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璐瑤眼中,葉澤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最首先,最直觀的映像大概就是那不講道理的顏值了吧,即使是何璐瑤也不得不承認,葉澤大概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九月一日高三開學的那天。
那是葉澤剛轉入這所學校的時候。
記得那是一個很炎熱的上午。
暑期剛剛結束,開學日的學生們尚未沉下心,即使在新班主任的“威壓”下沒人敢說話,但任誰走進進教室,估計都能感受到空氣裡那壓抑不住的躁動。
當時的何璐瑤是坐在前排靠近走廊窗戶的位置。
何璐瑤記得很清楚,明明規定的時間是九點進班,但直到十一點左右,走廊上纔出現最後一名同學的身影。
而且他還不是獨自一人前來。
何璐瑤透過窗戶看的很清楚。
那時的葉澤跟在一個青年的身邊,而青年正在和這所學校的校長交談着什麼。
看到葉澤和青年的第一眼,何璐瑤就愣了一下。
青年溫潤如玉,少年清冷淡漠。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兩人給她的感覺,硬要說的話,就是——不是一類人,和他們完完全全絕絕對對不是一類人。
青年與校長的交談持續了幾分鐘,直到葉澤臉上閃過不耐煩的神色說了些什麼,校長才訕訕地笑了笑。
青年則是有些無奈,拍了拍葉澤的肩膀便同校長一起離開了。
至此,葉澤獨自走進了教室。
在他踏入門中的瞬間,何璐瑤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撕裂感,與這個班級格格不入的一種撕裂感。
葉澤的視線掃過班級,似乎是在找空座位,但即使如此,那眼神中藏不住的寒意卻讓班級裡躁動的空氣都爲之冷卻。
直到他找到了最後排唯一的一張空座位,徑直走過去佔據。
那股冷意,是讓人到他附近都彷彿溫度下降了幾個攝氏度一般,
生人勿近的氣場愣是讓不少顏控的妹子都望而卻步。
那是個神秘冷漠到了極點的人。
一開始的何璐瑤是這麼認爲的。
後來調了座位,葉澤和林燁坐到了一起,他才彷彿解凍了一般,慢慢正常化,變成了一個正常的高中生。
而且後來太過正常,以至於何璐瑤現在都快忘記一開始那個樣子的葉澤了。
直到現在……
那是什麼?魔法?超能力?
我在做夢?
何璐瑤看着那邊被法陣包圍的葉澤,看着對面燃燒火焰、背後出現虛影的黑衣人,整個人都有些茫然無措。
而同樣有些茫然的還有葉澤和三位黑衣人。
雙方的動作都停頓了那麼一兩秒。
然後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動了,但目標無不是誤入狼羣的可憐羔羊。
葉澤一瞬間便停止了【終焉要塞】的魔能供應。
黑色的不明物質在體表跳動,葉澤眨眼間來到何璐瑤身邊,二話不說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接着在她的驚叫聲中沖天而起。
也正是在帶着何璐瑤飛起來的瞬間,她原本站着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坑。
那是三位黑衣人的攻擊。
葉澤想也不想的迅速扇動背後黑翼向某個方向飛去。
“哇啊啊啊!!”何璐瑤還在叫,沒辦法這情況換你來你也得叫。
但葉澤沒管她,而是轉頭看了眼身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身後三個壯漢竟然也飛了起來,正在迅速接近自己。
於此,葉澤也不敢耽擱了,他自己一個人還好,硬剛就是了,但在保護一個普通人的情況下和對面三個守門人打,葉澤沒這個自信。
“葉少爺,您這麼做不太好吧。”身後那名緊跟着葉澤的華夏青年帶着幾分戲謔出聲。
葉澤矇頭狂飛,也不回話。
“違背《公約》的後果我想葉少爺您比我更清楚。”
身後的青年喋喋不休。
葉澤不理,面對迎面的大樓,他一腳踏在牆壁上,用力一蹬,硬核轉向。
“哇啊啊啊啊啊!”何璐瑤嚇得驚叫連連。
葉澤咂了咂嘴,忍不住出聲:“別嚎了!”
“啊啊啊!!”
“再叫我鬆手了。”
何璐瑤頓時一個激靈,捂住嘴不敢再出聲。
沒辦法,她現在被葉澤扼住命運的咽喉……不,是箍住命運的腰肢。
距離地面上百米,萬一葉澤一個不高興放手,那她可真就涼涼了,而且看電視上人從高處摔死的畫面都老慘了……
抽空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葉澤眉頭微跳。
一羣狗皮膏藥的傢伙。
靈活地閃避,踏牆,轉向。
透過經過的玻璃看到身後的三人還在緊跟,葉澤眼中閃過冷意。
跟着好了,可別跟丟了!
“站穩了。”葉澤半垂眼簾,聲音平淡。
“什麼?”何璐瑤疑惑不解。
不過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迎面是一棟幾十層高的大廈,葉澤一腳踏在大廈樑上,將何璐瑤推上房頂同時,他自己腳下用力一蹬。
手中黑芒涌動,一柄漆黑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噗!
猝不及防之下,身後一個黑衣人被他一個回馬槍捅了個透心涼。
葉澤沒有任何停頓,直接挑着這個黑衣人,狠狠的甩向那個青年。同時見好就收,振翅飛向呆愣在房頂的何璐瑤。
偷襲之下打掉一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繼續的話何璐瑤被殺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青年神色陰沉,一腳把屍體踢向房頂。
“啊!!”何璐瑤驚叫着躲開。
葉澤視若無睹,毫不客氣地再次抱住何璐瑤的腰肢,速度極快地飛向夜色之中。
青年落在剛剛的房頂上,表情回覆平淡。
看向葉澤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怎麼辦?”
另外一名黑衣人看着旁邊的屍體,朝青年發出疑問。
青年閉上雙眼,過了會,睜開:“撤,我低估他了,沒想到出動一個B階兩個C階都奈何不了他。”
黑衣人點點頭,沉默地給旁邊的同伴收屍。
吐了口氣,青年在從兜裡拿出一枚小巧的藍牙耳機。
戴到耳朵上語氣平淡道:“任務失敗。”
“責任在我。”
“我太低估他了,也有些託大。”
“知道了。”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