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紫楠的話歐陽語琴心中的心虛瞬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你爲什麼回來?難道你真想嫁給葉佳澤?”
安紫楠的聲音中充斥着深深的落寞與憂傷:“不嫁他又能怎麼樣?像我們這樣的人註定婚姻是由不得自己的,在說我當初也答應家裡了,只要他們不爲難蘇弘文我就嫁給葉佳澤,我拖了兩年多的時間到現在是終於脫不下去了,歐陽我認命了。”
聽到安紫楠的話歐陽語琴突然想說:你跟蘇弘文說啊,他現在有能力讓你不嫁給葉佳澤的。歐陽語琴並不知道蘇弘文的真實實力,她就是感覺蘇弘文是無所不能的,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這是一種經歷過生死後對蘇弘文一種盲目的信任。
但這句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長長的嘆氣聲,歐陽語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跟安紫楠說,難道自己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喜歡沾花惹草的蘇弘文了嗎?她自己找不到答案,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愛上他了,但歐陽語琴內心裡就是不想在讓安紫楠跟蘇弘文在有接觸。
“行了我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已經這樣了我們誰都沒辦法改變,祝福我吧,希望葉佳澤不是個混蛋。”這句話安紫楠是笑着說出來的,但誰都聽得出來她笑聲裡那深深的落寞與困苦。
“小楠你先別急着跟他結婚,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你相信我。”歐陽語琴雖然自私的不想讓安紫楠跟蘇弘文在相見,但身爲朋友她想通過自己渠道阻止這件事,這會讓她心裡好過點,如果以後真的跟蘇弘文在一起了,她也不會對安紫楠太過愧疚。
“你幫不上我的,好了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點事,等我定好回去的時間我給你打電話。”安紫楠說完掛斷了電話,站起身緩緩走到牀前打開了百葉窗,看着美國的夜色她的思緒又飄到了跟蘇弘文在一起的那段歲月,雖然短暫,但卻足夠讓她永遠記住這些,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安紫楠認爲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想蘇弘文有些模糊的笑容她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呢喃道:“你一定在怪我吧,我知道你肯定怪我,甚至是恨我,恨我吧,希望你過得比我好。”
蘇弘文不知道遠在美國的安紫楠在思念着自己,他現在正跟張傲博說話,昨天大醉一場張傲博的精神好了很多,不過身體卻很不舒服,宿醉的反應讓他連牀都爬不起來,蘇弘文三個人只能在酒店裡陪着他。
到了下午的時候張傲博總算是好了一些,蘇弘文決定從現在開始帶着他出去散散心,在京城好好玩玩,緩解下他內心的痛苦。
朱宏偉還是很擔心張傲博,對於蘇弘文的提議他沒發表任何看法,但沒心沒肺的王半仙卻是興奮壞了,嚷嚷着立刻就走。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過了四天,在這四天裡蘇弘文兄弟四個人把京城能玩的地方轉悠了一個遍,而張傲博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第四天下午蘇弘文本來想帶他們去吃涮羊肉,可葉衛軍的一個電話只得讓他作罷,把張傲博他們安頓到餐廳又跟他們約定好自己談完了事就過來後他便趕赴跟葉衛軍約好的地方。
葉衛軍比蘇弘文來得早,看他進來立刻笑着讓他坐,然後給他倒上一杯茶,這是一間茶室,裝修得古色古香,還有專門的人演奏古箏,環境很雅緻,很適合談事。
“弘文你吃了嗎?要是沒吃一會叔叔帶你去吃烤鴨。”對於兒子來到京城的事葉衛軍很高興,第一終於能離兒子近點了,有自己在也能照應下他,別讓他出什麼事,第二來了京城蘇弘文也等於脫離了危險。
上次蘇弘文在金三角經歷的事別人不知道,但葉衛軍是知道的,得知兒子差點死了葉衛軍是暴跳如雷,差點找謝廣義那些人去玩命,可他到底是在宦海中沉浮的老油條,很快就冷靜下來,一分析眼前的局勢就知道哪怕自己跟他們撕破了臉,他們也不會放過蘇弘文,並且以葉家的能力還真沒辦法跟謝廣義那些人抗衡。
權衡下葉衛軍也動了讓蘇弘文離開省醫院的心思,只有他走了來到京城纔是最安全的,蘇弘文一走等於是放棄了他的醫改政策,從這個兇險的旋窩裡跳了出去,冀省的事隨便謝廣義他們折騰,只要沒了那醫改政策兒子就不會跟那羣人處於對立面,雙方在沒利益上的衝突,衝着自己的面子謝廣義那些人也不好在揪着蘇弘文不放。
