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械醫》更多支持!夏凌雪看着蘇弘文抱起了吉他,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蘇弘文了,上一次聽他彈着吉他唱歌還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候蘇弘文還只是龍眼泉鎮衛生所的一名小醫生,無權、無勢,還有些擔心自己考不過執業醫師資格證。
那時候的自己剛出校門,單純而天真,心裡裝的全是他,認爲他就是自己的全部,毫無理由的對他好,怕他凍到、餓到,最喜歡看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樣子。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他不在是那個小醫生,他早已經高高在上了,他早已經如雄鷹般展翅翱翔在蔚藍的天空中俯視着這個世界,他結婚了,他有孩子了,他不屬於自己,而自己也快嫁爲人婦了。
時間讓一切都變了,事變了,人也變了,留下的只有泛黃的記憶,想到這些夏凌雪頃刻間淚如雨下,如果可能她真的想時間能永遠停住,最好是停在蘇弘文跟她在龍眼泉鎮的那段時光,如果不行,現在停下來也可以。
酒吧依舊有些噪雜,沒幾個人注意舞臺上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的那個東方男子,在這時候他動了,手指輕輕撥動着琴絃,哀傷的音符飄蕩出去,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音樂是沒有國界的,這首很多美國人陌生的曲子頃刻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所有人側頭看向舞臺,每一個人都想知道是誰彈奏出如此悲傷的曲子。
蘇弘文低着頭一下下的彈奏着吉他。前奏低沉而悲傷,一串串的音符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安靜得彷彿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蘇弘文彷彿站在枯黃的草原上,淒涼的北風呼嘯而過。打亂了他的頭髮,但卻沒打亂他的悲傷。
巨大的悲傷開始蔓延開去,籠罩了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遠遠的地方有一個女孩靜靜的站起那裡看着蘇弘文,聽着他彈奏出的音符,聽着他用蒼涼的聲音唱着這首痛徹心扉。眼淚一滴滴的飄落在空中。
“怎麼能夠讓我不再想你,也許愛你愛到最後只能傷心,已經有了離開你的勇氣在我的夢裡你不是唯一,我想要再回到你溫暖的懷裡,感覺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想到天長地久對於我們,渴望而不可及,難道命運註定就此分離!”蘇弘文蒼涼而悲傷的聲音響起。
蘇弘文明白夏凌雪讓自己唱這首歌是什麼意思,這首歌代表了她對自己全部的感情,喜歡了,愛了,追了,好了。散了,十個字包含了她跟自己的愛情經歷,看似簡單。可這十個字中包含的事情太多、太多,此時夏凌雪的心情就是這首歌的歌名——痛徹心扉。
蘇弘文明白她的痛、她的怨、她的不捨,可他卻沒辦法給她任何承諾,他能做的就是看着她成爲別人的新娘,從此以後她會依偎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這個男人不是他。心裡有了這些思緒,蘇弘文的心情也跟這首歌的歌名一樣痛徹心扉了。
他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其中的原因太多、太多,分不清到底誰錯了、誰對了。感情裡也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
蘇弘文怕自己以後會想念夏林雪,怕想念那個霸道、刁蠻、任性的夏凌雪,怕想念那個可以爲自己去死的夏凌雪,怕想念自己跟夏凌雪在一起的時光,有生以來蘇弘文從來沒這麼怕過,他不敢擡頭看夏凌雪,他敢做的事就是把這首歌唱好,滿足她最後的要求。
這首悲傷的歌酒吧裡很多人都聽不懂,他們不懂華夏語,但他們卻可以從這蒼涼而悲傷的聲音裡聽出一個男人對一段情的不捨與無奈,還有痛苦的掙扎,一切的一切勾起了所有人隱藏在心底的那份回憶,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女子落了淚,感動她們的不是音樂,而是她們的記憶,對愛情的記憶,對一段戀情的記憶。
夏凌雪此時已經看不清楚蘇弘文的面龐了,因爲她眼裡全是淚,正如蘇弘文所想這首歌代表了她全部的感情,這麼都年過去了,她一直深愛着蘇弘文,可造化弄人他們最後還是分開了,在今天在現在夏凌雪要跟這段戀情告別了,她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那個讓她愛得氣死活來的蘇弘文,而是另外一個人。
夏凌雪無數次的問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但她沒有答應,有的只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有的只是山崩海嘯的思念,這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義無反顧的愛、不顧一切的愛,可最後的最後還是沒能在一起。
