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纔是徹徹底底的愣了!
——她怎麼會懷孕?!
這根本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懷孕……
她……
怎麼可能懷孕呢!!
她明明都有吃過避孕藥的,想到避孕藥。景唯一臉色纔是真真正正的慘白了……
東籬景逸之前有問過她還有沒有在吃避孕藥,她說還有在吃。然後,東籬景逸說她身體裡面已經有很多沉澱在身體中的避孕藥成分,短時間內不會懷孕……
所以,她就將所有的避孕藥都扔進了垃圾桶……
但是,景唯一沒想到,她現在竟然……
有了孩子!?
她已經準備放下一切的時候……竟然跟她開這種烏龍玩笑?孩子……
景唯一萬萬沒想到,她的肚子裡竟然……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可這個孩子……她到底應不應該留下,如果留下這個孩子,她又算是什麼?她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帶着個孩子嗎……
景唯一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麼過,可是……這孩子已經在她身體裡了,如果硬生生的打掉,她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啊!
景唯一痛苦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又往下看了看懷孕的化驗單,上面已經明確的說了孩子已經在子宮裡面一個多月了……
她不能,她不能親手就這麼殺死自己的孩子,她不可以!她做不到。
這個孩子……甚至讓她以後的生活有了盼頭。但……景唯一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她轉過頭。看着諾,就這麼看着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諾的眼中帶着寵溺。
“想留下這個孩子?”諾輕輕出聲,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釘。
景唯一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留下他。”
諾沉思了一會兒,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別想了。我先送你回家。我們……回家再說。”
其實,景唯一不知道的是。諾在看見景唯一懷孕化驗單的時候,就嚇了一跳。心中有一根繃着的弦——斷了!
這一個多月來,諾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景唯一,甚至讓景唯一能夠每次都感覺得到,諾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樣。更應該說是一個哥哥,將她照顧的十分好的哥哥。
邪魅的笑容,深邃的五官。讓景唯一覺得,諾一定是一個暖男。
可惜,景唯一不知道的是,她身邊的所有人,一個個都不簡單。
就像——
諾。
景唯一雖然不曾問過諾他的身份,諾自己也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身份的事情半分,但是景唯一心裡清楚得很。諾是蘇離安排過來的人,不管怎麼樣,諾的身份都不會太簡單。至於……
諾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景唯一一點兒也不關心。總之,這一個月她過的很好,保姆是一個會說中文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飲食起居有她和諾照顧着很好很好。
只是……心裡的那一抹羈絆,讓景唯一每次都會坐在朝着中國的方向,遠遠地就這麼眺望着。
心裡的那個人呢,你過得怎麼樣了?
是不是早就已經抱得美人歸,夜夜笙歌?是不是早就已經忘記我景唯一的存在。是不是早就忘記有個景唯一的女人,敢跟你撒嬌,敢跟你搶飯……敢揪你耳朵……
這一切的一切,東籬景逸吶……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
回到家裡,諾就吩咐了保姆潔貞爲景唯一煲了湯。
此時,已經是春天,萬物復甦的季節了。
歐洲此時的氣候,已經很溫暖了。很多花兒都已經爭相開放了,景唯一盯着陽臺上的幾盆花朵,癡癡地看着。就這麼發呆。
諾搬了一個躺椅,扶着景唯一坐下。
而他,則是就這麼扶着陽臺,淡淡的問道:“一一,請告訴我你心裡面最真實的想法,你到底是想要這個孩子,還是不想要?”
景唯一很久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諾白了景唯一一眼:“要是我猜的話,你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吧,留下的話,你要想清楚了。你現在才二十五六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如果你留下了這個孩子,就意味着,你以後都要圍着這個孩子轉。當然,這也不是說你就變成黃臉婆。”
說完,諾輕笑了一聲。
繼續道:“嗯,但是,你真的要選好,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就好好在家裡安胎。卡上的錢足夠你花,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現在就能夠陪你去醫院裡打掉這個孩子。”
景唯一想着打掉孩子,心中一緊。
心底的一個聲音很是凌厲:“不能打!那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能這麼殘忍!他才一個月!一個月啊!”
