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朝三暮四郎臉上露出一個不解的神情。
邵雨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女兒的房間說:“我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們日本人家裡的族譜都是網狀的吧,下輩子投胎做頭豬也被做這樣的人。”
前面的話朝三暮四郎沒懂,但是最後這一句他即便是個傻子也懂邵雨是什麼意思了。
“你說過不殺我的!”看着邵雨把手向背後伸去,他手舞足蹈張着漏風的嘴大叫着。
“我說過嘛?”邵雨臉上滿是狡猾的笑容,“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你這個狡猾的□□——唔!”
不等他講完,邵雨將沙鷹再次****他的嘴裡狠狠一戳,一直抵到朝三暮四郎的喉嚨。
一口氣被槍管狠狠壓下去,朝三暮四郎的肺像是被擠炸了一樣的難受。
邵雨沒有絲毫猶豫,抓着槍柄用力攪了兩下,朝三暮四郎原本滿嘴鬆動的牙齒紛紛壓碎了牙齦全部脫落。
硫磺硝煙的味道和濃濃的血腥充滿了嘴巴,牙齦碎爛帶來的疼痛不斷衝擊着朝三暮四郎的腦下皮層,他喉嚨裡發出一陣哀嚎,疼得臉色漲紅,眼淚嘩嘩往下流。
“賽油拉拉。”邵雨扣動了扳機。
朝三暮四郎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瞬間收縮成一條細線,裡面寫滿了絕望,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的到來。
巨大的轟鳴聲中兩股血箭從他的耳朵裡****而出,接着後腦勺被炸開了一個恐怖的口子,白花花的腦漿和豔紅的粘稠鮮血混着碎骨肉糜向後****而出,在半空中蓬開了一個碩大的喇叭形狀。
不少爛肉飛出七八米遠全部噴在了牆上。
整面牆上眨眼間便全是鮮血和爛肉碎骨,粘糊糊地順着牆壁滑落到地上。
朝三暮四郎依舊保持着圓瞪雙眼的表情,但是眼眶裡早已空無一物,只剩下兩個往下滴血的漆黑大洞。
“去青山原木居所。”邵雨毫不在乎地在茶几上抽出幾張面紙把槍擦了擦,“記得把門鎖好,要是在明天晚上之前被小朋友看到就不好了。”
在隔音極好的辦公室裡,井上雄二正神色恭敬地接一個電話。
“嗨!請社長放心,這裡有我親自坐鎮,一定不會出現任何差池。”井上雄二對社長信誓旦旦地保證。
他這不是沒有來由地自信。
首先,這片地方是他當時親自挑選的,一家看似普通的會員制娛樂會所,沒有任何足以引起別人重視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那些生物學家、醫學家的家屬會被關押在這裡。
第二,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保安公司的員工。
雖說是一家保安公司,但是因爲背後的支持者是櫻花社,所以就有了非凡的意義。
櫻花社每年都會派出一部分經過秘密訓練的人員以傭兵團的形式去非洲的戰亂地區進行血與火的淬鍊。
而井上雄二保安公司的員工就是從那邊歸來的人員。
第三,則是他對自己身手的自信。
作爲國內頂尖的空手道高手,雖然自己沒有和組織裡傳說中的第一高手鱷魚筆試過,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他低。
其實從心底來講,井上雄二還是比較希望自己能和那個在擂臺上幹掉鱷魚的中國人比試一番,當然,是以生死相搏的那種。
可惜的是他是不可能找到這裡的。井上雄二搖搖頭,又嗨了幾聲,請社長放心後掛上電話。
“今晚繼續加強警戒,不能有一刻的放鬆。”
下完命令後井上雄二燃起檀香,屋子裡不久後就飄散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靜靜看着掛在屋子牆壁正中的那個“忍”字,井上雄二閉上眼睛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進入了每天的必修課——冥想當中。
趕到距離會所兩公里處的一處街邊公園,兩輛車已經等在這裡。
高翰不方便出面,迎接邵雨的是老宋。
老宋看到邵雨他們幾個人的到來,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擔心:“這樣子做是不是太急了?”
“這把火燒上去的話,到時候去弄資料估計都不需要我們了。”邵雨說,“現在整個日本的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你認爲最緊張的是誰?”
老宋想了想,道:“媒體狂轟亂炸,外界也是緊緊盯着,最緊張的應該是現在的執政黨吧,畢竟日本是多黨執政的模式,要是不能解決這次的問題以安民心,他們可能被趕下臺的,明天應該可以看到議員吵起來的畫面,很刺激。”
說到這兒,老宋滿臉猥瑣的笑。
不過說到邵雨今晚的行動,他還是有些擔心:“真的沒問題?這可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你對地形的瞭解僅僅是建築結構圖。”
邵雨讓那位用電腦的戰士再次聯網,和國內取得了聯繫,見一切都準備就緒後,他才轉頭看着老宋:“有地形結構圖就不錯了,在原始森林裡沒地形圖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剛纔和對方還有差距的話,現在沒有了,他們馬上就會和我們一樣抓瞎。”
說完後不再理會老宋,邵雨開始和電腦上顯示的時間對錶。
肖佔龍早就接過建築圖安排過會兒的路線。
見老宋一直在踟躕,邵雨笑着拍拍他的肩:“我們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我們沒準備好,那麼對方不也一定沒準備好,在這裡我們沒有顧忌,而他們要顧忌的地方太多,他們越是畏手畏腳就對我們越是有利。”
“那要是失敗的話,沒法向上頭交代。”老宋說出了最後的擔心。
邵雨聳聳肩膀,老子可不會失敗,那房子裡可是有我重要的人,不把她安全接回去的話我自己回去會被家裡那羣女人罵死的。
“現在開始計時,十五分鐘內到達指定的地點,第二十分鐘按計劃行動,三、二、一,掐表!”
看着邵雨搖搖晃晃朝着前面的大路走去,老宋滿臉愕然:“你們都不要穿裝備的?”
隨同老宋一起來的人員也都是一個個滿臉驚訝。
“穿啥裝備呀,你以爲玩遊戲呢。”一位戰士轉頭笑道。
邵雨擺擺手:“讓他們見識下我們血麒麟的戰鬥形式,小日本喜歡盔甲,我們照樣打得他們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