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的雪夜裡一輛車風馳電掣的往郊區開去,沙市只是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能有機場還是沾了龍眼泉這個旅遊聖地的光,現在又是冬天,不但吹着刀子般的北風,還下着鵝毛大雪,如此一來路上基本就沒什麼行人,這到是方便蘇弘文儘快趕赴那個廢棄的工廠。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蘇弘文就到了工廠的外邊,他停下車看着遠處黑漆漆的工廠輪廓,雪花打在他臉上讓他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蘇弘文沒急着進去,而是讓光腦掃描了一下這工廠,看看這裡邊到底有多少人,王曼竹在那,小天天是不是也在。
光腦要掃描這個廢棄的工廠利用衛星是不行的,實在是地球上的衛星所蘊含的科技太低,沒辦法滿足蘇弘文的要求,最終光腦傳送來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球,蘇弘文穿上芥子作戰服開啓了夜視的功能,隨即把那個圓球高高拋向工廠。
很快在蘇弘文的耳中響起一聲輕微的轟鳴聲,這聲音也只有蘇弘文能聽到到,工廠裡的人是聽不到的,這聲音一過蘇弘文的視野裡就出現了一個由紅色光線組成的網,這個網把整個工廠都籠罩其中,眨眼間工廠裡就出現一個個紅色的人影。
看到這些人影蘇弘文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廢棄的工廠裡會有這麼多的人,粗劣算下不下一百人。
這些紅色的人影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在走動,在工廠二層裡幾個紅色的人影正圍着篝火吃什麼,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房間。一個小小的紅色人影躺在裡邊一動不動,蘇弘文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天,畢竟他看到的只是紅色的人影,並不能看清楚每個人的相貌。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還有一些簡易的房間,在其中一個房間裡吊着個人。這個紅色的人影胸部凸起應該是個女人,在她對面站着四五個人正對這女人指指點點,他們旁邊有一個大大的紅色亮點,這是王曼竹手機所在的位置,不用想那個被吊起來的女人肯定就是王曼竹了。
蘇弘文呼出一口氣邁步往裡邊跑去,穿上衲子作戰服的他跟黑夜融爲一體。跟風雪融爲一體,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蘇弘文來到工廠的門前也不減速,直接高高躍起跳了進去,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他繼續如同靈貓一般往裡邊跑。有衲子作戰服在蘇弘文根本就不用刻意隱藏身形、放輕腳步,因爲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他現在是隱身狀態,跑動的聲音也被衲子作戰服自動隱藏起來,不借助特殊的設備根本就聽不到。
很快蘇弘文進了工廠一層,這裡邊有不少人東倒西歪的在睡覺,藉助夜視功能可以讓蘇弘文看清楚他們的樣子,這些人足足有七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穿得破衣爛衫縮在髒兮兮的棉被裡。
乞丐?這是蘇弘文看到他們的第一印象。很快他就確認了,因爲他看到了乞討的碗,還有一些寫着字的條幅,每個條幅上不是寫自己沒錢治病請求可憐人幫助就是寫的自己親人生病了。
讓蘇弘文更驚訝的在後邊,躺在這裡的所有人就沒一個是正常人,全是殘疾人。不是斷手、斷腳就是瞎了眼睛,尤其是一些跟天天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傷勢更是可怖。他們的傷絕對不是意外造成的,而是人爲的。身爲醫生蘇弘文一眼就能看出來。
很多孩子手腳先是被打斷,然後被活生生的切下來,人爲的造成恐怖的傷勢,這些傷並沒得到治療,大部分傷口都出現了壞死、感染,少數幾個孩子的傷口中竟然還有蛆蟲,這天寒地凍的天氣傷口不應該出現這些東西,顯然也是人爲造成的。
還有一部分孩子的雙眼被刺瞎,舌頭被切下來,脣部人爲的切成一個恐怖的傷口讓其他人能看到剩下的半截舌頭。
看到這些蘇弘文心頭燃起滔天怒火,製造這些孩子傷勢的人就不是人,畜生都不如,他們該死。
這樣的事蘇弘文曾經在電視中看到過,一些犯罪團伙會拐來一些孩子打斷他們的手腳,製造出恐怖的傷勢然後讓他們上街乞討,好心人看到這些孩子自然會給錢幫助他們,但這些錢最終落到這夥人手裡,這些孩子不過是他們謀財的工具而已。