“爲什麼不打,正是最美好的年齡爲什麼要被一個孩子羈絆住自己的腳步?”另一個聲音也隨即響起。
兩個小人兒在心中打架打架,景唯一實在是受不了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直到把一頭柔順的黑髮抓成一個凌亂的大雞窩,還順便拽下來了好幾根頭髮才罷休。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讓我再好好想想吧,我還沒有想好,不想就這麼早下決定。”景唯一疲憊的閉上眼睛。
從躺椅上緩緩地坐起身,腳正要着地,身子突然間一輕。
景唯一輕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就見胳膊搭在了諾的脖子上。
隨即,景唯一反應過來!
這個抱着她的男人——
不是東籬景逸!
不是他!
她掙扎着就要下來,奈何,諾的臂膀很是有力,景唯一掰了很久都沒有成功。有些氣惱的擡起頭,問道:“諾,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諾壞笑的挑眉:“怎麼?爲什麼不行,我是看你現在身體裡有了孩子。不想讓你累着才抱着你,你想多了把你,你以爲我想非禮你?我只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而已。一一,你這自戀的毛病還是沒改,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成不成?”
諾的毒舌還是沒有變,從來到帕米小鎮的剛來的幾天,景唯一不吃不喝。潔貞做的飯菜很好,景唯一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就往房間裡面走,這讓潔貞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潔貞知道景唯一的所有事情,自然知道景唯一是因爲她愛的男不要她了卻又在搜捕她,所以她纔來到的歐洲。潔貞是從心底裡對景唯一好,更是因爲潔貞是蘇離花了重金聘請的金牌保姆。
那個時候,諾就冷冷的看着不吃也不和的景唯一,看在眼裡,嘲諷也在眼裡。
一整天也聽不見諾說一句話。
一直到景唯一因爲不吃飯暈倒在家裡,還死活都不想去醫院。
那個時候,諾才真真正正的發揮了毒舌的本領。
就這樣站在牀跟,冷眼看着景唯一,淡淡道:“你就這點兒出息是嗎?爲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不吃飯搞垮自己的身體是嗎?”
景唯一那個時候,眼角悄悄的流出一滴眼淚。
看着景唯一的不說話,諾纔是真的急了眼,他有些近乎嘶吼道:“所以呢?你現在爲了一個男人啊,一個在你生日宴上跟別的女人訂婚的男人這麼要死要活的,景唯一,你還要不要臉?值不值得?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這麼作踐自己?你是不是下xia賤jian!”
景唯一不說話,只是轉過身,默默地留着眼淚。
直到,諾終於忍無可忍了,抓着景唯一的衣服將景唯一從牀上拖起來:“給我吃飯!”
景唯一轉過頭,根本不理會諾。
“爲了一個不要你的男人,這麼要死要活鬧絕食。景唯一你也是夠了,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是爲了什麼才離開東籬景逸的?如果他把你抓回去,你是不是還開心?那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省的你在這裡不吃不喝膈應人?”
景唯一眼皮動了動,聲音嘶啞:“我……我吃。”
從那個時候開始,景唯一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活着。再也不會虧待自己拿自己的身體說事。
但是那個時候,景唯一已經絕食了好幾天,吃了一些飯菜,又全部吐了出來。
後來,才慢慢改善的。
……
沒想到,在這裡,景唯一又有幸聽見了諾的毒舌諷刺了,她輕笑了一聲。
“那,果然還是我想多了啊?要不是因爲我肚子裡有孩子,估計你也不關心我。”景唯一嘀咕。
諾將景唯一抱進屋裡,嚴嚴實實的蓋上被子。說了一聲:“你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出去。
輕輕地關上門之後,諾的臉色才拉下來。
徑直的走向酒櫃倒了一杯紅酒,端着走去了陽臺。
眼中,閃過不明思議的光芒。
景唯一……不是你想多了。
是因爲……我不是他,就這麼簡單吧。
因爲不是他,因爲不是他抱着你。所以你才這麼抗拒吧,罷了,你開心就好。
諾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接聽了之後立刻變了臉色。
他現在要馬上離開,到那時他卻苦苦請求了很久很久,才被人允許,再晚一點。
重新推開了景唯一房間的門,看着景唯一眉頭舒展。諾知道景唯一根本就沒有睡着。
“一一,睜開眼睛吧,我知道你沒睡着。”
景唯一聽後,睫毛輕輕地顫抖,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
“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景唯一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諾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不逼你。孩子的去留都在你的手裡,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照顧你,所以這一點你不要害怕。我雖不是首富,但是我的錢買下來兩座城還是戳戳有餘的。”
景唯一聽着諾的說笑,輕笑出聲:“你這麼有錢啊,我們聊聊人生你分我一半兒吧?”
