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M城,任何事情,他說了算。
他是M城的頭兒,是有權有勢的人物。
據說下一任總統選誰,都得經過他投票。
他雖然從商,但他在L國能夠隻手遮天,呼風喚雨。
他天生就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宋無憂笑了笑,“既然任何事情你說了算,那還需要我在上面簽字嗎?你直接宣判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行嗎?”
顧琰灝危險地看着宋無憂,“宋無憂,我讓你簽字,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如果真的等我宣判離婚的那一天,你將一分錢都拿不到,淨身出戶。”
“呵呵……”宋無憂諷刺一笑,“一向厭惡我的老公,突然說看得起我,我是該高興好呢,還是生氣好?”
她的笑,顯得很刺眼。
多看她一眼,顧琰灝都覺得眼睛刺痛。
顧琰灝從沙發站起來,冷冽地說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想,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邁着修長的腿,大步走出臥室。
剛走到臥室門口,顧琰灝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倏地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陰鷙地看着宋無憂,“出去,這是我的臥室!”
宋無憂一愣。
習慣性了,因爲原主喜歡在顧琰灝的臥室睡覺。今天回來,她自然而然地就來到他的臥室休息,洗澡。
之前,顧琰灝知道她想爬上自己的牀,他出去後會把臥室的門鎖上。
這些天,她昏迷住院,顧琰灝以爲她永遠醒不過來,所以也就沒把臥室的門鎖上。
沒想到,這個女人一回來,就想住他的臥室——
宋無憂起身,走出臥室。
經過顧琰灝面前時,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徑從他眼前走過。
顧琰灝冷冷地看着她,目光犀利得像要把她看透。
他總是覺得她變了,變得跟沒受傷的宋無憂不一樣了。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一時說不出來。
他只知道,她走路的姿勢,變得十分優美。
她從自己的面前經過時,有股很獨特的清雅的香味從她身上散發,然後飄進他的鼻腔裡。
顧琰灝挑了挑眉,這股清雅的香味,並不是他平時用的沐浴露或者洗髮露的味道——
該死!
顧琰灝煩躁地關上門,他居然不討厭這股味道?
他不是隻要是宋無憂的東西,都十分厭惡的嗎?
宋無憂憑着原主的記憶,回到了她所住的房間。
房間粉色裝修,倒挺像個公主房的。
但看到被褥,牀單,還有牆壁都是粉色的,宋無憂抿了抿嘴,覺得這種顏色很幼稚。
呵呵,她忘了,原主車禍身亡時,只有二十一歲。
所以,她現在擁有了二十歲的容貌三十三歲的智慧。
而原主,本身就很幼稚。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吃顧琰灝的醋,動不動就喊着要跳樓要割脈。
宋無憂來到梳妝檯前坐下,擡眸,看着鏡子裡的臉龐。
這是一張十分精緻的臉蛋,如天鵝頸的脖子弧度十分優美,皮膚白皙得像剛煮熟剝了皮的蛋白,輕彈可破。
長長的羽睫,彎曲好看,像一把墨扇。
她眨眼的時候,撲閃撲閃的,使她的眼睛漆黑明淨,清如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