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方羅馬帝國的情況，莊凡選擇了隱瞞，不忍打擊這位春秋戰國第一殺手，舉杯慶賀，最後說道，“前輩，我之前說過，只要你立下功勞，他日待我掌控鬼雄殿，一定給予你無上造化，這份承諾，永遠不變。”
“有先生此言，要離所做一切，值當了！”要離堅持的信念，大部分源自於這份承諾。
“前輩，西邊大陸那邊的國度，有沒有刷新你的認知？”莊凡好奇問道。
“膚色不同，文明不同，相對於我東方文明，差了不止一鱗半爪。”
莊凡又問道，“你回來時，在漢朝北境的戰場，最終誰勝誰負了？”
“沒有贏家。”
要離臉色凝重道，“漢朝北境的土地上，流血漂櫓，大地都被染成了猩紅色，數不清的千千萬怨魂，於黑夜中哀鳴，發出不甘戾嘯，大片區域怨氣沖天，彷彿有無盡兵魂在掙扎，無法想象，雙方究竟戰死了多少兵馬！”
這麼慘烈？
莊凡立刻問道，“大漢國土，有沒有被攻破？”
要離答道，“並沒有，各做隘口城池無恙，最慘烈的戰場，是在距離漢朝疆土外一百七十里地，據說那片山脈，曾經爆發了恐怖天災，岩漿沖天，又席捲周圍山地。”
天災，指的是地震，火山。
看來莊凡派遣過去的東漢張衡，尋找到地震源頭了。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利用，將更多的古羅馬士兵，葬送在那火焰之下。
“我接近漢朝皇城時，聽人傳言，說此次戰役，漢朝大獲全勝。”
要離心情很沉重，沒有因爲半點勝利，而又一丁點激動神色，當然，他本身屬於春秋戰國，要在漢朝更古老的時代，對於漢朝沒有任何感情，就聽他繼續道：
“我只所以說雙方沒有贏家，是我在路途上，看到了太多慘劇。”
“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生活困頓。”
“更有些偏僻之地，有易子而食的惡習，身爲父母，如果不是絕望了，誰會忍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古話所言，虎毒還不食子呢！”
“一路上，我走過百餘城鎮，路過之地，皆是荒蕪。”
“唯一的希望，可能就在那田地裡，新一季的糧食漲勢很好，希望老天爺，能爲漢朝帶去一場大豐收。”
……
莊凡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幽幽道：
“我不是老天爺，卻能爲漢朝帶去大豐收，再過十天，大漢的命運要改寫了。”
要離欣慰笑了笑，說道，“先生，以你之才，可當萬代帝王之主。”
兩人吃肉喝酒，好一番暢飲，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不久後，要離站起身，開始往鬼雄殿的方向回去，看得出，他不想待在那座鬼氣森森的大殿。
莊凡於心不忍，隔空喊道，“前輩，給晚輩五年時間，必定掌控鬼雄殿。”
“先生。”
“但願下次再見，已能看到華夏大地，已完全崛起，成爲這世界的中心。”
聲音逐漸消失，那道血跡斑斑的孤獨影子，也消失在遠處林子裡。
來不及憂愁。
通往隋朝的光門有了動靜，隋煬帝楊廣出現了，與往常一樣，攜手帶着他的後宮美人蕭皇后。
楊廣走得很快，因爲幾天前，莊凡曾經時空連線，說會賜予神器。
楊廣沒有空手而來，帶來了一些隋朝民間土特產。
以往都是送些名貴古玩字畫。
近一段時間，印度的笈多王朝派兵進攻，隋朝大軍調動，打仗，打的就是錢財。
