藥片上。
東籬景逸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起來,那東西不是別的——
正是景唯一前不久買的避孕藥。
他臉色有些難看的將景唯一的身子扳過來,質問:“你吃這個?”
景唯一無所謂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啊,您不願意帶那個,我只能吃這個做防範措施啊。”
東籬景逸心底某處有些小小的抽搐,讓他微微有些不爽。難道他和她簽了這個合同……
隨即,他心中一激靈,他怎麼想這去了,他和她不過就是身體與金錢的交易,何來其他?
東籬景逸不說話了,景唯一還覺得有些不習慣,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東籬景逸,卻沒發現他看上去有什麼不妥。
她補上下脣的口紅,輕抿了一下,扣上口紅蓋。“沒啥事兒我先走了。”
東籬景逸順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摸在手裡手感極好。東籬景逸忍不住抓了兩下。幸虧景唯一是長長的直髮,頭髮凌亂整理一下就好。
“你先回去吧,晚上等我電話。”東籬景逸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他還有個客戶沒見。
……
咖啡廳中,康仔還在與姓齊的的交談。見東籬景逸出來之後,立馬起身讓座。
“久等。”東籬景逸吝嗇的只給兩個字,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齊晟有些不自在:“逸少說的客氣話,沒有久等。”
“嗯。”濃濃的鼻音,敷衍着。
之後,便沒有了下文。
而還一直在可憐巴巴的等着東籬景逸說下去的齊晟,見東籬景逸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只能尷尬的開口:“逸少,您看……遊樂園正西方的那塊地皮……”
“好說。”東籬景逸叫了咖啡。
……
在洗手間整理好衣裝的景唯一,拿着包便離開。
離開的時候,剛好路過東籬景逸那桌,她意味深長的留下了一個笑,而一邊的康仔則是一眼明瞭。
這女人剛剛一定是和少爺打得火熱,否則衣服不可能那麼多褶皺,就算是盡力捋平了,他還是一眼看得出。
出了咖啡廳之後,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景唯一掏出手機,看着來電顯示,那個曾經熟背於心的號碼,早就被她刪掉,卻沒想到如今竟然又響了起來。
景唯一很果斷的掛了電話,打了車就要回家。在車上時,那號碼響了很多次,最終像是終於明白打不通,便沒有了音訊。
景唯一坐在車中,看着屏幕上並沒有來電顯示了。嘲諷的笑了笑,江楠……
你背叛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島休匠號。
隨後,景唯一手機上短信的鈴聲響起。
她打開手機,仍舊是那個能夠倒背如流的號碼:一一,我這裡你留下的衣服和一些東西,你還需要嗎?要不要我給你送去。
景唯一本來打算直接無視,之後又想想,憑什麼不要。那些東西都是她用辛苦錢掙來的,沒用過江楠半分錢,而每次出去吃飯,幾乎都是她掏腰包。就連出去吃個火鍋或者麻辣燙,江楠都小氣死的極少付錢。
“我一會兒便過去拿。”她回短信。
隨後,景唯一便告訴司機師傅掉頭轉向江楠那裡的地址。
……
江楠在家中計劃的很好,等到景唯一回來之後,他先好好認個錯,一一以前每次和他吵架的時候,都是不超過三天。雖然這一次的時間有點長,但是江楠還是再心中自大的想。景唯一一定會原諒他的。
“叮咚——”門鈴聲響起,江楠有些驚喜,顯然是沒想到景唯一這麼快就能來。
結果……
等到江楠打開門之後,臉色一下子便不復剛剛。本來有些欣喜的臉上,喜色像是瞬間凝聚了一樣,他敞開大門,之後便轉身進了屋裡。
宋連清看了看變化如此之大的江楠,心中冷笑了兩聲,臉上仍舊是不動聲色。
進了屋,便看見江楠在客廳中半躺於沙發上,開着電視。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宋連清笑了笑:“怎麼?這家我不能來了?”
“我不是這意思。”江楠突然覺得懶得解釋了。他現在甚至在想,和景唯一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楠楠……”宋連清脫了外套,露出裡面短裙,她刻意的半躺在江南的面前,蹭着江楠的手臂。
“嗯?”江楠低頭看了看宋連清,眼神卻一下子變得火熱。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宋連清擡眼看了看江楠,將江楠的變化盡收眼底。她得意的笑了笑。主動送上烈焰紅脣。
江楠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宋連清送上的紅脣,聲音有些低啞:“什麼好消息?”
“先不告訴你,專心吻。”說完,宋連清一下捉住江楠的脣,兩人纏在一起。
甚至後來滾到了地上,地上有毛絨毯,並不冷。
在男人已經進去一半的時候,宋連清突然出聲:“我懷孕了……”
這無疑是給江楠的當頭一棒,江楠愣了一下。竟然冷冷出聲:“那正好,做了這一次,流掉便是。”江楠說的冷酷無情。
宋連清心中有些後悔,她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以至於……
連景唯一拿出鑰匙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
景唯一走進客廳,看着滾着火熱的兩個人。眼睛一痛,只覺得像是被好多沙子迷住了眼睛,她有些遲疑的看着兩個人。
突然——
景唯一心中一凜,她早就和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何必在意這兩個人是不是隨時隨地做。她來只不過是拿東西罷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景唯一無所謂的走進原本屬於自己的那間房間。
而客廳的兩個人,皆是在景唯一在進客廳的時候便知道。但兩個人,同樣是,沒有任何動作,不知羞恥,仍舊自己做自己的。
只不過,兩個人心中所想,卻是隔了太遠。
宋連清是想借着這一次,狠狠地刺激一下景唯一,讓她知道,她景唯一以前擁有的,現在是她的!
而江楠,則是抱着看看景唯一的反應,如果景唯一真的愛他,早就會不顧一切分開他們兩個,這樣……最起碼還能證明,她心中有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