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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鬆感激的看了一眼蘇弘文道:“你小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你別攙和,這事也不是你一個小破副主任能管的,你啊該回家睡覺就回家睡覺,明天該上班上班,你沈哥我從市醫院滾蛋了對我還是個好事那,我跟你說京城一堆私立醫院等着你沈哥我去當主任那,你小子可別攔着我升官,好了都他孃的快三點了,趕緊滾蛋,我睡覺了。”
沈鬆確實不會說話,不然也不會明明有技術可就是當不上主任,看看他剛纔說的話,把蘇弘文說成是小破副主任,就衝這話如果蘇弘文是個小心眼的人便得記恨他,在華夏領導最討厭的就是下屬把自己腦袋上頂着的那個“副”字說出來。
蘇弘文確實是副主任沒錯,但稍微會說點話的人肯定會把前邊那個“副”字給自動省略,親切的稱呼蘇弘文爲蘇主任,喊起來順口,聽得人也舒服。
可沈鬆卻不這樣,見到蘇弘文不是喊他“小子”就是喊他蘇副主任,今天又在前邊加了個“小破”的前綴,這絕對是目無領導,就衝他這說話的方式要不得罪人那才叫天大的怪事。
用老百姓的話來說沈鬆說話嘴臭,這樣的人註定一輩子爬不上去,但蘇弘文卻對沈鬆有着跟其他人不一樣的評價,沈鬆確實不會說話,有時候也不管場合、地點直接喊他“小子”。這確實是對他有些不尊重,可這樣的人卻沒什麼心機,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怕他把你給賣了。
更不用怕他背後坑你,跟這樣的人交往完全可以放心,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要什麼都跟他說,不然第二天就誰都知道了。
並且沈鬆的麻醉技術蘇弘文也相當佩服,他可以精確到全麻的患者術後過幾分鐘醒,就衝這個就太了不起了。放眼華夏去看。有這技術的麻醉師也不會超過五個,就算全世界的麻醉師聚集到一起,沈鬆也是最優秀的麻醉師之一。
跟這樣技術高的麻醉師配合手術是每一個外科醫生夢寐以求的,你不用擔心麻醉效果不好患者喊疼。不用擔心全麻的患者手術沒做完就醒了。更不用擔心麻醉師給的液體過多導致心臟衰竭。還不用擔心全麻的患者術後過好幾個小時醒不了,你需要擔心的就是把手術做好就行了,其他事自然有沈鬆幫你搞定。
跟沈鬆配合手術實在是一件相當省心的事。他的麻醉技術也能幫助很多的患者,就衝這點蘇弘文也不能讓沈鬆離開醫院,在說了這事責任也不在他,徐長亮憑什麼開除他?就算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沈鬆,蘇弘文也有把握讓他繼續留在市醫院。
可沈鬆卻不知道蘇弘文有多大的能量,他畢竟只是個鬱郁不得志的小小麻醉師,還接觸不到太高層次的人,如果他知道蘇弘文真正的身份、地位肯定不會說那些話,不過也別想讓沈鬆說出求蘇弘文幫他留下來的話,他這人就是這樣,嘴硬得很。
蘇弘文呼出一口氣笑道:“那你就休息吧,放心你不會離開市醫院的,過陣子小啓明的肝源找到了,我還得讓你負責麻醉的事那,好了,我先回去了。”
蘇弘文說完便出去了,他沒必要跟沈鬆顯唄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他要做的是給沈鬆,給自己手下受傷的幾個人討回公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息事寧人,不然太讓人寒心了。
蘇弘文也沒回家,現在都半夜三點了,他老爹、老媽早就睡了,這會回去肯定要打擾他們的休息,於是蘇弘文就在主任室裡湊活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蘇弘文被走廊裡的腳步聲與交談聲吵醒,睜開眼看看才六點,不過他也不想睡了,直接起來洗把臉下去吃早飯。
到不是蘇弘文睡不到三個小時不困,正相反他很困,相當困,但每一個當醫生的都有職業病,那就是在醫院裡睡不踏實,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得醒,這是值夜班養成的習慣,要是夜班也睡得跟死豬似怎麼喊也喊不醒萬一患者有什麼情況怎麼辦?