諾輕笑一聲:“你倒是想得美。我現在有事情,要立刻離開,馬上。我會讓潔貞每天多做一些好吃的。你什麼時候做好了決定,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諾敲了一下景唯一的頭。
景唯一愣愣的點點頭,有些不捨。
諾是一個很好地人,除掉剛來帕米小鎮的那幾天,諾的的確確就像是一個哥哥,一直對她無微不至。
所以,景唯一下意識的就問道:“你去做什麼?”
說完,景唯一才發覺自己問得多了。從來的時候到現在這麼久了,諾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他自己的事情,她現在問了又有什麼用。
但是,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諾揉了揉她的腦袋。
淡淡道:“一一,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吧。看,一箇中美的混血。我沒有父母,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父母,後來加入了一個叫做血皇的組織,那個組織裡面。什麼人都有,有大盜,有傭兵,有間諜,有狙擊手,有特工。但是,更多的還是像我這樣的——殺手。”
聽着諾就這麼介紹着自己的身份,景唯一驚訝的張開嘴。她有想象過諾的很多身份,但是……
景唯一壓根就沒有想過,諾竟然是一個——殺手。
這種刀劍舔血的日子……景唯一不敢想象。
良久,諾才淡淡道:“不用安慰我。既然入了這個組織,我就不得不替組織辦事,雖然……我早就已經厭惡了這樣殺殺殺的生活。”
景唯一輕嘆一聲,天真地問道:“那爲什麼,不能夠脫離組織?”
諾不屑的勾起嘴角:“沒有人能夠全身而腿離開組織。但凡是我知道有動過離開組織念頭的人,都在24小時之內,被人槍殺了。”
“所以呢,一一,你還是太天真了。沒有人能夠離開的,這個組織變態到,人到老的時候,爲了讓人保守秘密,會一槍直接解決掉這個人。”
景唯一瞪大了眼睛,震驚並且摻着擔憂的眼神看着諾:“那你呢……你會不會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如果有可能,還是離開吧。那是一個火坑啊!”
聽着景唯一的驚呼,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出過這麼多次任務,還沒有失過手。相信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手機又開始震動了,諾輕輕瞥了一眼,然後掛掉。
“我走了。”跟景唯一打了一聲招呼,諾就從牀上站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諾轉過身看了一眼景唯一。
景唯一和諾對視了一眼,竟然在諾的眼中看見了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東西。很複雜很複雜。
她張口:“諾。”
諾停下關門的動作,又推開門,手臂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槓在門框上。
“怎麼了?”
景唯一用了很大的勇氣,才緩緩地說道:“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諾聽後沒有什麼反應,景唯一知道,諾早就已經猜到了。
“留下也行,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想吃什麼就跟潔貞說,她會做給你吃的。”說完,沒有一絲猶豫的關上門。
景唯一又繼續閉上眼睛,閉眼假寐。
……
諾離開,去出任務去了。夜晚降臨的時候,景唯一看着窗外的景色,點點星光,樓下還有一些坐在一起聊天的人們。
她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景唯一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肚子裡有個鮮活的小生命了。
以後……
日子,應該也有盼頭了吧。
寶寶……
應該叫你什麼呢?
