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氣笑了,她冷冷的看着東籬景逸,紅脣輕啓:“東籬先生。我謝謝你,在我這一顆心將要全部撲在你身上的時候狠狠地把我打醒。那……就這樣吧,好聚好散。”
東籬景逸急了,他死死的抓住景唯一的手:“你不能走!”
景唯一轉過身,又是一巴掌:“滾開!”
東籬景逸長着大從來沒有被人甩過耳光,景唯一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難堪。東籬景逸怒了:“景唯一,你不要不識好歹!”
景唯一笑了:“我沒有不識好歹。東籬先生,算是我瞎了眼睛。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看清了男人,放心,以後都不會做這種瞎眼的事情了。我們——結束了。”
景唯一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奈何東籬景逸死死抓着她的手,景唯一冰冷的說道:“東籬先生,放手。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不要再繼續糾纏不清了。你應該珍惜的人在那兒呢!”景唯一指着陳瑛雪說道。
偏偏陳瑛雪還配合的舉起手。像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她一樣。沒人知道陳瑛雪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她心中也是怒火燒燒,明明是她和東籬景逸一起牽手來的,爲什麼景唯一那個女人要離開東籬景逸卻還偏偏要去死抓着不放。
……
而東籬景逸則是一肚子火,他有些不知道景唯一這是抽什麼風。那一句好聚好散,那一句她的心將要全部撲在他的身上。從景唯一的嘴中吐出來的時候。東籬景逸心中驟然一痛。
景唯一這是要徹底離開他麼?他不允許!
他東籬景逸向來是主宰別人的命運,說一不二的人。
又怎麼會一個女人輕易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東籬景逸聽着景唯一嘴中吐出的那一聲聲‘東籬先生’,東籬景逸覺得非常刺耳,那種感覺就像是。
那隻一直溫順無比的貓兒,一下子伸出利爪狠狠地在心上抓了一道。讓東籬景逸心中頓時血痕累累。
陳瑛雪不甘心就這麼站着,她娓娓走來。挽着東籬景逸的胳膊。撒嬌的說道:“景逸,既然景小姐要離開。那就讓她走好了。我們不是說今天訂婚的嗎?這是不是你爲我準備的?我好喜歡。我好喜歡啊。”
華流年幾個人這個時候,齊齊爲陳瑛雪捏了一把汗。這麼關鍵的時候。陳瑛雪上來就作死,這是夠了。難不成看不見東籬景逸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難不成仗着七年前的那點點感情……今天就敢在這兒對東籬景逸指手畫腳了?東籬景逸是誰……怎麼可能因爲她放走景唯一?做夢呢吧陳瑛雪。
華流年眼中劃過一絲擔憂,東籬啊東籬,你到底做好決定了嗎?真的做好決定了嗎?如果真的做好決定了就放景唯一走吧。景唯一不適合我們這個圈子,老爺子那邊,現在已經有一大波的人來到了w市,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老爺子的手段我們都是知道的啊……你到底是心裡怎麼想的呢?
這個景唯一……到底是放走還是不放走?
東籬景逸現在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不能放景唯一離開。
但是……
當東籬景逸聽見陳瑛雪說的話之後,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殺意,陳瑛雪……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消失了七年,難不成還真的以爲他東籬景逸會和七年前一樣對她死心塌地?做夢呢吧?!
東籬景逸本來想要說話。
陳瑛雪突然間有意似無意的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景唯一看着那枚鑽戒,突然間覺得他媽的好惡心!
東籬景逸,你真是會噁心人。
不爲別的,景唯一剛剛看到陳瑛雪手上的鑽戒後,只覺得自己好可笑。就是一個笑話。
因爲……
她和陳瑛雪手上戴着的鑽戒一模一樣!
景唯一怒了,東籬景逸真是好樣的。和陳瑛雪這是要訂婚?!
心口窒痛,幾乎快讓景唯一窒息。但是景唯一還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陳瑛雪。她突然間不想走了,她就想看看陳瑛雪和東籬景逸兩個人是想怎麼樣?
兩個人都要訂婚了,東籬景逸卻在這裡拉着她的手不放開。又算是什麼?
念舊情還是什麼?
