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臉上驚訝的神色。
蘇瑾年暗中滿意的點點頭,她已經成功將其定性爲“吃醋”了。
故意假裝親近的摟了摟一旁的沈悸,無意道,“你吩咐下去,讓人準備準備,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到時候一切都要準備妥當!”
少年瞳孔一縮,擡起頭驚愕的看向她,肩膀也輕微顫抖了一些,好似黑暗中的燭光,受到了風的襲擾,原本微弱的燈光更加搖搖欲墜。
咬緊紅脣,他儘量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狼狽。
這不是他假裝的,而是內心之中原屬於三號的那道意識在悲鳴。
紅了眼眶,但好在垂下的劉海掩蓋了異常,強忍着平靜道,“是,我會好好做的!”
一旁的沈悸有些不忍的看着他,撇過頭去。
他自然看的出倆人之間的貓膩,同時他也非常不解,蘇瑾年想出什麼方法不好,偏偏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刺激他。
環住她腰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捏。
“嘶...”
蘇瑾年倒吸一口冷氣,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亦是滿眼無奈。
他不好受,可她豈不是更加難受,看着少年步履蹣跚的模樣,內心裡充斥的是說不出的心疼。
看不到的位置裡,她的左手早就死死捏成拳,鋒利的指甲刺入肉中。
此刻,唯有掌心的疼痛才能讓她感到一絲真實。
“蘇總,恭喜您和這位先生喜結良緣,您二位真是天生地對的一位,我姐妹倆人....”
桃花眼姐妹在一旁始終沒走,厚着臉皮偷聽了他們對話的內容,此時更是迫不及待的上前賀喜,期待能免除她們二人之前的懲罰。
“滾,把這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押入地牢好好反省反省!”
蘇瑾年怒火一下子旺盛迸發出來,紅着眼睛,對着倆人怒吼。
隨後便自顧自一人往裡走去。
她現在急需一人靜一靜。
桃花眼姐妹二人呆滯的看着蘇瑾年離去的方向,茫然的注視着對方,全然不明白自己姐妹二人說出了什麼。
“正常人逢喜事,別人上前祝賀不一般都會很開心嘛!怎麼輪到咱倆這就相反了呢?”
“走吧,二位!”
一位三角眼,體重大概在200出頭的女士提着警棍“友好的”走上前,**的眼光在二人身上掃過,滿意的點點頭,肥碩的能流油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看着倆人打了一個寒顫。
她上前友好道,“放心二位,只要你們乖乖聽我話,我保證二位都會有一個友好的體驗....”
笑了笑,三角眼中兇光更甚。
周圍的人見此都避之不及,都紛紛將可憐的目光投向這姐妹二人。
這傢伙可是有名的變態....
想到這傢伙的行爲,衆人都是默契的打了一個寒顫,紛紛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生怕這傢伙盯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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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總要結婚了!
島上的人奔走相告,激動之情洋溢於外。
在婚禮這方面,島上的人都下意識遵守着大陸那邊的傳統習俗。
或許是久離家鄉的緣故,她們比起絕大部分大陸人還要重視這些傳統禮節。
小小的島上頓時熱鬧非凡,一船一船的物資運向海島,從這方面就能看出,蘇瑾年絕對是下了大功夫。
小屋處,偏僻的角落彷彿隔絕了外面一切喧囂,所有的熱鬧都不屬於這裡。
少年因爲身體不適的緣故,被蘇瑾年特批這段時間不用去貼身伺候他,這也造成了他這段時間難得的清閒。
照常替院子裡幾株花草澆了水,他便索性坐在這些盆栽前,雙手託着頭,呆愣起來。
“吱嘎!”
木門被打開,少年頭也沒回,反正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到他這偏僻處來的,也就只有那位閒的發慌的醫師了。
果然,詩雅曼的頭先從老朽的木門中探出,看了看院中是否有人,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少年後,才笑着走進。
“這大好的日子你怎麼在這發呆啊!”
笑嘻嘻的走進。
倆人這段時間已經混的很熟了,偶爾也能開上幾個玩笑。
說來也奇怪,她堂堂這個世界最頂尖的醫師,稱得上是一句“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爲過,可她向來脾氣古怪,倒也不能說是古怪,只是天才的通病罷了,對於一些普通的凡夫俗子,她向來是不怎麼瞧得上眼的。
可在少年這,她居然感受到了幾分久違的新奇與快樂,甚至,其中還夾雜着幾絲她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沒吃過豬肉,她也見過豬跑,對於這幾絲不明的感覺,她也是有幾分猜測,或許,她是真動了感情。
無聲的嘲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了,她原本都快以爲自己真天生缺乏這方面的情感,還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對自己好友的小男僕動了心思,如果說出去,蘇瑾年這個損友說不定會瘋狂嘲笑自己吧!(不,她會向你拼命。)
少年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百無聊賴道,“熱鬧與快樂是屬於她們的,和我這個快活不長的人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讓她心裡一疼,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順着他的話講,許多時候病人自己杞人憂天,反倒是最不好的症狀。
“你也可以去開心開心嘛!要不然,我去向你老大求求把你要來,也讓你藉此混...”
她半真半假的說道,笑容洋溢,溫聲說道。
他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隨你,你如果不想自己的婚禮上娶一個死人,那我也無所謂!”
笑容頓時消散,她也看出此時少年的心情有些消極。
頓時激動呵斥道,“別張口閉口談死,你還年輕,所有美好的一切都還在向你招手,不要這麼消極!”
少年有些驚愕的看着她。
她頓時柔和下臉,上前捂住他的手,溫柔道,“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一雙湛藍的眼眸盯着他,純淨的如同此時無雲的天際。
他本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可能已經無法挽回,看到她這副認真的模樣,反倒起了調笑調笑她的心思。
反正閒着也無事不是嗎?
“好啊,你如果真能把我治好我就和你結婚,反正我恰好也沒人要。”
卻不知,她的眼眸中頓時有驚喜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