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了1802號房,總統套房。”前臺小姐回答。
林初夏致謝,然後搭乘電梯到了客房部18樓。
站在樓道中間,林初夏深吸一口氣,她要親眼見證,看看蘇俊義是不是已經揹着她,跟別的女人亂搞。
她在過道站了一會,估計裡面那對男女,差不多已到了剝衣相見的階段。
她於是上前去,敲響了1802號總統套房的房門,並避開了貓眼。
第一次敲響房門,裡頭沒有迴應。
她繼續敲。
終於,那門很不情願地打開了,蘇俊義只圍着一條酒店提供的浴巾,赤露着上身,站在門口處。
“什麼事?”他有點不耐地問道,眼睛都沒看向林初夏。
然後他驀地擡頭,猛地看見了林初夏。他臉上那不耐的神情,瞬間坍塌,換上了錯愕和驚訝。
“初、初夏。”他結巴起來。
林初夏冷冷橫了他一眼,隨即用力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等蘇俊義反應過來,她已經穿過玄關,走向房間。
“初夏,初夏你聽我說……”蘇俊義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接近房間。
林初夏卻一改以往對待他的溫柔,一記擒拿術擺脫他抓過來的手,徑直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的大牀上,胡憶歡穿着黑色蕾絲的"qiqu neiyi",堪堪遮住要害之處,她膚白賽雪,身材凹凸有致,在大牀上擺出惹火的姿態,端的是誘人。
事實勝於雄辯。
蘇烈和何芝芝都說對了,她那看上去純良老實的男朋友,果真和胡憶歡有一腿。
林初夏轉身瞪向蘇俊義,“你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圍着圍巾,一個穿着"qiqu neiyi",你們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蘇俊義神情繼續錯愕:“我、我跟胡小姐在這裡討論投資的事情。”
“討論投資的事情,需要穿成這樣嗎?”林初夏皺眉,“蘇俊義,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個很好騙的傻逼?”
她最恨別人把她當傻逼,最恨別人欺騙她。
蘇俊義自認理虧,不敢回答。
胡憶歡毫無羞恥之心,她穿着"qiqu neiyi"向林初夏走來,臉上帶勝利者的笑,挑釁地看向林初夏。
“林初夏,你總算還有一點自知之明,沒錯,蘇二少爺就是把你當成一個很好騙的傻逼!事實證明,你確實就是一個傻逼。”胡憶歡說。
她說話的時候,盯着林初夏,下巴微揚,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走到蘇俊義身邊,胡憶歡挽着蘇俊義的手臂,衝林初夏嫣然一笑,“蘇二少爺,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胡憶歡臉上得意的神情,彰顯着她很期待林初夏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但林初夏只是平靜地看了看蘇俊義,又看了看胡憶歡,最後她笑着對胡憶歡說:“很好,既然蘇俊義喜歡你,那就讓給你好了。”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我男友是不是真的劈腿了?現在確認完畢,你們繼續!”
林初夏冷靜說完,轉身就走。
胡憶歡所期待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落空了。
她微眯着眼睛盯着林初夏,這女人的男友被她勾走,她竟然不哭也不鬧,冷靜得太不像話了。
蘇俊義看着林初夏走向門口的背影,她就連背影都在宣告着她對他的不在意。
他不知怎麼地,內心竟涌上來強烈的不甘心。
他幾步搶上前去,擋住林初夏的去路。“你先別走,等我一下!”
他要換回衣服,再好好哄一鬨林初夏,她這會兒看上去對他冷漠得可怕,前所未有的冷漠。
這冷漠讓他感覺到,他即將失去一件寶貴的東西。
林初夏卻睨着他,嘴角勾勒出冷笑,“蘇俊義,你這是嫌兩人玩不過癮,所以想要拉上我羣p嗎?”
話落,她繞過他,臉上重現冷漠的神色,“對不起,我沒興趣!”
蘇俊義捉住她的手,“初夏你聽我說……”
話沒說完,林初夏已甩開他的手,她臉色嫌惡看着他,“蘇俊義,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
蘇俊義聽了她那絕情的話,心中忽生驚恐,正要重新去捉住她的手。
林初夏卻已拉開房門,飛快走了出去。
別人捉姦之後,都是悲憤交加,痛不欲生。
可林初夏捉了奸之後,內心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和解脫。
她只是氣憤蘇俊義欺騙她。她爲了他,那麼辛苦地抵制蘇霈然對她的攻勢,可蘇俊義卻在她面前扮演專一男人,而背後和別的女人亂搞。
蘇霈然曾經說過,蘇俊義未必像她想像中的那麼好,還讓她看人不要看錶象。
林初夏覺得,全世界的人都看得透徹,只有她像個傻逼似的,一廂情願地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裡。
蘇俊義並不像表面的純淨,那個純淨的男人,一向只是她自己的想像而已。
皇家豪庭的總統套房裡。
蘇俊義正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雖然胡憶歡穿着"qiqu neiyi"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但他這會兒對她已經興趣缺缺。
胡憶歡上前,摟着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瞟向他,“蘇二少,你不是曾經說過,擁有我當女友纔是最幸福的嗎?怎麼你現在卻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呢?”
林初夏說要跟他恩斷義絕的那一番話,確實讓蘇俊義有種如喪考妣的痛苦。
他要去追回她。
胡憶歡將自己胸口那兩團傲人的柔軟,往蘇俊義跟前送去。
“蘇二少,她走都走了,你還追什麼追?不如咱們繼續!”她繼續攀着他的脖子,誘惑着他。
蘇俊義長得有三四分神似蘇霈然,而且比蘇霈然容易勾引。
蘇霈然頭上頂着“風流總裁”的名號,但實際上他只是在衆人面前跟她做做戲而已,私底下跟她並沒有更深層次的交往,她三番四次約過蘇霈然,要求私會,結果均遭拒絕。
倒是在一些公衆場合,比如宴會上,蘇霈然樂意跟她接觸,假裝熱絡。
總之,蘇霈然太難搞定了,她還不如先搞定蘇俊義過過癮。“不了,我得去追她,她是我的命根子!”蘇俊義蹙着眉,已經穿上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