呵呵……
陳瑛雪看着景唯一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心中別提是多麼開心了。
她鬆開挽着東籬景逸胳膊的手,反而走向景唯一。拉起景唯一的手,扯着景唯一往舞臺中間就走。
景唯一嘴角勾起冷笑,陳瑛雪真是好手段。她就不信了,陳瑛雪會這麼好心的和她手牽手。簡直是扯淡,陳瑛雪這一次要是沒有什麼目的——
她景唯一的名字倒過來寫!
果不其然,陳瑛雪將景唯一拉到舞臺中間的時候,突然拉着景唯一的手臂,不動聲色的這麼一扯。她整個人就往後面摔去。
景唯一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東籬景逸走過去將陳瑛雪扶起來。他不是沒看清楚陳瑛雪的動作,但……
他很想看看景唯一是怎麼處理的。
果不其然,陳瑛雪一雙眸子中充滿了亮晶晶的水光,她委屈的撇了撇脣。像是非常心痛的感覺,景唯一看着只是覺得噁心,這種綠茶婊biao也是夠了。裝什麼純潔,給誰看啊?關鍵是誰愛看啊!
陳瑛雪用紙巾擦了擦淚水,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眸看着景唯一:“唯一……你爲什麼要推我?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好姐妹,就算是你插足了我和景逸的感情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啊……可是,你爲什麼要推我……我真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陳瑛雪說的好不可憐。
臺下的衆人騷動了,他們距離舞臺太遠,也只有第一層幾個坐的近的華流年等人看的清清楚楚。景唯一明明一直處於被動的形式,但是如今這種局面正好被陳瑛雪扭轉了,景唯一成了罪人。
成了插足的小三,成了惡毒下黑手的女人。本來風風光光站在東籬景逸身邊的女人,如今就這樣被衆人嫌棄。
二三層的人看着景唯一的眼神,都變成了厭惡。
景唯一視力好得很,一點兒也不近視。她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臺下所有人厭惡的眼光。景唯一笑了笑,呵……這下成了最惡毒的小三兒了啊……這種戲劇化的場面,她還真沒想過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陳瑛雪這一個輕輕鬆鬆的動作,就將景唯一推進了遭人唾罵的地步!
這一步棋——
走的真好!
景唯一笑吟吟的看着陳瑛雪裝啊裝,景唯一摸了摸手中的包包。她在計算着這樣直接甩上去,會不會把陳瑛雪的臉砸腫?
陳瑛雪看着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她滿意的勾了勾純脣。景唯一看着陳瑛雪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景唯一挑了挑眉毛,陳瑛雪這是要做什麼?
陳瑛雪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拉起景唯一的手,緩緩地說道:“唯一,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會介意的,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景唯一笑了笑,勾脣。這不是聖母嗎,好棒的感覺。一下子就能夠讓她自己的形象瞬間昇華了好多。景唯一笑着點點頭,呵呵……
“我不會往心裡去的。”景唯一淡淡道。
陳瑛雪點點頭,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那就好。”
隨即,景唯一笑了笑,她再次摸了摸手中的包包。
冷笑:“但是,陳小姐,你知道嗎?”景唯一隨即閉口不談了。
陳瑛雪疑惑的眼神看着景唯一,“知道什麼?”
景唯一突然就伸出手,手上的是她的晚裝包,她照着陳瑛雪的臉就甩去。
陳瑛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紅了眼眶。
隨即,陳瑛雪便覺得她渾身都疼。
這個時候,陳瑛雪才反應過來!
她——剛剛被景唯一直接打在地上了。
景唯一將晚裝包緊緊地攥在手裡。她不知道現在東籬景逸是個什麼態度,如果東籬景逸現在一句話,她可能立刻就死無葬身之地。
爲什麼?因爲她景唯一這個被東籬景逸不要的情qing婦fu傷了逸少的未婚妻啊!
但是……
東籬景逸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麼冷冷的看着景唯一,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至於躺在地上哭成淚人的那位陳未婚妻,東籬景逸更是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了。
景唯一看着東籬景逸眼中的冰冷,她沒有什麼動作。;面不改色的蹲下身,紅脣輕啓:“陳小姐,你的手段並不高明。我這個人其實吧,真的沒什麼有優點,但是呢……我這個人啊,最喜歡跟別人演示一下我是怎麼害人的。你懂嗎?”