“愛你痛徹我心扉,給了你僅有的一片天,回憶的碎片,撞翻我心中思念的火蕊,燃燒我整座的堡壘。”這首歌的高潮終於被蘇弘文唱了出來,這一塊他比原唱唱得要高得多,簡直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
震撼的高音讓所有人一顆心嗡嗡作響,每個人的靈魂都在這高亢無比的歌聲中顫抖着,靈魂深處那一段段關於愛情的記憶傾瀉而出,這些記憶在大腦中轟鳴着,震顫着,靈魂與感情的衝擊終於讓眼睛流出一滴滴的眼淚。
其他人尚且如此,夏凌雪更是雙手抱頭縮在椅子上哭得像個孩子,她心中的委屈、苦楚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隨着蘇弘文的歌聲爆發了。
而蘇弘文自己也是雙眼通紅,眼淚就在眼睛裡轉着,允許下一秒他就會哭出來。
“愛你痛徹我心扉,少了你還殘留一片天,我想我只會緊握主手中凋零的玫瑰,品嚐你賜給的淚水,或許你曾爲我流淚,如今你讓我,痛徹心扉!”歌聲還在繼續着,感動也在繼續着,眼淚還在繼續着。
當蘇弘文放下吉他的時候夏凌雪卻已經不見了,其他人則還沉浸在這首悲傷的歌曲中沒緩過神來,蘇弘文走過去來到桌子前,上邊有一張紙條上邊寫着“我回去了,再見。”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卻讓蘇弘文頃刻間落了眼淚,他慌張的跑了出去,就像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般瘋狂的尋找着,夜色依舊,路上還是有很多行人,但是卻沒有那個叫夏凌雪的女孩的身影。
蘇弘文跟對了魂一樣開始在街道上游蕩,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很真貴的東西,他也知道那件東西在那,但他就是沒有辦法、沒有理由去找回來。
蘇弘文走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纔回到家裡,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他不想去上班,不想吃飯,也不想喝水,他躺在了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看,此時的蘇弘文就是行屍走肉,他的靈魂不見了,跟着那個叫夏凌雪的女孩走了。
此時夏凌雪也縮在牀腳抱着膝蓋呆呆的看着地板,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在不復曾經的身材,她的靈魂也不見了,跟着那個叫蘇弘文的男子走了。
現在的夏凌雪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需要做出選擇,也似乎做了決定,但此時的她卻躊躇不前,她拼命的扭頭向另一個方向看,她想選擇這個方向,可她的驕傲與自尊告訴她不能選這個方向,她的心在受着煎熬,巨大的煎熬,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突然很想母親,她想縮在母親的懷裡在也不出來。
可她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必須做出選擇,一個關於她人生的重要選擇。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眨眼就過去了九天,明天就是夏凌雪舉行婚禮的時間,她的父母來了,她的親人朋友來了,她的未婚夫也來了,所有人都一臉喜悅的表情,可夏凌雪卻總是高興不起來,這九天裡她沒有在見到蘇弘文,可正是因爲這樣她才失魂落魄的。
夏凌雪跟其他女孩一樣無數次幻想過屬於自己的那場婚禮的樣子,幻想馬上就要成真了,父母的祝福,豪華的婚禮現場,還有帥氣的新郎,這一切看起來相當美好,可夏凌雪卻感覺這些不是自己想要的,她不停的在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她知道,但就是不敢承認這個答案。
九天裡蘇弘文沒有去上班,他就待在家裡那也沒去,九天裡他一直想着自己跟夏凌雪的事,他不停的想,想得不想睡覺、不想吃都吃東西,可想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想明白一些事,或者說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第二天一早夏凌雪穿上了婚紗失魂落魄的去了教堂,這一天蘇弘文也終於把鬍子掛了,換上一身黑色的西裝去了教堂,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去,但就是想去,他也沒想做什麼,他就是想在看一眼夏凌雪,然後安靜的離開,後天他就要回華夏了。
蘇弘文來到教堂外邊,此時所有的人都進去了,外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蘇弘文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他來到最後一排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很快婚禮就開始了,他見到了光彩照人的夏凌雪,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夏凌雪,他還見到了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