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給他的時候,他裝的一本正經,像柳下惠一樣。轉身卻像個禽獸一樣的撲上來。
陸勵陽邪魅的揚起脣角,鼻尖仍與她愛昧的貼合着,嗓音低啞的回道:“你是例外。”
明明今晚沒想碰她,但眼看着她轉身離開,又捨不得放手了,男人對喜歡的姑娘,很多時候會情難自禁。
顧依雪咬着脣,水漾的明眸瞪着他,有些被惹惱了。“陸勵陽,你到底想怎樣,究竟要不要?”
顧依雪一向都是聰明,直白,而大膽的。
陸勵陽失笑,手掌輕託着她瑩潤的下巴,“很想讓我要你?嗯?”
顧依雪瞪着他不說話。她好像越說越錯。她自認口才不錯,但陸勵陽在談判場上身經百戰,她的確是說不過他。
不過,陸勵陽也沒爲難她。他輕揉了揉她的頭,淡淡的說了句,“晚安,去睡吧。你在這裡繼續撩撥我,我可能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顧依雪推開他,逃一般的離開了書房。
她仍在客房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換了牀的緣故,一整晚,她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噩夢連連。
她夢到小時候,夢到母親的臉,夢到異國他鄉的街頭,還夢到慕雅琴歇斯底里的罵她是野種。
顧依雪一直在夢中苦苦的掙扎,然後,就被陸勵陽吻醒了。
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一縷微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散落在牀前。
大牀上,陸勵陽把她按在身下,溫柔而放縱的親吻着,時輕時重的啃咬着她柔軟的脣舌。顧依雪的腦袋還處於當機的狀態,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本能的反咬他,腥甜的鮮血味兒在彼此的脣齒間蔓延。
“屬狗的,這麼喜歡咬人。”陸勵陽邪氣的笑,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吻得更深。大掌順勢鑽進了被子裡。
顧依雪的睡意一下子就清醒了,身子微微的顫抖着,雙手抵着他結實的胸膛,消極抵抗。
“陸勵陽,你別這樣。”
“別哪樣?”他俯視着她,脣角邪魅的上揚,深邃的眼底蕩起一層玩味的笑意。
顧依雪啞口無言,頓時臉紅的不像話。他分明就是故意捉弄她。
“陸勵陽,你別壓着我好不好,我喘不過氣……你,你餓嗎?我做飯給你吃。”顧依雪在他身下氣喘吁吁的說道。
男人在清晨是慾望最強的時候,比起吃早餐,顧依雪對他來說應該更可口。
但她做出一副可憐吧唧的樣子,陸勵陽感覺自己像極了調戲小紅帽的大灰狼。他有些不忍下手。
他不忍心,他老二就只能忍着了。
“今天先放過你,等我們結婚以後……”陸勵陽帶着壓抑的呢喃了句,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隨後,利落的翻身下牀。
他走到窗邊,很自然的點了一根菸。陽光從他身後斜落進來,在地上拉扯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顧依雪裹着被子從牀上坐起來,略帶茫然的看着他。
說實話,她從未見過像他這般耀眼的男人。慕邵晨已經算是極優秀,與陸勵陽相比,硬生生的就給比了下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大抵就是形容他這樣的男子。
如果顧依雪花癡一點,大概會樂的屁顛的嫁給他。
可惜,她不好男色。比起男人的臉,她更想要的是真心。
“還不去做飯,想讓我吃你?”陸勵陽好看的脣角輕輕的上揚,含笑看向正發呆的依雪。
“我馬上去。”顧依雪快速爬下牀,沿着實木樓梯下樓。
廚房位於別墅的一樓,因爲陸勵陽不常回來,更極少開火,冰箱裡的食材有限。
顧依雪只能用現有的食材下了兩碗雞蛋麪。
水燒開之後,面剛下鍋,突然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並且,一陣強過一陣。
“陸勵陽,你有客人。”顧依雪站在廚房門口,對着樓上喊道。
只是,無人迴應,並且,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陸勵陽應該是在洗澡。
顧依雪只好去開門。
別墅的防盜鐵門打開,門外,是一位美麗端莊的美婦人。
的確是既美麗又端莊!她看起來只有四十不到的年紀,無論是妝容,還是衣着,都極盡的端莊得體。
“您是?”
“我是陸勵陽的母親。”葉曼清開口回道,聲音極爲清冷。也不等顧依雪有所反應,已經越過她身旁,直接走進去。
她經過玄關處,並沒有換鞋子,尖細的高跟鞋踩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姿態優雅,目光卻冰冷而傲慢。
“伯母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顧依雪來到她面前,禮貌的開口。只是,話剛說一半,就被葉曼清不耐的打斷。
“你是誰我並不感興趣。只是,這個時間你出現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裡很不合適。女孩子要自重,你懂嗎?”
顯然,在葉曼清的眼中,顧依雪就是一個恬不知恥,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孩子。她這番帶着羞辱的話,若是換做一般的女孩,大概早已經羞的無地自容了。
但顧依雪並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有她的骨氣和驕傲。
這個開放的年代,婚前同居十分普遍,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她不放縱,也不濫交,更沒什麼可恥的。
何況,她從未糾纏過她的兒子,一直是陸勵陽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纏着她不放。
“陸伯母,並不是男女居住在一棟房子裡,就一定要發生什麼。這棟房子這麼大,也不是隻有一間臥室,您想的太多了。”
顧依雪的言下之意,就是諷刺葉曼清的思想太齷齪了。不愧是當律師的,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
葉曼清自然聽得懂她話中的暗喻,妝容精緻的臉變得難看了幾分,“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教養呢!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葉曼清直接趕人,顧依雪自然不會賴着不走。她快步上樓,打算換了衣服就離開。她昨晚換下的衣服沒有乾透,此時,她還穿着陸勵陽的襯衫,因爲剛剛在做飯,腰間紮了一條格子圍裙。
她剛走到樓梯轉角,就見到陸勵陽腰間圍着一條大浴巾,穿着拖鞋,不緊不慢的從樓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