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茂老實了自然是因爲司徒天使用了言靈之力,不過這一倒便不醒來了着實嚇壞了爸爸醬。
爸爸立刻打電話請假,工資扣完也認了,什麼也沒有兒子重要。
從外面看,別墅似乎沒什麼變化,高強度防彈玻璃沒被熊茂震碎,不過裡面卻幾乎成了廢墟,到處都是殘土渣子,木屑灰塵和傢俱碎片,熊茂恢復真身後力大無比,一手敲牆整個屋子都碎裂了。
不過幸好老四護住了食物和沙發,讓一家人能有個暫時休憩的地方調養自己。
畢竟接下來日子還要繼續過,反正別墅不是咱自己家的,砸稀巴爛了也不心疼……遠目……
全家除了爸爸外都是這麼想的。
爸爸根本沒功夫去在意那些,他一直守着兒子,現在就算天塌了也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在人族的地盤上是肯定行不通的。
這些小傢伙一個變成動物了還好,萬一全家都變了他該怎麼辦?
難道要跟外人說是寵物嗎?
司徒天習慣性地抱着老五,小小的人在他並不算寬闊的懷抱中,彷彿融合得十分服帖,兩人心的距離很近。
如果每個包子都像老五這樣省事不就好了?
司徒天嘆了口氣,將下巴放在了斯萊特的腦頂,輕輕蹭了兩下。
每次在這孩子身邊的時候,就覺得心很安靜。
哪怕身坐於廢墟之中,哪怕我們一家都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哪怕我們必須搬家,甚至都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但是隻要想想還有兒子需要我,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必須去做,一切困難似乎都不是困難了。
那些,只是他必須走下去的路。
爸爸給自己鼓勁,決定快速振作起來。
他必須撐起來,必須的!
“明天,搬家……現在咱們來試着收拾一下東西。”不過在賭場難得混到了領班的位置,工資穩定,待遇優厚,老五還能像正常孩子一樣去學校上課,他還真挺捨不得離開的。
倫納德的追求確實令他有點困擾,但不得不說,那位是個紳士,沒有逼迫,只有恰到好處的點撥。
以他的情況來說什麼樣的人應該可以手到擒來,他大可不必如此婉約派。
捨不得,卻不得不選擇離開的。
別墅啊……又毀掉了一個= =!
該怎麼辦?倫納德該感謝我這次至少留給他了一個架子嗎?
倫納德知道爸爸的身份,但是爸爸對他卻並不放心。
兒子們身份特殊,他不能冒險。
就算他們各有些異於常人的本事,可架不住這是人類的地盤,人頭上佔了很大優勢。
爸爸聯想到了地球上的情況,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動物們竟然可以變成人?還會噴火球之類的,那羣人還不把我兒子給解剖了研究?
絕對不行!
必須走——
他咬了咬牙,開始認真清點這些年來攢下的私房錢。
家裡的開銷其實不大,別墅裡日用品很全,定期還有傭人來填充冰箱裡的食材,他最大的花銷其實就是去商店裡買布料,給幾個兒子做衣服。
原本鞋也是他來縫的,不過那東西太費精力了,幾個包子都希望他做,買來又不貴。
所以爸爸手裡如今有一筆不算小的數目,卻根本就賠不起別墅裡的一幅名品畫。
整個別墅就算把他賣了也賠不起啊……
好吧,看來只能跑路了?
司徒天知道了倫納德的心思後確實有點不想面對這個不斷採取攻勢的男人,主要是他欠這個早已浸溼在黑暗裡的男人太多人情了,俗話說人情債是最難償還的。
萬一他真提出什麼要求,司徒天覺得自己未必會拒絕的。
哪怕要求會很過分……哎……
還真是窮得出了兒子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司徒天咬了咬牙,決定給倫納德留下三個月的工資+一封信,並留下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是他用言靈能力造出來的迴音桶。
兩個小瓶子間一共可以對話三次,不過每一次一定要從製造者那端開啓才能正常使用。
這是一個和他能力一樣雞肋的東西,他卻已經很滿足了。
總不能和現代的手機電腦相比,條件有限。
日頭剛嶄露頭角,一家人已經挎着僅有的行李坐上了離開忻城的大巴,他們將何去何從?
並不知道。
地圖找不到了,司徒天去過的地方是少之又少。
不過,他們坐的車子是朝與原特相反方向開的,走到哪兒算哪兒,哪裡都可以是家,哪裡也都可以離開。
打從他決定接受這一個特殊的家庭起,就再沒了正常的生活。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多多久,甚至還沒等倫納德發現別墅裡的一家子已經消失在了忻城時,早已有其他人先一步來到了這裡。
他們每個人都戴着同樣的帽子,嘴上叼着煙,也許有些是真的在吸,也許有的只是做做樣子。
這是熊貓一族特殊的偵查藥劑,只要還在別墅裡,無論隱藏得再悄無聲息都會被煙氣指引而被發現。
很快一個領頭的就確定了,“沒有。”
“這邊也沒有!不過發現了一撮毛,肯定是熊茂殿下的無異!”
