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聽了卡娜的話,手一下子攥緊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以形容,慢慢的兩年尋找之路,他們找過很多地方,問過很多人,不知道多少次得到了線索,滿懷期待的過去,結果又是落空了一切。
然而這一次,他真切的得到了這個準確的答案,小慕就是被這樣拐走的,可是桑尼的心情卻比每一次得到消息的時候都要複雜。
他寧可不去知道這殘忍的真相,而只去知道小慕在那裡,只去把他找回來。
“你知道那位母親,是怎樣思念着自己的孩子的嗎?你看到這樣可愛到像天使一般的孩子,你是如何下去手把他帶走的?還有那無數個可愛的孩子,你揹包裡只有四個月大的孩子,你是如何狠下心去的。”
卡娜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向警車裡瑟縮了一下躲避着桑尼,卡娜道:“這、這孩子我當時也猶豫過,他真的像天使一樣,可是這樣的孩子真的太少見了,不是我一個人想要對他出手,他、他,我……”
卡娜低下頭最終沒有說話了。
這孩子是她賣過的所有的孩子中最貴的孩子,因爲這樣動人的孩子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水平線,他不只現在會美麗,未來不管多少年這孩子長大以後,也一定十分的帥氣。
低着頭,卡娜道:“至少他們、他們不會殺了他,他會有很好的待遇,他、他很漂亮,很有價值,他們很珍惜他。”
桑尼緊緊的攥着手,如果這不是一個女人,如果他不是一個法國紳士,他真的會想要揍死這個人。
就算那些人再珍惜他又如何,他們是他的母親嗎!他們是他的家人嗎!
在這世界上不知道哪裡,只要小慕不在母親的身邊,他不管過着怎樣的生活,誰能評斷他過的幸福?
深吸一口氣,桑尼道:“我之後還會去問你話,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和我對話,爲你做過的事情贖罪。”
放開警車桑尼讓警察把卡娜帶走了,拖着疲憊的身子,桑尼回到了工作室,一見他回來卡特急忙問:“怎麼樣,小慕有消息了嗎?確認了嗎?”
“確認了,小慕就是被那個護士拐走,我們明天就調查那件事,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嗎,把那個組織的人抓到一個,順藤摸瓜找到那個組織的窩點,然後才能找到小慕。”
卡特看着他問:“那要怎麼找?”
“那就要你的小侄女出面了,叫你家那位小女俠出來幫幫忙,我們把人釣上來。”桑尼拍着肩膀道。
“可是,佑希在日本她爸爸山口組組長那裡,我們要找佑希幫忙,得經過她爸那裡,她爸不如她媽好說話。”
“可是不是佑希的話,其他人沒有人敢把孩子這樣。”桑尼道:“爲了染和小慕,就算艱難我們也要去。我在這邊審問那個卡娜,交易的時間定在三天後,卡特你只有這幾天的時間,一定務必要把佑希帶回來。”
“好。”卡特應了一聲道:“我今天晚上就動身。”
卡特說完連東西都沒準備,揹着一個包就出去了,一直在觀察他們兩個人的慕修寧的人,緊接着跟上,在機場給杜寒打了電話。
“秘書長,那兩個人中的一個男人定了晚上去日本的機票,我們怎麼辦?”
“你們跟上,我會在日本安排人接應你,以免你暴露。”杜寒說了一聲給慕修寧打去電話。
慕修寧正在二樓夜染的牀上躺着,手機響起來的時慕修寧嚇了一跳,他的手機完全沒有靜音,急忙接起來,慕修寧擔心臥室裡被聽到,扶着門一瘸一拐的去了浴室。
這裡的隔音其實不錯,然而樓下的歐陽明宇耳朵卻十分的靈敏,看了一眼夜染歐陽明宇道:“夜染,樓上有聲音,是你的手機嗎?”
夜染環顧四周看一眼小夜不在,忙道:“是小夜,大概又打翻了什麼東西,大叔小媛你們坐着,我上去看看,真是的,小夜也太淘氣了。”
夜染轉身匆匆的上樓,等她上去之後,小媛才眨了眨眼睛道:“哥哥,夜染姐真奇怪,給自己的貓起的名字……倒像是她自己乳名。”
歐陽明宇的心臟微微刺痛了下。
那大概不是她起的名字吧,根本就是那個男人起的名字,所以才叫小夜,歐陽明宇的心裡十分的焦急。
他總覺得夜染要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必須要更努力的抓住她才行。紅蓮的忽然出現也叫他焦躁,他想快點和她談談,否則他怕最後她從別人那裡知道他的事情,會更加的害怕她。
手攥的有些緊,歐陽明宇急不可耐。
浴室裡,慕修寧聽了杜寒的彙報,沉聲應了一句:“好,就這樣繼續跟着,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就被小心翼翼的拉開了,夜染走進來壓低聲音抱怨:“你在搞什麼?”
慕修寧急忙把手機別在伸手,衝她尷尬的笑:“杜寒打來的電話,我忘記關靜音了。”
“大叔很敏銳的,你小心一點,不要再製造出聲音了。”夜染不敢大聲說話,小聲的叮嚀他。
慕修寧看着她,微微眯了下眸子問:“他們什麼時候走,我都餓了。”
夜染咬了下脣道:“他們要在這裡吃中午飯,所以……你稍微忍一忍吧。”
慕修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怎麼這樣,我可是傷員,你讓我藏在這裡,還不給我飯吃,你這不是虐待嗎?”
“那也沒辦法,總之你在這裡好好呆着,這之後我會補償你。”夜染說着就要走,慕修寧急忙一把拉住她,轉身一個壁咚把她壓在牆上,勾起脣邪笑:“我不要補償,要肉償,現在就要。”
俯身慕修寧吻上夜染的脣,想到情敵先生就在樓下,慕修寧幼稚的得意了起來,深吻着她。
夜染強忍着再次把他挫傷的衝動,被他吻過之後皺着眉頭走出去,離時候回身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慕修寧靠着牆,感慨的搖頭。
還真是——不管做什麼都可愛的。
日本嗎……法國現在是半夜,那偵探社的人忽然去日本是做什麼,是不是和夜染有關係呢?慕修寧抿着脣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