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約八十坪米的套間裡,分成了兩間臥室,中間用一面透明玻璃隔了開。織星和小霽分別被綁在了兩邊。想不到彌尊會這麼變態,從被抓到現在,整整綁了他們了五天!
四周站滿了人高馬大的黑手黨成員,一臉的殘暴乖戾,只要動一下,都有子彈招呼上來的危險。不過,好在他們聽不懂中文,兩人這纔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除了無奈的看着那塊黑色石頭,兩人也就只能乾着急了。
“喂,怎麼辦?”織星都忘記了,這是一天之中第幾次這樣問了。
小霽垂下烏黑的大眼睛,搖頭,“他們像門神似的杵在這兒,什麼辦法也行不通。”
織星心急道,“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同樣,小霽也是憂心沖沖,似自我安慰的說,“哥他,應該會有別的辦法吧?”
只要想到炎聖桀被彌尊那樣威脅,織星就覺得不爽。一咬牙,暗下決定,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會放棄!
擡頭,沒好氣的用英文朝那幾人吼道,“我要上廁所啦!”
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過來,解開她的雙手,提起她就走向廁所,站在那,動也不動。
“拜託,你不轉過去,我怎麼尿啊?”
“那就不要尿!”那人冷哼,冰冷的臉上,看到了盡是厭惡,是對女人的厭惡。原來,他有同性傾向。
織星深吸一口氣,用一種非常謙虛溫和的笑,“麻煩,請您轉個身,順便捂上耳朵,可以嗎?”
他瞪了織星一眼,兩手握成拳,發出“啪啪”的可怕聲,“女人,不要逼我用拳頭!”
織星恨得直咬牙,就算不爲擰開脖子上那東西,她早晚也得被憋出尿傷來。拔開他,吼一聲,“滾開,別礙着姑奶奶的路!”
推開門,她突然怔住了。
屋子中央,赫然站着一個身着白袍的男人,削短的發,皮膚白皙,眸子似毒蛇,陰冷,詭秘。在他腳下,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就連小霽也都歪着頭,好像睡着了一樣。身後的男人一驚,猛地拔出手槍,“你是誰?”
“呵呵,”他輕佻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不要緊張,放鬆,沒有人想要傷害你……”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帶着讓人昏昏欲睡的磁性魅力。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小小的水晶掛墜,輕輕,搖晃着。不知不覺,男人被它吸引住了目光,不止是他,就連織星也都瞪大眼睛,好奇的盯着。
“現在,你只想睡覺……醒來之後,你不會記得任何事……什麼都沒發生過……”
漸漸,男人握着槍的手慢慢垂下,眼皮越來越沉,隨即,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這是……催眠?”織星終於在清醒的狀態下,目睹了帕湜催眠的整個過程,可奇怪的是,她明明也在場,卻沒有中招!
她起擡頭,好奇的問,“爲什麼我沒事?”
帕湜收起那條掛墜,陰戾的眸掃過她,“你帶着我送你的那顆水晶球殘片?”
“嗯,”她點頭,擡起手腕,一條細細的銀鏈上,拴着一塊小巧剔透的水晶石,“我做成了手鍊。”
他走過來,踢了踢睡死的男人,“那就戴着吧。”
織星想起小霽,趕緊跑過去,“小霽!”
“他沒事,一會就會醒過來。”
“哦。”聽他這麼一說,織星才放下心來,馬上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的?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帕湜聳聳肩,“我只是來確認你們死了沒有,其它的事,與我無關。”
織星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很閒啊!”
“好了,既然你們沒死,那我就走了。”他轉身要走,倏爾又停了下來,“哦對了,你們別浪費精神想要逃跑了,外面的守衛,你們根本出不去的。有什麼話,要我帶出去嗎?”
想了下,織星說,“不管是誰讓你來的,我知道,她這次是沒有惡意的,替我謝謝她吧。”
帕湜揚揚眉梢,“真的不打算求我救你們?”
“呵呵,”她握住頸間的黑石,說,“有人會來的。你已經幫了大忙了,謝了!”
他沒說話,轉身,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織星倏爾覺得這個人真的十分可怕,如果,他當初堅持要殺自己的話,恐怕,這會早就沒命站在這兒了吧!
就在這時,她聽到地上有人發出夢囈般的聲音,遂記起正事,忙抓起黑石,學着之前炎聖桀操作它時的模樣,捏住兩端,一扭便錯開了,然後立即按下里面的按鈕……
……
同一時間,阿弦緊緊盯着手中的儀器,這幾天,這幾乎成了他唯一的任務。
突然,那上面開始出現一顆紅色的信號點。開始,他以爲自己看錯了,不停的揉眼睛,直到確定那上面的是織星發出的信號,激動得衝進書房,大叫着,“桀爺!桀爺!信號!信號!!”
炎聖桀猛然起身,奪過他手裡的東西,看到那點紅色的信號時,雙眸一亮,脣角情不自禁的揚起,戲謔一聲,“想不到,貓爪子還挺好用。”
說完,神情一凜,即刻交待,“阿弦,找出位置,但不要輕舉妄動,派人給我盯住那裡!”
阿弦迷糊了,“啊?桀爺,不馬上去救嗎?”
炎聖桀眯起眸子,一抹陰鷙乍現,“我的人,是那麼好動的嗎?”
“哦,知道了。”
第二天,同時也是炎聖桀跟彌尊約定的交易日,他早早就接到了彌尊的電話,“錢已經收到了,貨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炎聖桀手握電話,態度依舊不疾不徐不冷不熱,“我的人呢?”
“呵呵,別擔心,只要讓我看到你‘開倉放糧’,我一定會把他們安全的送回去。炎聖桀,好好享受一下做毒梟的樂趣吧,哈哈……”
這一次,是炎聖桀率先掛斷電話。
時間不大,嵐跑進來,“桀爺,他們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