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大家聚在一樓餐廳,簡單吃了頓晚飯。
炎聖桀下來很晚,吃得也不多。慕昕看在眼裡,起身去廚房,親手做了份沙拉端了起來,“桀,這是你喜歡的沙拉。”
“謝謝。”炎聖桀接了過來,還是沒怎麼動。
慕昕心疼的望着他,勸道,“你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嘛。”
對面,左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切着牛排,慢慢嚼着。側過身,捅捅旁邊的暗神,“喂,那女人是誰?”
“魁的表妹。”
“表妹?”左萱憑着敏銳的直覺,還有女人超強的第六感,怎麼看慕昕都有貓膩。
暗神心裡明白,038纔是炎聖桀的事,她肯定不知道。索性,也裝起了糊塗,“喂,魁那傢伙,就喜歡搞禁忌,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還是我……”
旁邊,艾麗倏地摟緊他的胳膊,“暗神!”
左萱瞅瞅他,嘴角溢出幾絲輕嘲,“你還是去哄小朋友吧。”回眸,笑得有幾分張狂,“越危險的男人,我越喜歡。”
暗神無奈的抽身,看來,這渾水可不是他能趟的了。
炎聖桀擦拭下嘴角,站起身,“明早,我們就離開。”
123一愣,“這麼?我還沒……”
炎聖桀擺了擺手,“有關黑蟒的資料,他也不清楚,所以,就算你找到他也沒用。”
聽到這個,123有些失落,放下刀叉,頓時也沒了食慾。
暗神攏起眉,正色問道,“你要黑蟒的資料做什麼?”
艾麗見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123身上,馬上不高興的擋住他的視線,“暗神,我想吃冰淇淋。”
123心情有些煩躁,起身往外走。
暗神忙問,“喂,你要去哪?”
“不礙你事。”
“嘖嘖嘖,脾氣越來越臭了。”倏地,暗神想到什麼,微微怔了下。如果123是女人,那麼,她也一定會來大姨媽嘍?想到這兒,他笑着點了點頭。
原來,女人總會有那麼幾天脾氣暴躁的時候。
見炎聖桀上了樓,左萱隨即跟上去,“炎聖桀,你等一下。”
他腳步不停,頭也沒回,“要人送你回去嗎?找暗神,他一定會很樂意。”
“喂,你等一下會死啊?”左萱來了脾氣,衝過去,擋在他的房門前,姣好的面容,因爲生氣而輕微脹紅,看上去煞是誘人,“我這可是第一次離開內華達州獨自出任務,你做爲隊長的朋友,怎麼可以不幫我呢?”
炎聖桀睨了睨她,面無表情的勾勾脣角,“怕失敗就別接,怕死就別參軍,你的任務,跟我有什麼關係?”
左萱咬咬牙,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夠狠心的了!
她索性頭一昂,“既然你連隊長的面子都不看,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他不耐的蹙了蹙眉,“什麼意思?”
“呵呵,無人島到底是誰炸沉的,你心裡有數。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說了出去……”
炎聖桀不怒反笑,逼近她,眸光陰鷙似刀,“你儘管去說試試。”
被他強大的氣場包圍着,左萱不由得瑟縮了下,這個男人軟硬不吃,那可怎麼辦纔好?
“讓開,”炎聖桀動作粗魯的拔開她。
左萱眼珠一轉,他剛要進房,又被她攔了下,“炎聖桀,你還不知道你面前站的人是誰吧?”
炎聖桀似笑非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某人倒黴的前兆。
左萱無視,自顧自地說,“我在‘沙’除了搏擊技巧排名第一以外,我的追蹤技術,也是無人能比的!”
他挑眉,“然後?”
左萱收起輕笑,倏爾正視他,一字一句的說,“你相信你的女人真的死了嗎?”
炎聖桀臉上的笑,頓時斂卻。
“你有找到她的屍體了嗎?”
炎聖桀的臉色愈發難看,不願提起她的同時,又被這一連串的假設燃起希望。他知道,一旦希望破滅,則會瞬間將他推向深淵。
“刑偵講究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斷定她已經死了!而且,當時場面那麼混亂,有沒有人逃生,誰知道?”
炎聖桀倚靠在牆上,擡眸,犀利且危險,“你想說什麼?”
左萱篤定一笑,“這個謎團,就交給我來爲你解開好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能幫你找回她!”
炎聖桀身子微微一震,儘管只是如此細微的動作,但還是被左萱捕捉了個真切。
她感覺,自己編織的這張網,正在向這個男人一點點包圍。
他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窺着他的神情,她誘惑十足的說,“做爲回報,你幫我查那件恐怖組織的投彈案,應該很公平吧?”
靜默半晌,炎聖桀緩緩開口,“你知道,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希望破滅的下場嗎?”
感覺到他無意中揮發出的森然冷意,左萱心頭一窒,她咬了咬脣,昂起頭,“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也許,她沒死呢?”
“好,”炎聖桀不再廢話,邁步走進房間,“成交。”
直到門關上,左萱才鬆了口氣。面對如此強悍的男人,要表現得旗鼓相當,她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爲什麼要這麼做?”身後,一道冷冽清脆的聲音。
左萱回頭,迎上慕昕慍怒的目光,“你是在利用他的傷口做文章!”
“呵呵,”左萱明豔一笑,走近她,凝視着這個漂亮文靜的女人,“是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上他了,我就要得到他!”
慕昕冷冷一笑,“他不會喜歡上你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左萱嗤笑一聲,“哦?這麼說,他會繼續跟你的禁忌戀?”
意外的,慕昕搖頭,目光清明,恬靜的臉龐上,有絲顯而易見的哀傷,“能讓他心甘情願愛上的,只有那個女人。你和我,都不行。”
她轉身離開,左萱愣了下,忙叫住她,“是你不行吧?我可不像你,遇到點困難就退縮!只要是我看中的,我就一定會征服他!”
慕昕側過頭,笑容有絲嘲諷,“我退縮,是因爲我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