孩子這才這麼點兒大,景唯一就已經開始想孩子的名字了。她發覺了這樣的自己,突然輕笑了一聲,自己還真是愛幻想。
這麼下去,每天都在屋裡,景唯一終究是有些煩悶的。
“潔貞,陪我下去逛逛吧,可以嗎?”景唯一出生詢問道。
潔貞從廚房裡走出來,端着一碗剛剛熬好的雪梨湯。
“唯一,我熬了一些雪梨湯,很好喝的。你要不要嘗一下?什麼添加劑都沒有放過,很安全的。很甜。”潔貞端着碗。
景唯一盛情難卻,再加上肚子的確有些餓了,想吃了。端過來,輕輕地吹了一下。
將一片梨放在嘴裡,吞下去之後,景唯一嘴角咧開了:“潔貞,好好吃。謝謝你、”
潔貞溫柔的笑了一下:“沒什麼,你愛吃就行。”
景唯一點點頭:“謝謝你啊,真的很好吃。”
景唯一和潔貞相處的很愉快。
吃完之後,景唯一和潔貞一起去散步。
樓下的很多人都疑惑的看着從小別墅走出來的景唯一,他們都不認識景唯一,不知道景唯一是誰,只知道景唯一是一個剛剛搬進來的闊太太。有錢!
當然,這個太太指的是諾的太太,諾整天陪伴在景唯一的身邊。見過他們兩個人的鄰居等人,都自然而然的將諾當成了景唯一的男人。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原本屬於景唯一的那個男人,現在還不知道在中國w市怎麼跟陳瑛雪熱乎呢……又怎麼會想到她?
……
夜晚的降臨,東籬景逸還在公司裡面瘋狂的加班。
一摞一摞的文件,不要命的網上摞,一會兒拿一份,一會兒拿一份。
好像只有這樣,東籬景逸才能夠麻痹自己,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這樣才能夠減少對景唯一的思念。
但是……有種思念早就已經深入骨髓,又怎麼會輕易的因爲工作就能夠麻痹掉?
這樣也只不過是東籬景逸在自欺欺人罷了,景唯一是什麼人……
那個早就已經住在自己心房裡面的女人了啊!
11點了。
東籬景逸手機這時候開始震動了,東籬景逸不用看也知道,這是鬧鐘響了。
這個時候,東籬景逸下意識的就說道:“景唯一,下班了。”
說完,東籬景逸才想起來,景唯一已經在他的世界裡整整消失了35天了。
而這三十五天,東籬景逸過的日子都能夠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景唯一啊,爲什麼要走呢?你回來,我給你道歉,我將你寵上天,寵溺入骨,成嗎!?
你回來,行嗎?
別在折磨我了行嗎……
景唯一啊,你可知道啊,我這樣一個月是怎麼過的?
東籬景逸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一個月裡,他甚至將整個中國的經濟都整的下跌了,整個商業界裡,沒有人不知道。
大名鼎鼎的逸少,竟然在找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據說還是爲了錢纔跟逸少有的牀上關係。
東籬景逸當時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找了康仔去查了到底是哪家的報社,說話也不嫌閃了舌頭。東籬景逸是個什麼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東籬景逸在情人節晚上那天所有記者散了的時候,就很明確的說過了這件事情不住泄露出去一星半點!
但是現在,滿大街都是東籬景逸以及陳瑛雪還有景唯一傷心離開的雜誌。哪家敢跟東籬景逸對着幹?所以,那個報社的下場就是,再也沒在w市出現過。
……
康仔掐着點兒飛奔進了東籬景逸的辦公室,推開門之後。看了看東籬景逸,但是東籬景逸絲毫沒有發覺有人進了辦公室。他無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景小姐沒有找到的這三十五天,每次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都是看見少爺一副呆愣愣的模樣,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景小姐以前辦公的桌子。
有的時候,康仔甚至還能夠聽見,少爺喃喃語:“景唯一,爲什麼還不回來?”
等到東籬景逸回過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擡眼就看見了康仔,東籬景逸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走吧,夜魅。”
……
進了夜魅之後,東籬景逸衝了澡直撲在牀上了,抱着之前景唯一一直抱着的枕頭,將頭埋在裡裡面。貪婪的呼吸着……景唯一啊,爲什麼還不回來呢,我找你都已經找的快要瘋掉了。別懲罰我了,快點回來吧。
你看,我現在都可憐的只能夠抱着伱枕過的枕頭來懷念的味道……
東籬景逸很多時候,都不是在夜魅和老宅度過的。更多的時候,是在皇冠呆着,因爲那裡景唯一呆過的時間最短,他在那裡,也不會擔心景唯一的氣息越來越少。
……
有一種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紮根。直到後來才慢慢的深入骨髓。讓人喊疼卻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那種夜不能寐的感覺,自從景唯一離開的時候,東籬景逸便每天都是這樣。
一點的時候,東籬景逸還是很煩躁。他想念景唯一,想念景唯一的所有,想念景唯一的味道,她的身體,以及在牀上她各種的聲音。都讓東籬景逸想的身體發疼,很疼很疼。
“康仔,立刻幫我找一個女人。”東籬景逸急喘的聲音傳康仔的耳朵裡。
康仔渾身哆嗦了一下,少爺,這個月已經是你第十七次找女人了。關鍵是……
找了女人,你都不上啊!人家風風火火的來了,臉上都樂的跟花兒似的,但是你呢……還沒到最後一步,就把人家從牀上扔下去了!
