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悸過的很是平靜,雙方都沒有提起那晚的事情,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兩人之間,卻是肉眼可見的親近了許多。
偶爾沈悸心情好時,會下廚施展施展手藝,引來蔣冰的一陣讚不絕口。
大部分時間,兩人都在各自的房間裡修煉,但每到傍晚,彼此都默契的會到小院中相互訴說在修煉中的經驗和一些趣事,爲平淡的修真生涯提供了一絲不同的色彩。
當然,沈悸也與此同時大大小小從蔣冰身上收割了數百點系統點數,加上之前收集的,勉勉強強達到小千。
這讓沈悸有些樂不思蜀,每天看到點數一點點增加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就像前世自己的存摺一般,每次發工資,沈悸都要看看自己存摺裡的數字增加才安心,如今這種習慣也被帶到了修真界。
而對於蔣冰來講,這幾天她天天都生活在快樂中。
每天一醒來就能見到小傢伙的聲音,聽他不停抱怨修煉中的點點滴滴,偶然也能嘗一嘗他的手藝,這樣的生活讓她簡直如同生活在夢中一般。
如果她的世界有顏色,那她過往大多都是灰色,偶然有黑有白,但唯有遇見沈悸之後,她才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會有彩色,而少年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彩色。
蔣冰身上的這種變化,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雖然平時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她的眼神卻深深出賣了她。
在和沈悸相處的時光中,蔣冰的眼睛就沒有一刻是不在沈悸身上的,那副模樣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窩子扣下來二十四小時盯着他,彷彿這樣才能讓她滿足一般。
從沈悸受傷開始,蔣冰更是連着好幾天沒出過洞府,除了那次特意去見大師姐以外,其餘的時間都被蔣冰拿來陪沈悸。
雖說修士一閉關就是連續好幾天,但上冥派因爲內門弟子稀少,平師姐妹之間還是保持着每週一次的聚會,一來是爲了交流修真界外面的情報,好了解外面發生的大事。二來也是怕修煉修出毛病來,整成殺人狂魔啥的。
所以每週一次的聚會,如無其他意外的話,內門幾位之間都不會缺席。
而從沈悸生病開始,內門弟子之間的聚會已經連着召開兩次了,而蔣冰直接連着兩次缺席,這就開始引起其她人的好奇了。
“二姐該不會被咱們新來的小師弟迷住了吧!一天到晚沉醉在自己家那溫柔鄉里,現在就連每週的聚會都不願來了!”
林鷂在一旁開口笑嘻嘻的說道。
她在內門裡排行第五,仗着自己年齡小受照顧,向來說話都沒有忌諱,就連平常最可怕的二師姐都敢調侃。
小五少說兩句,二師姐沒準是修爲又有所增進了,你這樣亂說小心傳到二師姐和大師姐耳中,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聽自己的四師姐這麼一說,林鷂立馬就吶口不言。
她倒不是怕二師姐,畢竟二師姐表情在嚇人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頂多就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可大師姐可不同,大師姐平時監督指導大家修煉進程,一旦惹惱了大師姐,訓練量分分鐘翻倍。
想起自己大師姐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表面看着溫柔似水,可實際內心深處城府深着。
一想起大師姐那如春風一般的笑容,林鷂就打了一個寒顫,童年陰影啊!
不過,新來的小師弟和二師姐有關係可以瞭解,畢竟是二師姐帶上山的嘛,現在還暫住在二師姐那,有關係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這又關大師姐什麼事?
林鷂將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四師姐。
“去!”
只見四師姐一雙素手隨手打在林鷂的腦袋上,一副看透滄桑,人間不值得的模樣。
搖頭晃耳的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知道。”
隨後就大搖大擺的轉身離去,端的是瀟灑。
“唔!”
林鷂氣呼呼的站起身,揉了揉腦袋上被打出的大包,一臉怒氣的對着四師姐離去的背影喊道。
“不說就不說,好好的動手打什麼人嘛!”
“還裝出一副神秘的模樣,你不說我還偏偏要知道,哼!”
隨後大眼珠子一轉,林鷂瞬間有些開心,她想到了一個極妙的點子。
既然這個新來的小師弟搞得這麼神秘,自己先去看看不就好了,反正不久之後就是小師弟的入門儀式了,到時總會見面的。
早見面晚見面不都一個樣嗎。
林鷂默默的爲自己靈活的腦子點了一個贊。
另一邊,沈悸完全不知道內門中發生的事,仍老老實實在蔣冰家中養胎,呸,養傷。
拿起一本介紹各地風情志異的小說,沈悸津津有味的又看了起來。
反正平時修煉又系統,沈悸也懶得浪費那個時間,還不如瞭解瞭解外面的世界來的有趣。
又隨手拿起一塊糕點,配着一旁新沏的雨後靈茶,簡直美滋滋。
要知道糕點也是由一種靈花的花蕊做成的,內中蘊含着一股不少的靈氣,在外面這一盤起碼也得好幾塊靈石。
可在蔣冰這,沈悸天天吃到撐。
蔣冰不僅沒有意見,還唯恐沈悸哪天不合胃口,那才着急。
又拿起一塊糕點,輕輕的沾上一點靈茶,這是他最近新發現的一種吃法,能讓靈茶的香氣在糕點中綻放,簡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