所以楊廣只能又開始節衣縮食日子，莊凡收下禮物，讓這兩位古代皇帝，皇后落座。
“先生，你看看這封奏報。”楊廣遞過一個古代信封。
“南越那邊的戰場，又有什麼新情況？”莊凡問道。
“這笈多王朝的軍隊中，不知怎麼的，忽然冒出兩員虎將，他們駕馭強壯號稱什麼神轉世的瘤牛，還號稱是什麼神靈降世，每一個都力大無窮，據前線將士訴說，他們可一手掀翻我隋朝戰車，並且他們使用的武器，也是極爲詭異，能在夜裡，可迸射閃電光芒……”
楊廣的一番話，聽得莊凡目瞪口呆，還有會迸發閃電的兵器？
這是真的神兵吧？
不過等他看過奏報信息，不由得眉頭舒展，說道，“這是印度阿三雜耍的把戲而已，我估計他們的武器上，塗抹了一層易燃的紅磷，輕微的火星，就能製造出刺眼的火花，這就是種小兒科的玩意。”
易燃？
紅磷？
莊凡只能好好解釋一番，楊廣聽完，有些恍然大悟，問道，“先生，豈不是說，這是笈多王朝軍隊故意搞出的唬人手段？想要通過什麼神神鬼鬼，嚇退朕的大軍？”
“應該是這樣。”
他又說道，“老楊，你怕個錘子，你現在可是有震天雷，還有一衆槍支，別說是有點神力的士兵，就是他國外的神下凡，也能照樣撂倒。”
古人的思想，終究沒有這個年代人的思維。
楊廣也沒有錯，遇到無法理解的事，自然會聯想到高高在上的神靈。
“打神鞭。”
“斷魂刀。”
“這是我賜你的神器，打神鞭就授予兵馬大元帥秦叔寶，斷魂刀的話，可以授予李二。”
對於莊凡的話，楊廣不能理解了，問道，“先生，你的意思，讓朕放下對李世民的猜忌？”
莊凡沒好氣道，“除非李二死亡，否則你心裡的猜忌，能掙的放下？”
楊廣苦笑道，“先生高見。”
所謂君王之塌，豈容它人酣睡，在古代，對於又威脅者，皇帝都是恨不得降罪抄家問斬。
李二能活下來，主要是他的軍事能力太牛逼，有大用。
莊凡說道，“老楊，你可是未來競爭千古一帝的君王，連一個李二都駕馭不了，你這皇帝，定然是失敗收尾。”
楊廣的才華，絕對不簡單，哪怕是在後代社會，也有不少人將他與秦始皇共同討論。
能與始皇放在一起的君王，說明楊廣的能力，同樣是牛逼到天際的那種。
“先生，未來某一日，朕的大軍，要攻入笈多王朝，你說可行嗎？”楊廣虛心問道。
這纔對嘛！
這纔是一個胸藏天下的帝王，目光放得長遠，圖的就是大業。
莊凡道，“這南亞的印度，是一個種植水稻的熱帶大國，如果能攻入佔領，將大量糧食源源不斷運回國內，最起碼你的隋朝百姓，不愁吃穿了。”
楊廣又道，“先生口中的笈多王朝，就沒有更好的資源了嗎？”
莊凡道，“那裡牛羊賊多，鐵器資源也是不少，此外還有大量的古老器物。”
器物？
莊凡解釋道，“人家曾經也是一個文明古國，雖然落魄了，底蘊還是有的。”
楊廣眼睛開始冒光了，看那生動的表情，簡直恨不得立刻率領大軍攻入印度，掠奪資源；這下看來，沒有意外的話，笈多王朝要倒黴了。
莊凡道，“你的當務之急，是徹底查清楚，這笈多王朝的士兵身上，究竟有沒有所謂的神力。”
如果是弄虛作假，嚇唬人看的把戲，那麼笈多王朝絕對擋不住隋朝大軍。
可要是真的，人家有溼婆神，梵天庇護，稍微難辦些。
半小時後，楊廣和蕭皇后，帶着莊凡贈送的東西離開，帝國之內，事務繁忙，楊廣真沒有時間逗留。
隨後又等到下半夜，本以爲其他歷史位面不會來人了。
沒想到。
通往南宋皇宮的光門，忽然急劇扭曲，然後兩個人狼狽衝了出來。
光門之所以扭曲，是因爲他們帶來的東西。
光門連接兩個時代，限制也很多，尤其是活物，沒有權限，根本帶不過來。
莊凡走過去，問道，“老趙，嶽將軍，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