還有一點那就是蘇弘文手裡的抗癌新藥,這種藥品他已經答應跟國家共同生產,只要這種藥品一上市便會形成壟斷,會爲華夏帶來很大的利益,作爲藥品的研發者蘇弘文就是國家的聚寶盆,有這關係在謝廣義那些人也不敢在動蘇弘文了。
於是葉衛軍也出了力,動用自己的關係把蘇弘文調動到了安和醫院,擔任主管外科的業務副院長,這是他的職務,但蘇弘文的行政級別卻是副部級,他的行政級別如此之高也是因爲安和醫院是華夏最大最好的公立醫院,馮旭的行政級別可都是正部級的,現在蘇弘文等於是安和醫院的二把手,給他個副部級待遇也合適。
當然這也是葉衛軍出力的結果,不然就衝蘇弘文這年紀哪怕當了安和醫院的二把手頂多也就給個正科級待遇。
葉衛軍如此賣力的爲兒子操作這件事還是希望他走仕途,他來到了安和醫院想要在推廣他的醫改政策是不可能的了,安和醫院可是華夏醫療系統的風向標,如果在安和醫院施行了蘇弘文提出的醫改政策,那等於是國家要改變以藥養醫的政策,現在華夏還處於發展中,需要的是穩定,肯定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取消以藥養醫的政策,一旦取消鬧不好就得出現天大的亂子。
如此一來蘇弘文想在安和醫院施行他的醫改政策也是不可能的,最少短期內不可能,政府是不會允許的。
蘇弘文不能施行自己提出來的醫改政策肯定會鬱鬱寡歡的,在這時候葉衛軍在出面開導一下他,擺道理、講事實,而蘇弘文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式憑他一己之力想改變以藥養醫的政策是不可能的,到那時候葉衛軍在給他指出一條路——從政的路,只有走這條路當蘇弘文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時他纔有那個能力改變以藥養醫的政策。
這條路葉衛軍早就跟他說過,但那個時候蘇弘文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根本就不聽,現在這牆也撞了,他肯定會有所轉變,十有八九就會聽了葉衛軍的話。
正是因爲有這個想法葉衛軍動用關係破格給蘇弘文一個副部級待遇,這個行政級別跟副省長一樣,但蘇弘文卻不可能走了仕途外調出去當個副省長,最多也就是個市委書記或者市長,但這個位置對於蘇弘文來說也夠高的了,他現在才二十六七歲,按照葉衛軍的規劃他外放的時候肯定不到三十歲,不到三十歲的市委書記、市長這在華夏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但別人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蘇弘文的行政級別擺在那裡,並且他的資歷也足夠,在加上葉家站在後邊,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惜葉衛軍想的挺好,但最終蘇弘文也不會去走仕途這條路,他依舊會按照自己規劃好的路去走,最終改變華夏以藥養醫的政策,當然這是都是後話。
蘇弘文客氣道:“葉叔我一會還有個局,必須要去,這飯咱就改天在說,您找我有什麼事?”
葉衛軍溫和的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知道你調來京城了就想見見你,你父母身體還好吧?”葉衛軍那是沒什麼事啊,今天他不是想勸兒子從政,他也知道自己這兒子跟他年輕時候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這會說什麼也沒用,今天找他來是想把他跟歐陽語琴的事挑明瞭,都這麼長時間了,倆人也沒擦出一點火花來,這可讓他跟歐陽正華心裡急得不行。
蘇弘文喝了一口茶道:“他們都挺好的。”
葉衛軍看兒子神色有點不耐煩了,他也不在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弘文你看語琴怎麼樣?”
蘇弘文不是傻子,一下就聽出了葉衛軍話裡的意思,連連擺手道:“葉叔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都訂婚了,今年就打算了結婚了。”
葉衛軍一愣,驚訝道:“什麼你都訂婚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女方是誰?”
蘇弘文有點摸不清楚頭腦了,自己要結婚了已葉衛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不過他也知道葉衛軍對自己不錯,一直在幫自己,沒惡意,便把自己跟夏凌雪的事跟他說了出來。
葉衛軍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笑道:“這是好事啊,你看我一聽都激動成那樣了。”話是這麼說,可葉衛軍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