那一個個的除了一線演員就是一線模特兒歌星啥的啊。你就是扔下去也得看看人家是個什麼樣兒吧?更關鍵的是,東籬景逸不管是誰,不是到最後一步,就是在中途。人家就叫了一聲,就這麼把人家扔下去了。
那一個個的,都長得水嫩水嫩的,滑溜溜的很是耐人,關鍵!他家少爺,除了景小姐,還不知道怎麼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又或者應該說,除了對景唯一,東籬景逸壓根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
這不……
東籬景逸現在又在讓康仔給他找女人。業內都傳開了,逸少每天晚上都會找女人,但是每次都不進行最後一步。把人家一個個美人兒都引得渾身一顫一顫的,然後扔了人家。真是不厚道呢,還有人因爲這個,甚至懷疑東籬景逸是不是那個方面不行啊……
康仔心中苦逼,但是還得屁顛屁顛的去給東籬景逸辦事兒,不辦事就是在作死好嗎……
……
10分鐘之後,東籬景逸出現在皇冠999門牌號隔壁的888號房中。
一個長得極其水嫩,甚至眉眼之間都和景唯一有着五分相似的女人出現在了東籬景逸的視線之內。東籬景逸有些驚愕,兩個人實在是很像,但是,面前這個女人……
很顯然不是景唯一。
東籬景逸腦海中有着景唯一的一顰一笑,都深入他心,又怎麼會因爲一個僅僅是跟景唯一長得相似的女人而動搖。根本就是笑話。
東籬景逸擺擺手,示意那個女人走到他身邊。
那個和景唯一長得有五分相似的看起來也只有20歲的年紀。沒有景唯一那種成熟和青澀共存的味道,讓東籬景逸皺了皺眉。
“你叫什麼?”東籬景逸淡淡的問道,語氣平穩,聽不出來任何的跌宕起伏。
“年小茜。”年小茜輕輕地說道。
看着東籬景逸的面孔,深深地讓她癡醉了。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真的……好帥!
東籬景逸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自己去浴室洗澡。”貞撲陣亡。
聽着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年小茜有些愣神,逸少……剛剛是在兇她嗎?她是做錯了什麼嗎?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啊!
委屈的撇了撇嘴,年小茜轉身去浴室。
一個混演藝圈的20歲的女人,自然知道洗完澡兩個人應該做什麼。對於,年小茜來說,這樣應該算是輕車熟路吧。
洗完澡之後,年小茜只在身上圍了一條浴巾。然後眼中帶着魅惑的神色,就這麼呆呆的看着東籬景逸,但是東籬景逸卻絲毫都不爲所動。
年小茜委屈的撇了撇脣,“逸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東籬景逸回神,東籬景逸覺得……他一定是中了毒,中了一個叫做景唯一的毒。而且,他還中毒不淺,閉上眼睛……景唯一啊,滿腦子都是你呢,你說吧……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
回神之後,東籬景逸勾了勾脣,完美的弧度。
“沒有。”
東籬景逸躺上牀,衣服也沒脫,看着年小茜穿的那個樣子,竟然發覺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感覺。
東籬景逸覺得自己這樣根本不行,“自己來。”
年小茜之前看過很多關於這種事情的片子或者視頻,但是伺候男人,還真的是第一次。雙手有些顫抖的幫東籬景逸解開了鈕釦。就這麼盯着東籬景逸的身體看。
然後她呆了,很詫異,那麼大的東西,怎麼會進到自己的身體裡。
她有些呆愣的擡起頭,看着東籬景逸:“逸少……我……我不會。”
東籬景逸用力鉗住年小茜的下巴:“不會?”
