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躲閃,吳靜玉根本抓不到他的臉,氣得改爲拿手袋砸他。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她的手袋連環砸出,毫不留情。
蘇霈然沒有還手,只是躲閃。
他從來不打女人。
但吳靜玉卻以爲他好欺負,不肯歇手。
林初夏實在看不過眼,她忍不住道:“吳女士,你再這樣撒潑,我可要報警了!”
林初夏沒想到,她曾經無比敬愛,當作母親來眷戀的吳靜玉,竟然是這樣的真面目。
吳靜玉身形僵住。
她轉頭看向林初夏,此刻林初夏眼中,正流露出對她的鄙視。
吳靜玉瞬間火冒三丈。
都是林初夏這個紅顏禍水,搞得她蘇家不得安寧。以前蘇霈然是很尊敬她的,是林初夏的出現,破壞了她和蘇霈然的關係。
吳靜玉當下不再去攻擊蘇霈然,她舉着手袋轉向林初夏。
她要教訓林初夏一番!
蘇霈然有頭有臉,吳靜玉要是打傷了蘇霈然,肯定會吃不完兜着走。
再,蘇霈然力氣大,反應又敏捷,她追打他累得半死,卻還打不着他。
都柿子要挑軟的捏,與蘇霈然相比,林初夏就是那隻好捏的柿子。
林初夏社會地位沒有蘇霈然那麼高,她就算把林初夏給打傷了,她也能夠擺平。
所以,她現在要拿林初夏出氣。
林初夏完全沒想到,她只是看不過眼,幫一下腔而已,吳靜玉就把矛頭指向了她。
蘇家兩位少爺站在邊上,看着吳靜玉向林初夏撲去,當下都是目瞪口呆。
蘇霈然率先跑過去,一把扣住吳靜玉拿着手袋的手,不讓她的手袋砸中林初夏。
吳靜玉的手袋四角都鑲着金屬邊,的,倒真是一個砸人的好凶器。
蘇霈然一記手刀砍在吳靜玉的虎口上。
吳靜玉手上一陣痠麻,手指不由自主一鬆,她手中的手袋應聲掉到地上。
“蘇霈然,我可是你二嬸,是你的長輩,你竟然對我動手?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吳靜玉罵罵咧咧起來。
蘇霈然眼中凜冽的銳芒掃過吳靜玉,“你打我,我可以不還手。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毆打我的女人!”
吳靜玉怔了下,半晌才弄明白,蘇霈然口中他的女人指的是誰。
她於是看向林初夏,冷笑:“看來,你還真受歡迎,前腳離開我兒子的懷抱,後腳就投進蘇霈然的懷抱,水性楊花都比不上你。”
林初夏沒吭聲,內心隱隱作痛,她曾經多麼熱愛吳靜玉,可如今,吳靜玉卻在侮辱她。
她只能暗歎一句世事無常。
蘇霈然將林初夏護在身後,眸光盯着吳靜玉,似笑非笑,“就算她是水性楊花又怎樣?我還就喜歡她這樣的!”
這時蘇俊義已從綠化帶裡爬起來,走了過來,他埋怨他媽:“媽,你幹嗎要打夏夏?你看夏夏都被你的凶神惡煞嚇死了!”
“我……”吳靜玉不知什麼好,明明她是在替蘇俊義出氣,結果蘇俊義卻來責怪她。
這會兒,林初夏躲在蘇霈然身後,聽到蘇俊義那話,她內心腹誹:“我根本不是怕你媽,我是怕你蘇俊義!”
林初夏扯了下蘇霈然的袖子,“咱們快走好不好?”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藉着蘇家的名氣,會變成明天娛樂版的頭條。
“好,咱們走。”蘇霈然摟着林初夏的肩,往停車庫走去。
“夏夏,你給我站住!”蘇俊義見林初夏要走,即刻就要上前來追林初夏,吳靜玉怎麼攔都攔不住。
當蘇俊義擺脫吳靜玉,向林初夏這邊衝過來時。
李元和蒙飛出現了。
兩人齊齊擋在蘇俊義跟前,彷彿兩面人肉。
蘇俊義一個李元都打不過,更別提還有一個蒙飛。
他頓時像被搶了玩具的孩子,帶着哭腔,執拗地喊道:“夏夏,你給我回來!”
林初夏皺眉,她一隻手挽着蘇霈然,一隻手撫着心口,“我怎麼覺得蘇俊義清醒之後,人是不傻了,但是卻跟瘋了一樣,好可怕,嚇死我了!”
身後,蘇俊義還在發狂一樣喊叫:“夏夏,你逃不掉的!你逃得了今天,逃不過明天!我早晚會找到你!”
林初夏咬着下脣,閉了閉眼睛,恨不得耳朵聾掉。
她此刻一顆心怦怦狂跳,不是激動的跳,而是被驚嚇的跳。
原來,被不喜歡的男人糾纏,就像是一場惡夢。
她挽着蘇霈然的手,內心緊張無比,手心都出汗了,汗水溼透了蘇霈然薄襯衫的袖子。
涼涼的溼意,將她緊張害怕的情緒傳達給蘇霈然。
蘇霈然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沒事的,有李元和蒙飛擋着,他追不上來的。”
林初夏哭喪着臉,“可他剛纔,我逃得了今天,逃得過明天。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明明我以前對他那麼好,爲什麼他如今要這樣對我?”
蘇霈然:“就是因爲你以前對他太好了,所以現在他纔會這樣對你。”
蘇霈然一想到她以前對傻子蘇俊義百般呵護,卻對他百般厭惡,內心終究有點意難平。
所以,這會兒他見林初夏被蘇俊義嚇成這樣,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你以前對待他如珠似寶,對待我卻從來不給好臉色。”蘇霈然。
語氣中難掩趁機討伐之意。
林初夏現在全身心都被恐懼充塞,哪裡聽得進去蘇霈然話裡話外的情緒。
在停車庫,他們遇到了也要去取車的李致遠。
李致遠見林初夏挽着蘇霈然的手走過來。
他狹長的眼眸裡,陰鷙一閃而過,很快就漫上笑意。
“咦,蘇大少什麼時候來的?”李致遠故意驚奇地問。
“我過來有一會了。”蘇霈然客氣答道。
林初夏知道李致遠對自己有意思,但她不害怕李致遠,因爲她知道,李致遠是個很理性的人。
理性的人不可怕,瘋子纔可怕。
李致遠笑,慢條斯理:“初夏本來要和我共進午餐的,結果因爲一個話題,我們不歡而散,最後她丟下我,自己跑了。”
“什麼話題?”蘇霈然問。此刻他臉上的神情是閒適的,儘管他知道,李致遠手中握着天河集團的股份,並且和吳靜玉聯合起來打壓他,但傲氣如他,根本沒將李致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