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夥社會人員,其中的一人劉芒熟悉,正是周天。
這讓劉芒感到很高興。
望着應該是從醫院出來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周天,劉芒問道:“你是來給我送醫藥費跟精神損失費的嗎?你看看你,真的是太見外了。”
“我送你麻痹啊。”開口說話的周天破口大罵了一聲,然後對身邊的大哥說道,“姐夫,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揍得我。”
不用想,也不知道這位是誰了。
人稱城北老大的九紋龍。
今天,這位龍爺很不高興。
他的小舅子被人打成這樣,他臉上也不光彩。
“小子,有種啊。連周天都敢動,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九紋龍很拽的說道。
“真的?”劉芒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吃驚。
“現在知道怕了。”
九紋龍很得意。
也難怪,自己是誰,城北大哥,打個噴嚏都能嚇得黑白兩道的人顫上三顫。
只不過他真的會錯意了,因爲就在這個時候劉芒開口說道:“原來,你們之間真的有基情。看來,我真的沒猜錯。”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周天氣得夠嗆,對自己的姐夫九紋龍說道,“姐夫,別跟這傢伙廢話,直接修理他算了。這小子腦袋不開竅,讓他靈光靈光。”
這話說的是夠解氣,只不過周天是一點也不解氣。
因爲是有人被修理了沒錯,可是那人不是劉芒,而是他周天。
“你敢打我?”
別說周天,就是九紋龍也傻了,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動手,簡直反了天了。
“怎麼能說是打呢,別說的那麼粗魯,大家都是文化人,應該像你說的一樣,是修理。”劉芒字正方圓的說着。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教訓他。”九紋龍招呼着自己的手下。
這時,一聲大喝響了起來:“我看誰敢。”
早就聽到消息的光頭男帶着百八十口兄弟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剛剛那一嗓子正是他喊得。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阿光啊!”九紋龍很高傲的瞥了一眼光頭男,一掃對方近百口子兄弟,“帶着這麼多兄弟來,是個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你呢,九紋龍,你是個什麼意思?”光頭男並不退讓的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勸你最好別趟這趟渾水,對你沒啥好處。”九紋龍用手點了點光頭男的心口,很牛叉的說着。
顯然他並沒有將光頭男放在眼中。
“劉哥是我們的人,你動他就是動我。怎麼跟我沒關係?識趣的話,趕緊滾蛋。還有……”啪,光頭男一把打開了九紋龍指着自己心口的手,“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老子不吃這一套。”
九紋龍點了點頭,一眼四周光頭男帶的兄弟都亮起了傢伙,知道這個時候事情鬧翻對自己沒啥好處。真動起手來,佔不了什麼便宜,只是丟下這樣一句:“你狠,給我等着。”
“這是要走了嗎?”劉芒不樂意了,一把擋住九紋龍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
“我的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十萬,謝謝。”劉芒一伸手,見臉色氣得醬紫的九紋龍不說話,問道,“你是不是病了?用不用我幫你看看?”
沒等九紋龍回答,劉芒一
拳頭已經照顧了那廝的門面,緊接着又是一膝蓋擊在了九紋龍的肚子。
那廝也是從底層的小弟爬上來的,雖說這些年養尊處優了,但是抗打擊能力還是可以的。即便如此,受了劉芒那兩下子,疼的他差點淚沒掉下來。
“如果你要說謝謝就不用了。現在臉色是不是好看多了。醫療費五十萬,一次性付清,刷卡也行。”劉芒氣息平和的說着。
這是在敲自己竹槓嗎?
九紋龍氣得肺差點沒炸開。
別說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就是光頭男也沒料到劉芒沒有任何預兆便出手了。
這也太麻利了點吧。
“你不會是想賒賬吧?”劉芒黑着臉,顯然有點怒了,不由分說,劈頭蓋臉就給了九紋龍一頓海扁。
“姐夫。”
周天有心阻攔,但是怕禍水惹到自己身上,畢竟身體還痛着呢。
至於九紋龍帶來的那些小弟,簡單,礙於光頭男帶來的兄弟不敢出手,畢竟真動起手來,他們都得吃虧。
哎呀哎呀的痛叫響起,九紋龍滿地打滾:“別打了,別打了。不就是五十萬嘛,我給,我給。”
“這還差不多。”劉芒接過九紋龍掏出的那張金卡扔給了光頭男,讓他檢查一下沒有問題,這才這停手。
目送着被架走的九紋龍,劉芒揮舞着手,笑着說道:“有空再來,下次給你打八八折啊。”
汗!
光頭男等人那叫一個無語。
這位劉哥也太吊了吧。
“劉哥,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劉芒白了他一眼。
也是。
其實光頭男問完這話就後悔了,自己這話問的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劉哥,有件事情,我得給你說。”見劉芒有些不耐煩了,光頭男長話短說道,“範建那邊,梅爺出面已經基本上搞定了。另外,請您老能不能安生一點,我們開門做生意不容易!”