蘇弘文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親眼見到這樣的事,他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骨頭“嘎嘣、嘎嘣”作響。
蘇弘文猛的扭頭向守在工廠出口的幾個人看去,這幾個人身體完好無損,手裡拿着棍棒,顯然是看着這些孩子還有其他乞丐的。
蘇弘文雙眼中寒光四射,想也不想就跟一陣風一般衝了過去,這幾個人都在打盹,根本就不知道死神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幾聲輕微的“喀嚓”聲後這些人立刻失去了生氣,他們被蘇弘文扭斷了脖子,對付這些畜生蘇弘文自然不會讓他們在活下去,他也等不及讓法律制裁這些混蛋。
工廠一層有三個出口,守着的人大概有十多個,幾個呼吸間就被蘇弘文全扭斷了脖子送他們去了陰曹地府。
這種死法在蘇弘文看來都是便宜他們了,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這羣畜生千刀萬剮,看了看這些可憐的孩子後他上了二層。
幾個人正圍着篝火喝酒,篝火上烤着一隻雞,旁邊散亂着很多動物的骨頭,這幾個人顯然喝得有點大,扯着嗓子又笑又叫,絲毫沒察覺死亡已經向他們逼近。
蘇弘文沒急着對付這幾個人而是悄無生息的來到剛纔看到一個小小紅色人影所在的房間前,這房間的門沒被關死,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裡邊的情景,蘇弘文往裡一看發現小天天被綁在一個長凳上,天天不知道被什麼藥物迷暈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躺的長凳很髒,呈紫黑色,身爲醫生的蘇弘文一眼就看出這紫黑色是人血乾涸形成的,一想到下邊那些孩子就是在這裡被那些人斬斷了手腳、刺瞎了眼睛、割了舌頭蘇弘文就恨不得把這些王八蛋大卸八塊。
在這時候兩個人走了過來,蘇弘文一側身讓他們進去,其中一個穿着油膩膩、髒兮兮衣服的胖子進去後指着天天道:“這小子怎麼弄?”
跟他進來那人身材高大,相貌普通,但雙眼中的神色卻冷酷而陰森,他看了看天天道:“小六子不是凍死了嗎?我看就把他弄成小六子吧。”
胖子冷冷一笑,從旁邊拿起一把刀來對着天天的腿比劃一下道:“行啊,沒腿的孩子最可憐,肯定有很多人會給他錢,不過這小子有個爹,被他爹找到他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燒點水開開的往他臉上一澆,在把他舌頭切下來,他爹還能認出他來?”這人輕描淡寫的就說出瞭如此惡毒而殘忍的話,給人一種他不是要對一個人這樣,而是對待一隻待宰的雞。
胖子哈哈一笑道:“好嘞,對了,勇子剛抓回來那女的老大說怎麼處置了沒有?”
勇子邪邪一笑道:“還能怎麼處置?估計老大得先玩玩,高興了讓咱們喝點湯,等玩膩了估計也是熱水澆臉、切了舌頭,打斷手腳讓她出去討錢的下場。”
胖子惋惜道:“那可太可惜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娘們,給我當老婆多好。”
勇子不屑一笑道:“給你當老婆?你樂意她樂意嗎?別做夢了,一會能爽一次你就知足吧,說到這,我到是挺好奇那娘們的,看起來挺有錢的,怎麼就認識這小子了那?到處找他,也算他倒黴跑去問老大,結果就被老大騙來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你說倒黴不倒黴?”
胖子嘿嘿笑道:“倒黴就倒黴吧,她不倒黴咱們能爽一次嗎?得了,咱們趕緊幹活吧,把這小子切了我好去找老大,老大一高興,第二次就是我的了。”
勇子罵道:“看你那猴急的樣吧?行了,幹活,這次怎麼弄?給點藥嗎?”
胖子搖搖頭道:“給什麼藥啊,這大半夜的他就算叫得再大聲誰聽到了?在說了老大不就喜歡聽這慘叫聲搞女人嘛?我這也算是給他助助興。”
勇子伸手點着胖子笑罵道:“死胖子,你他媽的心眼也太多了吧?行聽你的,一會老大爽了第二次給你,第三次得我來,不能讓胡三子他們先來,被他們玩了後那娘們半條小命都得沒了,我玩起來可不爽。”
胖子看了勇子一眼淫笑道:“好,開始吧。”
“你們是人嗎?”一個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森冷聲音傳來。
胖子一驚,剛要說“誰”,可這個字還不等出口他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跟他一個下場的還有勇子,蘇弘文沒殺他們,只是打暈了他們,聽到他們的對話蘇弘文不想給他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