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文凱把自己脫得只剩下褲釵,調整好攝像頭,再伸手去解林初夏的扣子時,蘇霈然已經趕到。
秦偉指着901號房,衝他說:“他們就在裡面。”
蘇霈然一看,怒火中燒,當即就揣了秦偉一腳,“初夏都被帶進去了,你還在門口傻站着!不知道要阻止他們嗎?”
秦偉撫着被踢痛的大腿,“大哥,那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想把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你而已。放心吧,他們才進去。”
富悅酒店也是w集團旗下的產業,蘇霈然剛纔在來的路上,已經叫酒店的經理把門卡給他送上來了。
這時,酒店經理已經到了,恭敬地將門卡雙手呈上。
蘇霈然拿了門卡,即刻就去打開901的房門。
文凱正解到林初夏白襯衫上的第三顆釦子,驚詫地發現房門已被洞開。
他正站起來要罵人,卻不料蘇霈然朝他衝了過來,一拳狠狠揍在他臉上。
他左眼即刻成了熊貓眼,眼前金星亂冒,一陣暈眩。
暈眩感還沒過去,他胯下又捱了一踢,這一踢要了文凱的命,他痛得悶哼一聲,身體彎成了蝦子。
蘇霈然乍一看林初夏除了釦子被解開上面兩顆,其他衣着齊整,並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視線再看向文凱,這小子渾身光滑滑的,只剩了一條褲釵遮醜,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擡腳又往文凱後背踢了一腳,文凱被踢得撲倒在地上。
蘇霈然轉頭看向了秦偉,“給我弄點冷水來。”
秦偉屁顛屁顛地用桶接了一點冷水給他。
蘇霈然拎起桶,將水“譁”的一聲潑向林初夏臉上。
當下是嚴冬,冷水冰涼,林初夏被冷水一激,眼睛驀地就睜開了。
她一臉懵逼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她茫然問:“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蘇霈然一臉鐵青看着她,沒有吭聲。
秦偉嘴碎,他立即指着撲倒在地上的文凱,答道:“這小子在你的紅酒里加了料,想要趁機那個你。”
林初夏瞠大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文凱,這小子明明說好要當她弟弟的,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禽獸了?
“他何止要那個你,他還要把過程拍成dv。”蘇霈然指着牀尾的鏡頭支架說。
他瞥向林初夏的目光,帶着些許惱恨。
這女人,要不是秦偉正好路過看見,她豈不是要被人吃幹抹淨?
想至此,蘇霈然心頭火起,擡腳又在文凱身上踢了一下。
林初夏隨着蘇霈然的指引,她這才注意到牀尾上立着一個鏡頭支架,支架上的鏡頭正對着她,帶着滿滿的惡意。
林初夏當即怒了。
她真把文凱當弟弟,沒想到文凱卻這般算計她。她再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渾身光溜溜的文凱,很明顯是蘇霈然及時趕到,阻止了文凱,解救了她。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林初夏從牀上拿起枕頭,就往文凱身上砸去,“禽獸,你這個禽獸!”
文凱被她砸得抱着頭,狼狽的樣子盡顯猥瑣,之前純淨陽光的氣質蕩然無存。
“行了,行了。”蘇霈然見她出力太狠,都氣踹吁吁的了,他忙拉開她,又瞥了她一眼,“自己識人不清,有眼無珠,還好意思怪別人。”
林初夏懵了一瞬,什麼,差點被侵犯的,是她好不好!他竟然罵她有眼無珠!
她惱火地瞪向蘇霈然。
蘇霈然瞥向她,目光冷冷的,“你還瞪我?你仔細想想,今天攤上這樣的事,還不就是因爲你自己有眼無珠?”
林初夏仔細想想,對於人面獸心的文凱,誠如他所說,自己確實有眼無珠。
她瞪向他的目光,瞬間無力地垂了下來。
確實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蘇霈然見她臉有愧色,他也不再追打她,開始審問文凱:“你拍這個視頻是想幹什麼?”
文凱臉色發白,他剛纔企圖逃出去,但他逃不出去。
他雖然長得帥,但身板單薄,一個秦偉他都打不過,更別提有六塊腹肌的蘇霈然。
“我、我是想留着自己欣賞。”他答。
蘇霈然冷哼一聲,“留着自己欣賞?看來,我得揭開你的真面目才行。”
林初夏詫異,“他還有真面目?他不就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嗎?”
“他的鬼話你也相信。”蘇霈然話落,看向門口,“蒙飛,把你調查到的資料拿過來。”
門外的蒙飛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遞給蘇霈然。
蘇霈然翻開文件開始念起來:“鄭文凱,男,二十二歲,燈紅酒綠酒吧最當紅的坐檯牛郎……”
林初夏震驚得無以復加,後面蘇霈然唸的什麼,她都不清楚了。
她腦海裡只不斷地迴旋着幾個字:坐檯牛郎,坐檯牛郎。
那樣純淨無瑕的皮相,竟然是燈紅酒綠最當紅的坐檯牛郎。
Wωω ¤ttκa n ¤C 〇
林初夏感覺自己的三觀要被顛覆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但緊接着,她狐疑問道:“坐檯牛郎不好好坐檯,爲什麼跑來接近我?我又不嫖他,我也不會給他錢,他接近我有什麼好處?”蘇霈然看着她,點頭,“嗯,你的智商總算在線了。這個問題問得好,他爲什麼接近你?因爲,他受僱於人,別人要他接近你,騙你上牀,拍下牀上驚豔dv。這個事情,我也是在趕過來的路上,看過
蒙飛的調查文件才瞭解的。”
林初夏眼底流露出驚駭的神色來,他衝鄭文凱問:“你的僱主是誰?”
鄭文凱緘口不言。
蘇霈然冷哼,“你不說也沒關係,因爲,我的人已經查探清楚了。”
“到底是誰?”林初夏急切問,她急於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她。
蘇霈然眼底掠過猶豫的神色。
偏偏林初夏很着急,老是催着他,“你的人不是已經查探清楚了嗎?他的僱主是誰?你倒是快點說呀!”
“我的後母何少芬。”
“啊?”林初夏吃了一驚,“我跟你後母雖然不對付,但我跟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爲什麼要僱人來害我?”“你覺得毀你清白,對誰最有利?是誰最爲喜聞樂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