“看來是跑了?跑得還挺快,嗯哼哼哼……”
“別亂哼唧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回去交差吧?大殿下和二殿下都等着這邊回覆呢!”跑了?怎麼能證明不是從他們手裡放走的?
絕逼會挨罰的。
領班所料想的果不其然,雄心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後,氣得直接摔了他最心愛的菸灰缸。
“咣噹”,正好砸在了零頭的人腦袋上,登時鮮血迸流,皮開肉綻,那手下卻絲毫不敢動彈,哪怕汗水早已浸溼衣衫。
“都是廢物!剛邁入成年虛弱體空,正是個下手好時機!哼——”雄心手握成拳,清俊的面容隱隱發黑,變得格外扭曲。
那個死小子居然還活着,生命力夠頑強的?不過很快就要死了。
他脣邊綻出一抹冷笑,“沒關係,說不定是老二趁機作亂,把熊茂的消息給掐斷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牆頭草下一步要做什麼。你派些去跟着老二他們,一有動靜立刻彙報。”
“是。”先前領頭的人抹了一把汗,如獲大赦的推了下去。
一批人剛消停,另一批人卻又踏入了別墅之內,似急切的在尋找什麼。
“有痕跡了!那種草名字我雖然忘了,但是絕對錯不了。凡是有它生長的地方就有這種白蟲在附近被滋養,它是靠草藥氣息而活的。光翼肯定來過這裡,而且還離開沒有多久。”
“快向巫妖大人稟報。”
“啊?爲什麼不先向暗翼大人稟報呢?”
“你傻啊……暗翼大人若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最多繼續和光明一族開戰罷了。但是巫妖大人不一樣,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瓦解光翼的能量就說明,我們可以先從頭頭下手,從光明內部逐個攻破。”
下面是七夕特別篇——
兒子們被養得白白胖胖,爸爸醬心裡滿足又高興,但是卻免不了會產生一些寂寥之情。
沒辦法,是個男人就離不開那方面,他穿越到這裡這麼多年,身邊一個人也不曾有過,甚至連自己舒解的次數都極爲稀少,當真是清心寡慾之人。
卻多多少少還是會產生些欲-望。
當兒子們日漸長大,當混亂不堪的生活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真的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一點想法也沒有嗎?
好吧,還真是沒有。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可是……有些事情不做,卻無法阻止他想一想。
“哎。”爸爸一個人坐在窗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着低低暗暗的月光小酌幾口,胸口發悶。
可能是憋的。
孤獨,寂寞,這些他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沾上的詞,如今卻活生生地擺在了面前,不得不去面對。
兒子們好好的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嗚,還是很寂寞啊!是兒子們緩解不了的寂寞。
爸爸揚起頭猛地灌了幾杯酒,因吹風而冰涼的臉頰側卻不知何時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覆蓋。
斯萊特捧起司徒天的下巴,用力深深吻上了他肖想依舊的紅脣。
光翼大人眼珠一轉,誰說兒子緩解不了寂寞?
司徒天被親得腳下發虛,呆呆楞楞地被兒子吃掉了大塊豆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就被推到了牀上啊牀上=口=
尼瑪這貨是誰?蒙我眼睛幹什麼?
“你……”
“爸爸。”禁忌般的稱呼響起,斯萊特啞着嗓子在男人的耳邊吹着熱氣,“今天是七夕情人節,我想你了。”
“斯萊特?”爸爸大驚,臥槽被自己兒子給舌吻了?
等等……好像我也沒少對斯萊特幹。
唔,但是總覺得這次吻不對勁。
斯萊特低聲笑了,“爸爸,我大學快開學了。”
“啊。”
“我沒讀過完整的初中和高中。”斯萊特透着一股子悲涼。
爸爸內疚極了,不禁抱住了還牢牢壓着自己的斯萊特,這簡直就是在自投羅網啊。
“抱歉,都是我的錯。”
耽誤了孩子學習。
“不,這不怪你,可是我到大學了,還沒有學過生-理-啓蒙課。”
司徒天一聽,這都不算事啊,“沒事,爸爸教你。”
“真的?”斯萊特滿意地舔了舔男人的嘴脣,在徹底封死前,含含糊糊地說,“我自學了一部分,還請爸爸幫忙鑑定知識是否掌握牢固。”
“啊,好。”
十分鐘之後——
“啊——喂,停下!生-理課本上沒有兩個男人這項!”
“不,有的。”斯萊特在進-入時,盯着司徒天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現在教材改版了。”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