“你什麼意思?”當時劉芒便翻臉了。
幸好他沒對自己動手,不然光頭男怎麼不知道該怎麼下臺,只是隨口說着,沒別的意思,然後看了一眼夏流,畢恭畢敬的恭維了兩句,便帶人離開了。
“這傢伙有點味道啊。”
這樣一句話從劉芒身後傳來。
轉身,劉芒望向食指不斷摩擦下巴,兩眼賊光的夏流,不由得被噁心到了。
臥槽!
兄弟,咱能不能低調一點,正常一點。
連光頭男都想……額,這個夏流真是絕品到了極點了。
爲了使自己能夠迴歸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劉芒嚴格遵行了遠離夏流,人人有責的底線。
跟那廝呆長了,劉芒怕自己也不正常了,因此拒絕了夏流邀請他參加什麼開菊晚會。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晚會,正常的宴會怎麼可能會跟菊扯上關係呢。
有道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事實證明,這也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帥哥,搭車嗎?送你一程。”
劉芒這纔剛走出皇宮的大門,就見得一輛白色的馬薩拉蒂開了過來,正好停在他劉芒的身邊。
車窗打開,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雨欣。
剛逃離狼窩,又入虎口啊。
“幹什麼,想泡我啊?”劉芒隨口說了一句
。
“是啊!就是想泡你,給句痛快話,讓不讓吧。”陳雨欣大大咧咧的說道。
如果說挑逗美女是一種享受,那麼挑逗瘋子則是……
“怎麼不說話了,跟你開個玩笑呢。你看你嚇的。”陳雨欣捂着嘴,得意洋洋的笑着。
劉芒就納悶了。
你說你,好好一個姑娘,咋就那麼不知道矜持的,唉,還是咱老實啊。
“兜風還是坐我的車吧。”
半響,劉芒將自己前幾天纔買的永久牌自行車推了出來,一拍車座,說道:“怎麼樣,我這車不比你的差多少吧。全景天窗,無級變速,正時鏈條,百公里油耗爲零,真皮座椅,轉彎半徑小,通過能力強,改裝潛力極大,適合城市郊區和山地各種道路。前臉造型也是採用古典設計,保證了整車風格的統一,其中車籃狀鋼絲網狀氣囊是首次運用於該品牌的車上。”
“哇塞,簡直帥呆了。”從馬薩拉蒂走下來的陳雨欣望着劉芒推來的那輛老三環,也不知道是真的羨慕,還是開着玩笑,“這種老古董,你是從哪買來的。”
“百年經典,家傳轎跑,一般人別說坐上一坐,就是看上兩眼怕是都沒那個福分啊。”劉芒一昂頭,不斷誇讚着,“看看這特別設計的八字分開狀方向控制系統,可以使駕駛者手臂充分展開,嘴巴打開,利於呼吸,從而改善動力供應。再看看這特製的全天候扁平無氣胎,適應各種惡劣路況,少去了補胎、保養的麻煩。最後再看看這精緻的動力傳遞系統,雖說採用傳統的鏈條傳動,但是隻要你踩下去,絕對能動。”
最後,劉芒意味深長的長嘆一聲:“貴族血統,系出名門,絕對是世間普天無二的超級跑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陳雨欣掩嘴嘻嘻笑着,然後坐上了三環的後座位,一拍劉芒的肩膀:“開車。”
青州外三環是有名的飆車場地,尤其是到了午夜三點,這裡就成了天堂。
這地方,劉芒聽說過,因爲是喬喬的最愛,那位魔女大小姐也偶爾會來這裡玩玩。不過貌似今天她沒來,因爲劉芒沒見到他的身影。
“欣姐,怎麼纔到啊,等你半天了。”一個留着雞冠子頭的傢伙湊了過來,望着劉芒,“這位是……”
“先別說他,看看我這輛車帥不帥。”
“喂喂,這是我的!”劉芒不樂意了。
“帥,簡直帥到掉渣了。”那留着雞冠子頭的傢伙恭維着,不過馬屁好像沒拍準。
“喂喂,怎麼說話呢。”
“你看看我這嘴,小的該死。”說着,那貨裝模作樣的給了自己兩嘴巴子。
這廝外號叫骨頭,蛇皮手下的一個小馬仔。
至於蛇皮,就是收錢的那位爺,也是這三環路上的一條攔路龍。賽車的場地就是他的場子,一晚上談不上日進斗金,但是十來萬還是有保障的。
“哎呦,陳大小姐來了,貴客,貴客,有失遠迎啊。”蛇皮一見陳雨欣過來,趕忙起身迎接。
這可是一位出手大方的金主,雖說蛇皮不知道陳雨欣的來歷,但是知曉,這一路人是得罪不起的。
“今天的馬場怎麼樣?”陳雨欣用黑話說這。
“三六七那匹跑的不錯。陳小姐有沒有興趣比一比?”蛇皮問。
“得,你還不說跟我說今天來沒來新鮮的妞呢。”說着,陳雨欣雙眼冒光的望向四周,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