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言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沒用,直接問出了一個讓喬以念十分意外的問題。
“念念,你覺得最後打暈‘你’的,真的是司徒君卿嗎?”
喬以念想了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也想不到別人了……”
蘇若言毫不客氣的朝着喬以唸的額頭拍了一下。
“喬以念,真是蠢死你算了。今天早上你纔剛見到過沈祈鋮,這會就忘了上次在夢裡看到沈祈鋮的那件事了?”
“……你是說有可能是他打暈夢中的‘我’的?”
蘇若言頓了兩秒,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思路,這纔開口分析了起來。
“那我倒不敢肯定,只不過覺得有這種可能罷了。你想想,上次的夢裡他也給‘你’送過鴛鴦酥的,而且你也說了,最近這段時間的鴛鴦酥和食物都是分開來送的。”
“我總覺得如果這些都是司徒君卿一個人送來的,真的沒必要分開。但是如果按照這種想法推測下去,只能說明那個古裝版的沈祈鋮到現在都還在‘你’的周圍一直觀察着‘你’,真的細思極恐。”
“而且上次他不也是說了想讓‘你’跟他走嗎,所以那鴛鴦酥和玉鐲,很有可能都是他一個人送的,而並不是司徒君卿。那這麼一想,甚至打暈‘你’的,也很有可能是他了。”
“畢竟‘你’懷的又不是他的孩子,‘你’暈了對孩子有沒有影響他也不會在乎,也不心疼。”
聽完蘇若言的分析,喬以念幾乎已經快要把這分析當成真相了。
因爲她越琢磨,越覺得蘇若言說的有道理。
可沈祈鋮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送給“她”玉鐲呢?
而且那沈祈鋮總不能真的在暗中觀察了“她”那麼長時間吧?
難道真的像他上次說的那樣,想要帶“她”走?
“言言,但是你說那可是古代,那古裝版的沈祈鋮怎麼能喜歡一個大着肚子,心裡還裝的都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呢?又不是超市的娶一送一,他怎麼可能這麼想不開。”
“而且說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確的,那他一直在暗中藏着卻還沒被司徒君卿發現,就說明他的身手和司徒君卿相比應該是不相上下的,那也不應該是普通人了。可若不是普通人,上面的問題就更沒法解釋了。”
兩個姑娘討論着討論着,卻發現她們好像已經把彼此饒進了死衚衕了。
因爲她們的那些分析唯一成立的可能,都是建立在如果之上的。
可是一個夢……又要到哪裡去驗證如果呢?
更何況還有另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沒有被解開——這一場又一場,真的只是夢嗎?
先是完全相同的一張張的臉,接着是紫檀香盒,現在又是玉質手鐲……
還有夢十八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她若覺得這夢是真,那就是真。她若覺得這夢是假,那就是假。
反正現在已經這麼多的如果了,那她要是再大膽一些,再多假設一個如果——如果,這些夢,都真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