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陽深眸微斂,看到她腿上的燙傷時,劍眉微蹙。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直接把顧依雪橫抱起。
“陸勵陽,你幹什麼!”身體突然騰空,顧依雪又驚又怒,手裡的燙傷膏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傷成這樣自然是去醫院,留疤了怎麼辦。”陸勵陽回答,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冷抿着薄脣,眉宇冷峻。“我的女人不能有一點的瑕疵,也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至少,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我會護你周全。”
他說完,抱着顧依雪,大步向路邊停靠着的黑色大奔走去。
顧依雪每次見他,開的都不是同一輛車。這個男人車庫裡的車子,大概比女人鞋櫃裡面的鞋還要多吧。
陸勵陽抱着顧依雪來到車旁,司機站在一邊,恭恭敬敬的替他們拉開了車門。
“去附近的醫院。”陸勵陽說。
“好的,陸總。”司機發動引擎,車子勻速平穩的行駛在車道上。
……
醫院。
醫生爲顧依雪處理完腿上的傷,又開了些藥,並叮囑她近幾日傷口不要沾到水,然後,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
“不需要留院觀察嗎?”陸勵陽問道。
醫生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打量着兩個人,隨即失笑。“年輕人,我知道你心疼女朋友,不過,她只是輕微燙傷,沒必要留院觀察。”
顧依雪本來可以自己走,她腿上的燙傷雖然有點疼,但還不至於疼到行走不便的地步。
陸勵陽卻偏要把她抱進抱出。她的側臉貼着他結實溫熱的胸膛,甚至能聽到他胸腔內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顧依雪幾乎從未與異性這般親近過,免不了的尷尬無措。
他把她抱上車的時候,顧依雪下意識的掙扎,嘴脣好巧不巧的輕擦過他的側臉。
“依依,你是不是故意的?”陸勵陽笑靨邪魅,高大沉重的身軀把她整個按壓在寬敞的後座上。
顧依雪雙頰緋紅,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我……”
她話未出口,就被他直接封住了雙脣。
陸勵陽的吻和他的爲人一樣霸道,他深深的吻着,極具侵略性,薄脣上的涼意和脣舌糾纏的激烈炙熱讓顧依雪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她的雙手緊抓着他胸口的襯衫,被他吻得險些喘不過氣。有那麼一刻,顧依雪感覺大腦缺氧,恍惚之間,她甚至以爲自己會在他的身下窒息而亡。
激吻結束後,顧依雪的身體軟軟的靠着一側的車門,大口的喘息,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微散的領口若隱若現雪白的豐,盈,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陸勵陽溫熱的大掌託着她的下巴,如果不是意志力足夠好,此刻他的手早已經順着她的領口鑽入衣服內。
“陸勵陽,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顧依雪瞪着他,有些惱羞成怒。
陸勵陽淡然而笑,墨色的深眸中是一種遊戲人間的玩味。低啞磁性的嗓音,怎麼聽怎麼愛昧。
“故意或不故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引誘到我了。”
“陸勵陽,你……禽獸。”顧依雪雖然是律師,口才一流。但她實在是不太會罵人,即便是絞盡腦汁,也只罵出不疼不癢的兩個字。
陸勵陽笑的越發邪氣,摟住她說,“乖女孩,話要想好了再說,如果我真想禽獸,你現在已經被我扒光了。”
顧依雪緊咬住脣,冷凝着他沒說話。
狹小的車廂內,靜默的近乎壓抑。
陸勵陽隨即放開了她,高大挺直的脊背,略微慵懶的靠在真皮椅背上,緩慢的點燃了一根菸,吞雲吐霧間,淡漠的對坐在前面的司機說了句,“開車。”
車子在寬闊的車道上平穩的行駛着,一路上,顧依雪沉默不言,頭低垂着,臉色微微泛白。
“怎麼一直不說話,身體不舒服?”一根菸即將燃盡,陸勵陽熄滅了指尖的菸蒂,溫聲詢問道。
“心情不舒服。”顧依雪不冷不熱的回給他一句。
她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真是忘記了看黃曆,先是被前男友和前男友的老婆欺負,後來又被親爹和後媽欺負,現在又被陸勵陽欺負,她能舒服纔怪。
陸勵陽側頭凝視着她,居然十分認真的問道,“怎樣才能讓你舒服?”
顧依雪皺眉看着他,懶得回答。如果他離她遠一點,她一定會舒服很多。
“我陪你去看場電影,或許心情會好一點。”陸勵陽又說。
堂堂陸少,卻並沒有多少哄女孩的經驗。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勾勾手,便多得是女人前仆後繼。
顧依雪被動的被他帶到了電影院。司機去櫃檯購票,並殷勤的拎了一袋子零食回來。
“顧小姐,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每樣都買了一點。”
顧依雪從司機手中接過那一大袋子零食,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這是要看電影,還是去春遊?!
但她還是禮貌的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對方一片好意,她總不能不領情。
顧依雪跟着陸勵陽一起進入放映廳,他們的位置中間靠後,入座後,頭頂的燈陸續熄滅,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大熒幕亮的刺眼。
電影播放到一半的時候,顧依雪覺得自己似乎選錯了影片。
故事講述的是近而立之年的男主角回憶當年的純真感情。他在讀高中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孩,兩個人一起走進大學校門。但因爲性格的不同,漸漸的產生矛盾,於是,男主接受了另一個追求者。女孩心灰意冷之下,把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別的男人。
當女主角哭着扒開樹幹上的積雪,尋找他們曾經刻在一起的名字時,顧依雪忍不住潸然淚下。
回憶就那麼硬生生的被拖進了時光裡。
慕邵晨是她高中時的學長,兩個人屬於早戀,在老師和家長的眼皮子地下,偷偷的交往。他們還約定大學畢業後就結婚,生兩個漂亮可愛的孩子。他說:依依,我一點都不貪心,我們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個好字就夠了。
那時,真是年少無知啊。以爲許下了誓言,就真的可以天長地久。男人的心,永遠是不會滿足的。
前一刻,他們明明還那麼好,他怎麼就突然的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呢。顧依雪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人可以變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