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麼一瞬的猶豫,才導致了她接下來沒有能逃離。
葉子蘇身上平靜的近身,冷眼看着她做出的反抗,可在絕對的力量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砰!”
帶有一絲霸道氣息的能量就這樣順着她的手臂侵入她的身體,凡是這種奇異能量途經的地方,一切血肉皆是枯萎。
“啊.....”
她抱着受傷的右手飛速後退,看不見面孔的臉上盡是驚恐。
葉子蘇雖然只能看見她頭上籠罩的一片斗篷,但從她的叫聲中不難聽出裡面的驚懼聲。
但她不爲之所動,還是緊貼着上前,身體如鬼魅般貼上,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一掌打在她胸前。
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不過好在這一次沒有那種詭異的能量附加,否則被這一掌擊中,胸膛說不定就會如手臂一般,血肉枯萎,筋脈扭曲成一團。
想到這,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懼怕,因爲那種如沉入地獄般的感覺現在還殘留在她手臂上。
跌倒在地,她神色恐懼的雙腿並用往後爬。
“你不要過來,殺了我你會有大麻煩的!”
她第一次直面這種恐懼,忍不住大聲恐嚇起來。
葉子蘇笑了笑,嗓音帶着一股奇異的韻調,非常迷人。
搖了搖頭,自語。
“這就是師父常說的跑龍套的遺言嗎,果然一模一樣!”
她眼神寒冷的走上前,一腳踩斷她一雙腿。
“啊....”
看着她如同一隻蛆蟲一般在地上翻滾,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上前用腳掀開她那身寬大的斗篷,眼神淡漠道。
“裝了這麼久的神秘,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鬼東西!”
那個黑色大斗篷很顯然有種神異的力量,能阻隔被人神識的探查,這才讓她一直跟這不明身份的傢伙廢話。
好在這傢伙被她制服了,斗篷自然也就沒什麼用。
掀開。
發現裡面的女子面孔她非常陌生,腦海中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她從入門到現在也纔不過認識幾個人而已。
她也懶得去一一對應,直接發問。
“你是誰?”
地上躺着的如同蛆蟲一般的女子痛苦的擡起頭,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恐懼與驚駭。
她想不明白,一個修煉滿打滿算纔不過三年的人是如何輕而易舉的將她打敗的,但比起這個問題,此刻生命上的威脅顯然更加重要。
她急忙道,“我是戒律長老的徒弟,鈴音,你千萬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就會是觸犯宗門戒規,到時候你師父也救不了你!”
雖然這樣的威脅在外人看來有些蠢,但真當這種事發生在你面前,我想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抓住這最後的活命稻草了。
“我知道了...”
葉子蘇懶洋洋的開口,蹲下身將她之前打開大陣的那枚令劍拿起,把玩在手中。
似乎令劍是一次性物品,用過一次之後上面已經裂開了一道裂痕,此刻早就沒了之前驚天地動鬼神的能力,就這麼如同一個普通金色令劍一般,被她隨意把玩在手中。
雖然這玩意很罕見,但她深思了片刻以後還是皺着眉將它拋回在她的胸膛。
直覺告訴她,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她真拿了以後指不定有什麼麻煩,所以她還是不要招惹爲好。
“呼...”
鈴音呼出了口氣,看她的動作好像沒要動手殺她的意思,這讓她不由放鬆了一些,隨後努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葉子蘇冷眼瞧了她一眼。
“還有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好好配合!”
鈴音拼命點頭,天知道這個時候有一條生路對她而言,差點讓她當場哭泣....
看着識相的她,葉子蘇也點點頭。
稍稍緩和了下神色,低頭認真道,“你知道我師父的消息嗎?”
鈴音拼命點頭,唯恐點的慢了讓這大魔頭一個不耐煩就殺了。
“我知道我知道,沈長老因爲修煉功法似乎是出了差錯,特意被老祖叫到後山休養...”
“功法出了差錯?”
葉子蘇眉頭緊緊皺起,這個答案是她沒想到的。
沈悸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看她了,她被囚禁在山谷下,心裡也是慌張的很,此刻聽到師父的消息,反倒是安穩了不少。
修煉出了差錯雖然也麻煩,但好在總比沒有消息要好。
點了點頭,表示她較滿意這個結果。
卻不知,在她沉思的時候。
鈴音在說出這個理由時她眼裡閃過的異色。
功法出現問題?對外當然是要這麼說,可她通過自己師父的瞭解,裡面可不止於此...
可她此時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說出,沒看到面前這個手段殘忍的女人似乎心裡的感情也有些畸形...
她不想節外生枝!
看到葉子蘇點頭,她這才放下心來。
討好道,“你師父...不,沈長老修煉出了差錯門裡不是秘密,只要您稍微出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嗯!”
葉子蘇不置可否。
眼神一閃。
“最後一個問題,你之前說我師父怎麼了?”
說到這,她的眼中冒起怒火,右腳狠狠的踏在她的另一隻完好的手臂。
用力一縮,巨大的力氣襲來,她的右腳就如同翻滾的絞肉機一般,讓她的手臂....
“啊...”
這種骨肉分離的疼痛讓她又一次大喊出聲。
但好在修煉到她這個地步血肉強度不低,沒有另一隻手那種霸道的能量侵襲,只是單純的巨力,此刻已經在緩緩恢復了。
看着此時岔怒的葉子蘇,看着她那張陰冷的臉龐。
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突然想起外門流傳的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
沈長老新收的那個名叫葉子蘇的弟子,長得和那位傳說中的魔頭,“顧子卿”長的一模一樣。
她原本也不以爲意,以爲只是謠言,但現在看來..
瞳孔一縮,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葉子蘇皺了皺眉。
又一腳踩在她身上,不過這一腳稍微收了點力,纔不至於把她踩死。
冷聲道,“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