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拍了兩下手掌,隨後,房間的門打開,成遠拎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走進來。
“黎大小姐,你看看他是誰。”成遠直接把男人丟到黎瑩的腳下。
男人血肉模糊的倒在黎瑩腳邊,身上還散發着濃重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他顫抖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黎瑩的腳踝。
●тTk ān ●¢ 〇
“啊!”黎瑩驚叫一聲,踉蹌的退後,身體顫抖的緊貼着牆壁,嚇得不輕。
陸勵陽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黎瑩身邊,伸手掐住了黎瑩的咽喉,“我從不打女人,黎瑩,你最好別讓我破例。說,依雪在哪兒。”
黎瑩不停的掙扎,臉色慘白,呼吸困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還是那張英俊迷人的臉,卻散發着陰鬱到極致的氣質。
黎瑩雖然不夠資格當陸勵陽的青梅竹馬,但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她又怎麼會不瞭解陸勵陽。他英俊矜貴的貴公子表象下,掩藏着狠厲血腥的另一面。如果她繼續嘴硬,他真的可能掐死她。
“她,她在五元化工廠廢舊的廠房裡。”黎瑩斷斷續續的回答。
陸勵陽達到了目的,鬆手丟開她。毫不耽擱的對席城吩咐道,“馬上帶人去五元化工廠。”
陸勵陽離開前,成遠嘴欠的詢問了句,“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隨便你。”陸勵陽只不耐煩的丟下三個字。
陸勵陽與席城等人離開後,成遠蹲在了黎瑩的面前,此時,黎瑩癱坐在地上,雙手緊抓着領口,正害怕的瑟瑟發抖。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呵。”成遠嗤笑一聲,這女人竟然以爲他想跟她做。她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你這整容臉小爺還看不上。”成遠蹙着眉,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還是把你送進精神病院,那裡更適合你。”
他說完,就有兩個黑衣人進來,把黎瑩拖了出去。
……
陸勵陽趕到化工廠破舊的廠房時,顧依雪已經深度昏迷,再晚一點的話,她很可能就要脫水休克。
她在醫院昏迷了兩天兩夜,陸勵陽就守了她兩天兩夜,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安排,公司的事一概丟給席城,弄得席副總叫苦連連。
第三天清晨,顧依雪才清醒過來。
她睜着一雙黑葡萄一樣烏黑清澈的眼眸,有些迷茫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顧依雪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漆黑破舊的廢棄廠房裡。
“醒了?”頭頂傳來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隱隱帶着幾分溫柔。
顧依雪的目光順着聲音望去,當陸勵陽那張好看的俊臉映入眼眸時,她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目光憤恨的看着他。
顧依雪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張揚又深不可測的男人。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桃花債。這次算她命大,可保不齊下次還能這麼幸運。
“怎麼不說話?傻了?”陸勵陽的聲音清淺,帶着一貫的玩世不恭的味道。他伸手想要去觸碰顧依雪有些蒼白的臉頰,卻被她下意識的側頭閃躲開。
她漂亮的眉心都擰成了川字,“別碰我,滾!”
陸少活這麼大,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讓他滾。但陸勵陽不僅沒惱,反而笑了,絕美的笑容裡,夾雜着那麼一絲興味。
他就喜歡她亮出利爪,張牙舞爪的樣子。女人太呆板了,反而無趣。
“滾?滾什麼,滾牀單?”
“你!”顧依雪精緻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掙扎着就要下牀。
好吧,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而事實證明,被陸少盯上的女人,還真是連躲都躲不起。
顧依雪的雙腳還未着地,就被他重新按回病牀上,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軀隨後壓了下來。
“放開我!”顧依雪用盡全力的掙扎,卻無法撼動他分毫。在這個強勢的男人面前,她一直處於弱勢的地位。何況,顧依雪被黎瑩困在廢棄的廠房裡兩天,人雖然醒過來了,卻全身提不起力氣。
“老實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滾牀單。”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語氣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陸少一向說一不二,他有什麼不敢的。
顧依雪緊咬着有些乾裂的脣瓣,上揚的脣角,流露出不盡的諷刺。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卻含滿了淚水,她偏又倔強的不讓眼淚掉落。
她欲哭不哭的樣子,讓陸勵陽很是心疼。他伸出長指,溫柔的撫摸過她漂亮的眼睛。
“瞧把你委屈的。好了,都過去了,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顧依雪瞪着他,沉默不語。
陸少一句‘都過去了’,就可以輕描淡寫的掩蓋一切。
他又怎麼會知道,她被困在冰冷漆黑、不見天日的破舊廠房裡,只能等待着死亡來臨的滋味是多麼的難熬,多麼的恐懼,又是多麼的絕望!
“餓了嗎?我讓家裡的保姆煮了些白粥給你,醫生說你身體虛,佔時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陸勵陽把溫着的粥從保溫桶裡倒入碗中,他坐到牀邊,親自喂她。
“我不想吃。”顧依雪萎縮在牀腳,目光戒備的瞪着他。
“乖,不吃東西身體怎麼恢復。”陸勵陽耐着性子哄她,把一勺子粥遞到她脣邊。
顧依雪卻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伸手揮開了他遞來的粥,砰地一聲,白瓷碗和勺子都被她揮落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和白粥濺了滿地。
“我說了不吃,陸勵陽,你煩不煩啊。”顧依雪幾乎是用吼的。她現在只想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只有遠離他,她纔是安全的。
陸勵陽看着地板上一片的狼藉,劍眉深蹙。堂堂陸少還是第一次如此耐着性子伺候一個女人,可顧依雪顯然並不領情。
陸勵陽仍未惱火,只是眉宇間的神色清冷了幾分。
“真是不乖,看來要換一種方式餵你了。”陸勵陽說完,拿起一旁桌面上的保溫桶,喝了一口裡面的粥。然後,強行的把病牀上的顧依雪撈進懷裡,吻住她的脣,嘴對嘴的把口裡含着的粥灌進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