所以每一個值夜班的醫生睡得都很淺,一有動靜就醒,一來二去也就有了在醫院睡不踏實的毛病,很多年資高的醫生就在是在家也是這樣,更有一部分醫生得了神經衰弱的毛病,可見醫生這職業實在不怎麼地,尤其是在華夏。
蘇弘文吃了早飯又在辦公室裡待了會便到了上班的點,依舊是先交班,交班結束後蘇弘文沒急着去查房,而是直接道:“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醫院的處理結果還沒出來,相信醫院會主持公道的,給受傷的同事一個公道,也給你們一個交代。”
蘇弘文這話一出口,高勝利這老實人就撇嘴了,小聲嘟囔道:“什麼公道?什麼交代?還不是打白捱了,還不是息事寧人。”
高勝利這老實人都忍不住發了牢騷,那其他人心裡的怨氣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高勝利說的聲音很小,但蘇弘文還是聽到了,他也理解大家心裡的怨氣,於是直接道:“這事醫院不管,我管,總之我不會讓我的手下白捱打,這個公道一定幫他們討回來。”
丁俊才聽到這也撇嘴了,他纔不信蘇弘文會那麼大公無私爲了手下人的事去跟領導爭辯,不過一想到那天夜店的事蘇弘文到也可能這麼幹,畢竟蘇弘文來頭太大,他有這個實力讓醫院領導按照他的意思辦。
想到這丁俊才道:“還是蘇主任護着手下人,那我們就等蘇主任爲受傷的同事討回公道了。”丁俊才這麼說就是逼着蘇弘文去跟醫院領導交涉,逼着他爲受傷的人討回公道,雖然他知道蘇弘文能辦到,但這事也有些麻煩,既然是麻煩事那就更得讓蘇弘文辦了,他越麻煩,丁俊才就越高興。
蘇弘文看得出來丁俊纔打的什麼心思,不過他現在懶的搭理這小子,心裡琢磨着科裡有這麼個不穩定因素可不好,看來回頭得找個機會把丁俊才弄走,有他在指不定那天就得給自己可科裡找事,不過這小子工作沒出什麼差錯,也沒理由讓他走,只能以後在找機會。
想到這蘇弘文直接道:“昨天醫生傷了兩個,他們也沒辦法值班了,所以從今天起大家累一下,多值幾個夜班,等他們傷好了就輕鬆了。”
丁俊才聽到這立刻道:“蘇主任我們現在五天就上一個夜班,現在少倆人那還不得三天就一個啊,下了夜班還不能走還得做手術,這也太累了吧。”
蘇弘文看了一眼丁俊才道:“不是三天,是四天,我也值夜班,並且我值夜班的時候我自己就行,大家就辛苦下吧。”
主任是不用值夜班的,這是一種特權也是對主任的一種照顧,因爲一旦科裡晚上有什麼事主任就得來,有些時候還得半夜把主任找來做手術,這樣一來要是主任還值夜班的話實在是太累,所以那個科室的主任也不會值夜班。
現在蘇弘文這主任都說要親自值夜班了,並且是一個人值,這已經很夠意思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在抱怨什麼。
蘇弘文看沒人在說什麼,扭頭又對包君麗道:“護士長護士那邊你安排一下,這陣子大家就累一點,等回頭受傷的同事好了我請大家吃飯。”
包君麗笑道:“蘇主任看您說的,請我們吃飯幹嘛?這些事本來就是我們應該乾的,既然選擇了當護士就得不怕累,您就放心吧,護士這邊我肯定安排好,不會耽誤科裡的工作。”
丁俊才聽到這句話一翻白眼,心裡嘀咕道:馬屁精,劉主任剛走幾天啊你就開始巴結上蘇弘文了?什麼東西!
蘇弘文看事情都安排好了,便道:“查房。”說完他站起來扭頭往外邊走,剛走出去兩步科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個護士接聽了電話“嗯”了兩聲後便對蘇弘文喊道:“蘇主任盧院長讓我通知您八點半去小會議室開會,讓你準時過去。”
蘇弘文一聽就知道這次會議的內容跟昨天的事有關,他點點頭答應下來,伸出手一看錶距離八點半還有不到10分鐘了,這點時間可不夠查房,蘇弘文便對一名資歷老的醫生道:“戴老師這次查房您帶着查,我先去開會。”
戴斌點點頭答應下來,蘇弘文則直接下樓去了小會議,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一進來就看到黃宏和這些院裡的領導都到了,主任就他一個,估計是因爲昨天的事是發生在普外,並且受傷的也大部分是普外的人所以才把他喊了過來。
黃宏和看蘇弘文到了直接宣佈會議開始,先讓徐長亮說了下事情的始末,隨即就問大家的意見,幾個院長說了下自己的意見後,徐長亮道:“我的意見是開除沈鬆,這件事就是因爲他引起的,性質極爲惡劣,這樣的人不能留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