“你這個自導自演的跌倒,實在是太讓我倒胃口了。我要是想害你,就像剛剛這樣,一巴掌給你扇過去,保證讓你知道我怎麼害人。”景唯一拍了拍手,看着臺下呆愣的衆人。
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上次,有一妹子說我害她。我就跟她演示了一遍我是怎麼害人的。陳小姐,你要不要試試?”
景唯一趴在陳瑛雪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我用高跟鞋的鞋跟,壓在了那個妹子的手上。怎麼,你也想嚐嚐?我不收費。”景唯一臉上笑吟吟,心中卻恨不得多抽陳瑛雪幾個大嘴巴子,這個女人,真是夠賤。但是……
她並不瞭解她景唯一,說她害人?那她就讓她真正的見識見識,到底什麼才叫做害人。推到根本不算,她從來不幹這種事情。太拉低她身份了,大嘴巴子朝上扇,這纔夠爽,這才能好好讓對方體驗一下她到底是怎麼害人。
陳瑛雪忍住身上的疼,站起身來。卻要面子,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景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景唯一聳聳肩,很無辜,她做什麼了?
紅脣微啓:“陳小姐,我做什麼了?”
陳瑛雪氣得胸口起起伏伏,“你爲什麼打我?”
“陳小姐的手段未免太不高明瞭,我只是跟你演示一下,讓你看看我到底是怎麼害人的啊。你這自導自演的方式我實在是看不過癮。”景唯一說的好無辜。
東籬景逸嘴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景唯一根本不會讓她自己吃虧。從來都是她讓別人吃虧,別人要是想要她吃虧……那也是想想。這一抹笑意,完全是東籬景逸下意識就養起來的。他的女人,怎麼能輸?
但是……東籬景逸忘記了,景唯一已經說過了。
好聚好散。
“你!”陳瑛雪揚起手,想要立馬還回去。
可是——
景唯一又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手中是晚裝包,景唯一看準陳瑛雪扇過來的手。狠狠地打掉!
然後!
景唯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在陳瑛雪的臉上扇了一下!
景唯一第一次扇的是右邊,景唯一怎麼看怎麼不對。陳瑛雪紅腫的右臉,讓景唯一這個有着深資強迫症的人,老想着給她扇對稱了。
所以,現在,景唯一扇的是左邊。
景唯一手上的晚裝包都是上好的真皮,扇上去不僅聲音響。而且扇的特別疼!怎麼判斷疼不疼嘛……直接看陳瑛雪迅速紅腫的左右臉就知道了。
陳瑛雪再次被景唯一打倒在地上,她嚶嚶的哭了起來。
“景逸,景逸……嗚嗚……你看看,看看我的臉。”
哭了半天,陳瑛雪擡起頭,看了看東籬景逸,卻發現東籬景逸站在那兒就跟一個木頭人似的。她哭喊了這麼半天,東籬景逸竟然恍若未聞,一直盯着景唯一看!
陳瑛雪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兒不如景唯一了?
她明明長得比景唯一標誌,身材比景唯一火辣,該凸凸該翹翹,腰肢也比景唯一的纖細。爲什麼東籬景逸今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景唯一的身上?!
陳瑛雪不甘心!!
東籬景逸七年前是她的!七年前的東籬景逸能讓她攥在手心中攥的死死的,七年後的她,也絕對不會輸!現在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陳瑛雪就這麼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沒人扶着自己站起來,陳瑛雪就自己站起來。
“景唯一,你爲什麼打我?”陳瑛雪現在什麼臉面也不要了。怒氣衝衝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聳聳肩:“難不成在陳小姐的字典裡,只有你打別人,不允許別人還手了?”景唯一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瑛雪的臉色白了一下,身子有些搖晃。
景唯一見狀,冷笑不已:“陳小姐,你可看清楚了,我離你這麼遠。你倒下了再起來的時候,可別問我爲什麼推到了你。”景唯一譏諷的聲音,傳入臺下所有人的耳中。
除了華流年那一夥人沒有被景唯一的模樣震撼之外,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臺上的景唯一。
不知道什麼時候,舞臺上的所有燈光都聚集在了景唯一的身上。景唯一就是一個發光點,往舞臺中間一站——就是整個舞臺的焦點。
所有人像是一瞬間明白了一樣,朝着景唯一投去的目光是敬佩,是震撼。
反而,朝着陳瑛雪投去的目光是更大程度的厭惡。
衆人原本都以爲是景唯一氣不過心腸歹毒的推到了正式未婚妻。但是事實的真相卻讓人家景唯一直接一個耳刮子打醒了。
人家景唯一若是想害人,若是氣不過想要報復。直接就甩耳光,何必‘推’多麻煩。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正式未婚妻自導自演的!自己摔倒惹了一聲疼,結果造成了這種下場。
如今,陳瑛雪左右臉已經腫的老高了!景唯一看在眼裡,冷笑在心裡。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揍不了東籬景逸,但是,收拾這麼一個陳瑛雪倒是綽綽有餘!!