女人吃痛,呆呆的點點頭,東籬景逸冷笑:“不會,那就滾。”
東籬景逸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在這一段時間內,只要是別人碰他的身體,他就會做出自然而然的條件反射。如今如果說沒有將年小茜扔下牀,就是因爲年小茜長了一張和景唯一有五分相似的臉而已。
當然……也是僅此而已。
年小茜咬了咬牙,如果今天晚上能夠成爲逸少的男人,那以後她在演藝圈的地位還不是蒸蒸日上?什麼天后,什麼影后,其他人不都得看着逸少的面子讓她三分?年小茜得意的笑了笑,好像現在這個樣子,正按照自己的軌道走的……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年小茜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
身體剛剛觸碰到東籬景逸,東籬景逸也立刻不管年小茜那張臉了,腦中如今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女人不是景唯一!
一甩手,將年小茜扔到了地上。
好在牀邊都是有地毯的年小茜還不至於摔得太慘。只不過,小胳膊小腿兒的,有一些淤青什麼的是肯定的。
東籬景逸冷聲喝道:“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門外站着的康仔聽見東籬景逸的聲音,自然知道今天晚上又沒戲了。
他甚至真的有些懷疑,他家少爺真的不行了麼?但是……看着很健康啊,怎麼如今就愣是對女人提不起來興趣呢?
康仔有點不敢繼續想了,立刻帶着人,衝進去,將年小茜帶了出來。
年小茜又一次被人丟在地上,很多人都瞅着她呢。低着頭迅速的穿好了衣服,用包包擋着臉立刻離開了。
很多人都看清楚了那是新生女星年小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因爲啥,因爲剛剛年小茜被丟出來的那間房間的主人是東籬景逸!不是別人!
……
東籬景逸煩躁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甚至還有年小茜身體裡的液體,他厭惡的皺了皺眉。立刻翻身下了牀,直接進了浴室。
……
шшш¤ тт kán¤ C O
洗完澡之後,東籬景逸又回到了那個門牌號爲999的房間裡面。
聞着抱枕上,枕頭上,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小熊。似乎都還有景唯一的氣息,景唯一啊……你真是一個默認的小妖精,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再一起在牀上聊聊人生怎麼樣?
東籬景逸潛意識中,已經將景唯一之外的女人全部都屏蔽了!
想着,東籬景逸抱抱着,枕着景唯一曾經枕過的枕頭。想着景唯一的笑臉,迷迷糊糊的就這麼睡着了。
第二天,東籬景逸又恢復了那個工作狂的樣子。
一復一日……
思念成疾,東籬景逸每天都也不會按時吃飯,有空了就吃一點點,沒空的時候,就乾脆不吃了,一直在辦公桌上面工作啊工作啊,然後晚上就去夜魅,就去老宅,再或者就是皇宮。
抱着有景唯一氣息的一切東西睡覺。
到後來,東籬景逸回去老宅的時候,都不敢再去他的房間了。因爲,他能夠感覺到景唯一的氣息如今已經越來越少,都快被他呼吸完了。
東籬景逸還讓人畫了景唯一的畫像,當做了手機屏幕,故此,東籬景逸養成了一個習慣,沒事的時候,東籬景逸就喜歡拿起來手機,然後解鎖,就怔怔的盯着手機屏幕看着景唯一的畫像。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拿起來手機看一看,然後入睡。
這樣的動作一復一日……到後來竟然已經成了習慣。
……
而,陳瑛雪就像是真的已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了,東籬景逸派人將陳瑛雪扔出w市之後,就沒有再繼續管陳瑛雪了,一個陳瑛雪。一個該死的女人,毀了他和景唯一之間的感情,東籬景逸沒一槍崩了她就已經算是東籬景逸很念舊情了。
景唯一消失三個月之後,相同的。
陳瑛雪也消失了三個月。
她離開w市直接飛回了意大利。
豪華莊園中,陳瑛雪如今已經變了一個模樣,早在一個月之前,陳瑛雪就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重新給自己換了一個身份。
