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雖說曾經是a市人,但是上學的時候生活很單純,就是學習和回家,最多不過是在某些商場裡買買東西,逛書店之類的。
市裡這邊就夠逛了,根本就沒去過郊區。而且郊區那邊的醫院她也是沒有機會接觸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邊有什麼醫院什麼的。
不過今天見過歐陽明宇之後,他的遲疑讓夜染不禁聯想了一些問題。
大叔的秘密她雖然不想探究,但是她有時候也想幫上一些忙。同爲女人,就會在想,小媛的事情自己會不會幫上什麼忙。
她那麼怕男人,實在是不正常的,夜染忍不住就會想,小媛到底得了什麼病。
看起來除了腿之外,還是很健康的。
“醫院?”慕修寧挑眉道:“郊區沒有醫院。”
夜染眨眼:“沒有醫院?不會吧。”
小媛不是一直在郊區嗎?啊,沒有醫院的話,難道說是郊區的別墅裡,找的私人醫生嗎?也有這種可能,夜染想了想,心道算了,反正這事情她是外人,插不上手。
然而慕修寧接下來說的話卻叫夜染有些錯愕,心臟跳漏了一拍。
“是沒有醫院,但是有一家在上流社會裡極其有名的療養院,很高檔,幾乎是全球排的上號的那種,但是因爲僅收一些很有錢的客戶,所以普通人大概不知道。”
“療養院?”夜染歪頭問:“是養老院嗎?”
“不是,是精神療養院。有最頂尖的精神類的醫生在那裡,專門負責治療一些尊貴的客人的有精神疾病的家屬。說白了,就是一家療養院性質的精神病院。”
夜染的心臟狂跳了起來。
精神療養院……
難道說,不不不,怎麼可能,小媛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是有精神類的疾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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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小媛有精神類的疾病,大膽的稍微揣測下,那麼歐陽明宇的種種行爲都好像是能說的通了。
一直不在妹妹的身邊,是因爲妹妹在接受治療。對外人決口不提自己妹妹的事情。煌月問他話的時候,他的欲言又止,是不希望小媛有精神病史這件事讓別人知道。
而小媛的狀況也說的通了。
對外界很陌生,對男人很害怕。
有可能因爲男人的原因受過刺激,所以導致她害怕男人,而之前一直精神不正常所以對現在這個外界非常的陌生。
小媛……
“夜染,夜染,夜染你怎麼了?”夜染不知不覺的想的出神了,慕修寧喚了幾次才把她喚的回神。
夜染回神之後茫然的看着慕修寧:“怎麼了?”
慕修寧扶額頭:“小夜都把臉埋在你餐盤裡了,你在想什麼?”
夜染急忙低頭,發現小夜正踩着她的腿,在她餐盤裡吃她剝好的海鮮。
“哇,小夜!你太大膽了!”夜染急忙把小夜抓起來,慕修寧無奈的去給她換了一個餐盤:“你剛纔問那些,是做什麼?”
夜染搖頭:“就是好奇,之前聽過一些人說過。我想我在a市住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郊區有什麼好醫院,原來是這樣的。”
夜染隨便扯了個謊言一筆帶過,這事情和慕修寧完全沒有半點關係,所以夜染就隨便應付了一下。
慕修寧也不是多事的人,也沒有懷疑她的話,事情就被帶過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飯後,慕修寧站起來道:“去後院的花園坐一會兒吧。”
夜染皺眉,別開臉道:“不去,我想在這裡休息下。”
後院的花園……
說起來,一切都是從那裡開始的。
“去那裡一樣休息,需要我抱着你走嗎?”慕修寧俯身就要抱她。
夜染急忙一躲站了了起來,撇嘴,轉身去開了通向後院的門。
後院裡,什麼時候噴泉都在噴着水,而漂亮的薔薇和玫瑰,都在院子綻放出了豔麗的色彩。
夜染從住在這裡開始,偶爾就會來這裡站一站。
這裡的風景很美麗,不管交替了多少次的主人,因爲土地的肥沃,也一定會開的很漂亮吧。
慕修寧故意走的緩慢,走在她的身後,看着她走到花園,四周的花朵競相開放,慕修寧停在她身後一段地方停下了腳步。
這一次,人影不是虛幻的,而在真真切切的站在這裡了。
夜染偏頭伸出手捧起了花聞了下:“還是那麼香,花朵真是薄情,爲了什麼人都可以綻放。”
慕修寧漆黑的眸子眨了下,開口道:“並不是這樣的,她們也想爲自己的人綻放,可是如果不開花就只能死去了。爲了活下去所以她們必須開花,因爲她們以爲喜歡的人不會再回來了。我也是,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夜染挑眉道:“我回來把這一切攪的天翻地覆叫你懊惱了嗎?是不是覺得我不回來就好了。”
“只是覺得你在國外明明該過的不——”慕修寧的手攥了下,停下來呼了口氣道:“說這些做什麼,信誓旦旦的以爲的事情,最終也不過是命運的玩笑。”
“噗,從你口中說出命運還真是聽起來怪怪的,你現在相信命運了?”夜染回眸,夜風吹起了她的發,她站在噴泉旁邊,水流在她身後流淌,一霎那好像初次見到她時一般,小小的女孩也是這樣站在噴泉前。
慕修寧走了幾步在椅子上坐下來,衝她揚脣一笑:“還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命運,所以一直在抗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沒停下來。”
夜染心跳了下,心道:是麼,果然現在表面美好,背地裡是實際上還是那樣的吧。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的時候他也可以表現的親切,但一旦觸及到終身大事,關於自己的事情,他還是打算抗爭到底。
真有耐性,那你就獨自抗爭吧,我一旦達到目的,就會離開的。
如果、如果我能找到小慕,現在的一切我就都不會再糾纏了。我只要我的小慕就好。
“來,過來坐下吧,一起坐下來看看風景。”慕修寧對她說了一句,夜染深深望着他,望着那個椅子,意味深長的搖頭:“不,我不坐,那椅子,我不想坐。”
至少不想和你一起坐。
椅子下面刻着的年少無知的夢想,永遠都不會實現。所以我纔不要和你一起坐那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