陳瑛雪像是瘋了一樣朝着景唯一衝過來,她就不信邪了,景唯一還能打她第三次!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景唯一一隻手拽住陳瑛雪伸過來的那隻胳膊。拿着晚裝包的那隻手,直接朝着陳瑛雪的臉上甩去,就這麼酸爽。景唯一嘴角勾起,連扇了幾個耳光,景唯一才稍微降下去心中的怒火。
隨即,景唯一扔掉了晚裝包。以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的空隙。拽下自己左手上的鑽戒。扔在舞臺上的一個小桌子上,踩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揚長而去。
“東籬先生,這戒指。和你未婚妻的戒指一樣,我嫌髒了我的眼。還給你!”
景唯一扔下一句話,留下東籬景逸站在舞臺上,就這麼看着景唯一溜的背影,眼中閃過不明思議的光芒。。
“攔住她!”東籬景逸一聲令下,門口的所有?虎塘的人,瞬間將景唯一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個時候,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在門口那個蕭條背影的女人身上。
景唯一轉過身,看着臺上的男人。他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就這麼俯視着她。
景唯一冷笑道:“東籬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都有未婚妻在懷,怎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東籬景逸看着景唯一嘴角的諷刺,看也不看陳瑛雪一眼。直接跳下三米高的舞臺。越過人羣。直接走到了景唯一的面前。
東籬景逸嘴角是殘忍的笑意,他說過。這場遊戲只有他纔有資格喊停,這一場遊戲,景唯一從始至終都只能夠被他掌握在手上。
今天晚上本來是景唯一的訂婚宴。卻被東籬景逸弄成了和景唯一之外的女人的訂婚宴。
東籬景逸……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的要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瘋流淚然後求着他讓他不要扔掉她?
她景唯一的尊嚴纔不會允許自己這麼作踐自己。
東籬景逸冷笑:“景唯一,你似乎是忘記了。”
東籬景逸說完,便一招手,康仔便將隨身帶過來的公文包打開。將公文包中的一份文件拿出來。
交給東籬景逸,東籬景逸接過來拿在手中,看着景唯一,將文件展示在景唯一的面前。
冷聲道:“景唯一,你可別忘了,我們是簽過合同的。”
景唯一渾身一震,東籬景逸這是算計好了嗎?竟然還帶了合同過來了……
但。
那份合同不是別的合同,正是她當初求着東籬景逸簽下來的合同——
——情qing婦fu契約!
景唯一紅了眼眶,她閉上眼睛。直到硬生生的逼回去眼中的溼潤,才睜開眼睛。眼中是一片冷漠。
“東籬先生未婚妻都有了,還需要包bao養yang我嗎?”
陳瑛雪站在舞臺上,沒有人看見她是多麼的難堪,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門口的一男一女。
景唯一和東籬景逸。
陳瑛雪咬了咬牙,趕緊從後門離開了。
只不過,陳瑛雪離開之後,走到皇冠的後門。
剛出了後門,便被人堵回來了。
“陳小姐,既然來了。不妨看完戲再走啊,怎麼走得這麼急?你好像還是今天的主角呢,怎麼能夠少了你?”華流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陳瑛雪的身後,陳瑛雪看着面前十幾個黑衣人堵住了自己離開的道路。
轉過身,看着華流年。
她尷尬的捂着臉,卻不想自己就這麼輸得沒有面子。“怎麼,華少現在也管別人的閒事?”