不,應該是做毀了她在意大利的人shelly(雪莉)。昨晚整容手術之後,陳瑛雪又飛回了莊園中,這不……
還在和約翰情情蜜蜜。
“約翰,東籬景逸扔了我,是我輕敵了。放心吧,我如今已經摸透了陳瑛雪這個名字在他心中的地位,等時間長了之後。我就踏足中國演藝圈。到時候,事情估計就好辦了。”陳瑛雪嘴角冷笑着勾起。
看着自己對面的男人,心中不屑。約翰啊約翰,你還是不如東籬景逸,東籬景逸的定力,東籬景逸的深邃,已經東籬景逸的所喲情緒,他從來都不會外漏。
但是……你,不行。
你和東籬景逸,實在是差了太多。
如果不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在這裡裝作一副柔情蜜意的樣子。
“是嗎?”約翰眼中帶着深深地癡迷,死死的盯着,陳瑛雪胸前的柔軟,以及那傲人的事業線。
舔了舔嘴脣:“我們這麼就沒有見面了,自然應該是做一些什麼的吧?”說完,約翰便將陳瑛雪攬在懷裡,直接撕碎了陳瑛雪身上昂貴的名牌紗裙。
陳瑛雪不自的躲閃了一下。約翰的臉色立刻拉下來了,有不高興的看着陳瑛雪:“shelly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瑛雪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嘴角掛了一抹笑:“我這不是還沒有準備好嗎……你要是就這麼粗魯的進來,我豈不是痛死?”
“唔……”還沒說完,嘴就已經被約翰堵上,然後慢慢的進入。
再後來,屋內隱隱約約的傳出來陳瑛雪的尖叫聲,以及男人的低吼聲。
陳瑛雪閉上眼睛享受,心中卻是冷聲道:景唯一……我一定會讓你嘗試一下,在數人身下承歡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
海南省。
外面下着大雨,蘇離站在落地窗前,往歐洲那個方向看去。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蘇離總是覺得好像他往那個方向看就能夠看見景唯一一樣。
這個時候的蘇離,總會倒上一杯紅酒,然後坐在躺椅上面,欣賞着外面的景色。
沒有什麼特殊的,今天晚上也是。
他不能個景唯一打電話,也不能通過任何方式跟景唯一聯繫。因爲只要他這邊的動作一動,東籬景逸那邊就會迅速的收到消息,然後就能夠查到景唯一的地方,直接飛到歐洲把景唯一抓回去?自然是不行的。
這三個多月,蘇離覺得,比當初的分別的那近一年的時間都要難熬。
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是覺得景唯一僅僅是好玩而已,他根本想不到,如今,他竟然會每天晚上喝紅酒然後就這麼呆呆的往歐洲的那個地方看去。
……
這一夜,w市也是大雨。
夏安毅躺在牀上,看着窗戶傳過來的反光一閃一閃的,毫無疑問是閃電。
風雨雷電四種交加,夏安毅心中一緊,身上還穿着浴袍。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穿過了院子,然後跑到路檀的房間。
猛地推開門,進門之後夏安毅就是大喊:“檀兒,打雷了。你別怕!我在這!”
正在說的時候,夏安毅也打開了燈。開燈了之後……
夏安毅才突然間緩過神,纔想起來。
他和路檀早就已經離婚了,而路檀……
也早就已經搬出去離開了w市甚至離開了中國,他也曾經不死心的去搜過找過。但是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找不到啊……最終,夏安毅也是釋然了。路檀肯定是不想見他,也不想讓他找到他。
他翻遍了日本找過了普羅旺斯,都沒有找到路檀。
不是恰好說明了這個麼……路檀啊!
當年的你,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年的你……
但是……現在呢……
已經是過去式了吧……
夏安毅有些低落的轉身,又回到自己的屋裡,此時的他已經渾身溼透。
目光有些呆滯,上牀,閉眼,睡覺。
連身上都已經溼透了自己都不知道。
……
帕米小鎮。
景唯一看眼光很好,出去曬了曬太陽。
然後……
景唯一就看見了一個讓她尖叫的場面!
——諾回來了!
但是這不是讓景唯一尖叫的原因,真正尖叫的原因是……
諾渾身是血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