能這麼跟華流年說話的人可不多,陳瑛雪算是第一個。
華流年平平淡淡的看了陳瑛雪一眼,陳瑛雪立刻便覺得自己自己的內心深處被直接看透了。那種眼神,直接能夠看見人的內心,這種人表面上平淡無奇,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其實……卻是最危險的人。
陳瑛雪在國外呆了七年,在國內這麼久。除了東籬景逸,還從來沒有遇見過第二個能夠直接窺探到她內心的人。但……現在這個人出現了,出現的悄無聲息,卻將她的後路全部堵死。
陳瑛雪心有不甘,但是卻爲剛剛衝動說出來的話感到懺悔。
她剛剛怎麼怎麼就這麼衝動說出了這樣的話?
陳瑛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便聽見華流年的聲音響起:“陳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害人終害己?”
陳瑛雪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慘白的那種。她臉色蒼白的盯着華流年。貞以頁技。
她強裝鎮定地看着華流年:“不知道華少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瑛雪一直盯着華流年看,卻發現自己怎麼看都看不透這個男人,和東籬景逸一樣,渾身都是謎團。
同樣的,華流年也在盯着陳瑛雪看,不動聲色的將陳瑛雪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
心中也是驚奇不已,這個陳瑛雪……還真是變得很多了呢,七年前的她,渾身上下都透着青澀氣息。那個時候的華流年,僅僅一眼便被吸引。但經過這七年時間的洗滌,他早就已經將陳瑛雪遺忘。並不是他多麼善變,而是因爲他這麼多年見過的女人太多太多,陳瑛雪早就已經成爲了過去式。
七年之後,再次見到陳瑛雪。華流年除了淡漠還是淡漠。如果不是東籬當年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的心心念念。華流年可能連陳瑛雪的名字都忘記了。
“陳小姐,我知道你不會說實話的。我今天也沒有奢望你真的說實話。但是你要記住了,不管你失蹤了七年現在又爲什麼回來。我和東籬幾個人都不說但是不代表我們心裡不知道。你爲什麼回來爲了誰回來。東籬早晚都會查出來,如果陳小姐現在能夠收手,倒也還不晚。若陳小姐執迷不悟,東籬的手段,即使你是在國外,你也應該聽過東籬的手段。”華流年淡淡的說道。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輕巧的無聲手槍。
華流年直接瞄準了陳瑛雪:“陳小姐……可以試試。看在七年前你和東籬還有一些情分的份上,我纔跟你說這些。”華流年就這麼拿着槍瞄準陳瑛雪。
陳瑛雪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她哆哆嗦嗦的脣動了動,說道:“華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在這裡殺了我?”
華流年滿意的看着陳瑛雪的臉色,沒有人不怕死當然,陳瑛雪也不例外。
“怎麼會殺了陳小姐呢,只是給陳小姐一個忠告。東籬可能會念舊情對你網開一面,但是,要知道,能夠動用人脈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可以放過你,但是我們不一定放過你。陳小姐,你懂我什麼意思麼?我想,陳小姐也是聰明人,自然心中明白。”華流年收起手槍,放回兜裡。
“走吧,陳小姐。”華流年轉身,毫不擔心陳瑛雪不會跟上來。
陳瑛雪咬了咬牙,跟上去了。
……
東籬景逸就這麼看着景唯一,景唯一就這麼紅着眼眶看着東籬景逸。
“看清楚了麼?景唯一,你沒有資格喊停,這一場遊戲,從來都是我喊開始,結束也是我出聲。你沒有——資格。”東籬景逸故意將‘遊戲’和‘資格’兩個詞的字音要的特別重。
景唯一白了臉色。
打開手中的晚裝包,找出錢包。拿出那張銀行卡:“怎麼,不是說還有三年的助理合同嗎?這張銀行卡給你,違約金是多少錢你在裡面扣啊!”景唯一拿着卡,恨不得將卡直接摔在東籬景逸的臉上。
但是她沒有,裡面還有很多錢,是她自己掙來的。雖然是用自己她自己的身體掙來的錢,但是這錢天經地義。
東籬景逸本來想着讓拿出來包養合同,能夠讓嗜錢如命的景唯一退怯不離開。
但是,東籬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景唯一竟然直接讓他扣錢。東籬景逸只覺得現在自己心中的怒氣馬上就要抑制不住了。
“景唯一——你鬧夠了沒有?”
景唯一淡淡道:“東籬先生,你真是好得很……”
她頓了頓,眼圈在這一瞬間變得通紅,她怎麼能哭呢?閉上眼,良久,景唯一才睜開眼睛。
“結束了。”
她將銀行卡收走,從東籬景逸手中抽走了合同。
看着情qing婦fu契約四個打字,景唯一心中都是苦澀。
“撕拉——”一聲,景唯一將手中的合同撕成兩半。然後又是撕拉一聲,分成了四瓣。
景唯一撕了又撕,直到將那兩份合同撕成粉碎。
用力揚起!
然後說道:“對你來說,這是一場遊戲。你開始,我喊停——”
景唯一頓了頓,深呼了一口氣:“這一場遊戲,你根本不在意,卻……傷我——綽綽有餘……”
隨着紙片最後一片落在地上,景唯一轉身離開。
結果,特麼手機響了。
景唯一掏出手機,傳來了一聲久違的聲音。
“景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蘇離坐在車上,目不轉睛的看着皇宮大門口。
景唯一深呼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也不管東籬景逸就這麼在旁邊看着。
“記得啊,怎麼會不記得你呢?別來無恙?”景唯一的語氣微微帶着疑問。
蘇離怎麼會回來??
他回來做什麼?之前走了這麼久,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景唯一滿心的疑問想要問出來,最終化爲了一句話:“別來無恙?”
蘇離輕笑一聲:“是啊,別來無恙。”
景唯一還急着離開呢,剛想按下掛斷鍵。蘇離的聲音傳了過來:“景小姐,我想跟你說件事。”
景唯一不耐煩了,她和蘇離本來就美譽多大的關係,蘇離能夠聯繫到她。肯定是調查過她的手機號。
“景小姐,你的那位親人出事了。”
景唯一立刻臉色一變,慘白。
“你說清楚,我阿姨到底怎麼回事?”
東籬景逸臉色也是一變,他沒想到那個孫蓉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去世了,東籬景逸有些擔憂,如果景唯一知道,是他吩咐的醫院不給做手術。景唯一是不是很恨死他?
東籬景逸不敢往下想了,景唯一焦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蘇離道:“景小姐,你阿姨去世了。但是腎源有了,沒有人給她做手術。而且,現在屍體也已經火化了,不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我在醫院裡有人。剛剛得到的消息。”
景唯一低低的聲音,再盡全力抑制自己的哭腔。
衆記者發現事情已經脫了了控制範圍,一個個的全部帶着自己的相機拿着攝像機,灰溜溜的離開。
現場只剩下了景唯一,東籬景逸,康仔……華流年那一幫,還有一個——陳瑛雪。
“爲什麼不給我阿姨做手術?”
“好像是東籬景逸吩咐的,說病人沒有能力再繼續承受這個換腎手術了。”蘇離說的很有技巧,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故意栽贓陷害東籬景逸。
景唯一卻什麼也沒有聽見,只聽見蘇離說‘東籬景逸’‘吩咐’兩個詞。
世界……好像就這麼塌了。
景唯一心中想着,一股子怒氣衝上心頭。景唯一立刻轉身,狠狠地給了東籬景逸一巴掌。
——“啪!”
“東籬景逸,我恨你!是害死了阿姨,從此以後,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景唯一離開。
——這一場遊戲,傷我綽綽有餘……
東籬景逸呆愣,他明明有找喬醫生安排錄像的事情,剛剛到底是誰給景唯一打得電話。爲什麼告訴景唯一孫蓉還有留下過射影像?
到底是誰……
東籬景逸眼眸深邃。
這個時候,陳瑛雪最賤的走到東籬景逸的身邊。“景逸,別管她了,我還在你身邊呢。”
東籬景逸一個巴掌過去,眼中是攝人的冷光:“我從不打女人,陳瑛雪……你是第一個!”
隨即,東籬景逸冷冷的說道:“別讓我在w市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