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正準備繼續出招,哪料眼前出現一團黑霧,遮蔽了她的視線,等到她驅散黑霧,那道鬼影消失了。
剛纔狂躁的模樣竟是虛晃一招,其實他是想逃跑。
房間裡瀰漫着黑色的鬼氣,遮擋了視線,也擋住了惡鬼逃跑的方向,蘇蘊的手裡只剩下一個年代久遠的骨灰盒。
她甩出一張可以吸走鬼氣的符籙,將房間裡的鬼氣吸了個乾淨。
“那個鬼、鬼去哪兒了?”
秦箏看到這麼魔幻的一幕,哪怕她平時膽子很大,這會兒也有些腿軟。
她扶着蘇蘊的肩膀,哆哆嗦嗦地問道。
“跑了,不過他的骨灰盒在我這裡,我有辦法找到他。”
秦箏看了眼地面的坑,“誰把這個東西放在這裡的?”
“這就要問你了,是不是有什麼仇家?好端端的房子裡面,藏着一個惡鬼的骨灰盒,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
“我的仇家還挺多的。”
秦箏不由苦笑,一時間想不出來是誰。
他們秦家是帝都有名的豪門世家,家裡親戚關係就一團亂,每個人爲了爭家產,幾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除此之外,秦箏性格高傲,脾氣又比較衝。
她和其他的豪門子弟也合不來,有時候會發生矛盾。
“能把骨灰盒放在這個地方,肯定要經過施工隊的手,你可以問問施工隊的人,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蘇蘊給她出了個主意。
“好。”
秦箏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那個鬼魂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先看看它逃去了哪裡,能搞到這種惡鬼的骨灰盒,說不定也是什麼玄門人士,應該和害你的人有聯繫。”
“那就麻煩你幫我解決一下,到時候我付你報酬。”
秦箏看了一圈房間,雖然鬼氣已經退散,但她還是覺得陰森詭異。
“等到處理好,我估計也不敢再住在這裡。”
剛纔看到鬼的畫面,已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如果你想造新房子,我可以幫你看風水,順便幫你製作一些鎮宅的東西。建造和居住的時候,不乾淨的東西就不敢進你家的門。”
“那我到時候聯繫你!”
秦箏說完之後,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忍不住左右看看附近,總覺得那個鬼會突然竄出來。
蘇蘊就給了她一張平安符。
“爲了防止逃跑的惡鬼來找你,你戴着這個平安符,它會保護你。如果有東西對你不利的話,平安符會幫你擋災。”
“我會隨身戴着的!”秦箏激動地握住了蘇蘊的手,“真是太謝謝你了!多虧了葉瑜推薦你來我家看看!”
想到剛纔那隻惡鬼逃跑,秦箏就害怕它回頭來找自己。
要是被那種東西纏上,她可能要被嚇瘋。
這個時候,秦箏終於理解葉瑜爲什麼對蘇蘊這麼好了。
那種陰邪的害人小手段,對他們這種普通人來說就是防不勝防!有一個這樣厲害的大師當朋友,簡直安全感爆棚!
哪怕不是遇到這種靈異事件,蘇蘊還能預料吉凶。
兩人一起離開別墅。
蘇蘊手裡還拿着那個骨灰罐子。
“我去找它,你和我一起,還是先回去?”
“我和你一起吧!”
秦箏看了眼蘇蘊手裡的罐子,“雖然那東西嚇人,但是沒親眼看到它被處理掉,我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
而且她覺得,還是跟在蘇蘊身邊更加安全。
蘇蘊往骨灰罐子上面貼了一張尋魂符,唸完咒語之後,符籙上出現一條金色的細線,飄在半空中,指引她去找到惡鬼的位置。
那隻鬼跑的比較遠,蘇蘊讓秦箏開車帶自己過去。
她們來到了比較荒涼的郊區高速公路旁邊,這裡附近有幾個小村落,還有幾個大型的建築施工場地。
那隻惡鬼跑到了村子裡面。
蘇蘊進到小村,就發現有個院子不對勁。
那個院子的地理位置特別邪,而且還種了一棵陰氣很重的老槐樹。
遠遠的看過去,那個院子上空圍繞着一圈濃郁的黑霧,老槐樹的位置上,還隱約閃現好幾雙猩紅的眼睛。
好幾只惡鬼倒吊在槐樹上,直勾勾地看着路過的人。
“居然有人在養惡鬼。”
蘇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皺起眉心。
這種養惡鬼的玄師,在他們玄師行業中,都是人人喊打的邪門歪道。
可以統稱爲,邪術師。
邪術師毫無節操和道德底線,他們會和惡鬼凶煞交易,也會爲了培養陰邪的鬼物,肆意地殺害普通人。
養出一隻滿身兇戾的惡鬼,需要餵養不少活人的鮮血和骨肉!
而那個小院裡面,卻有好幾只人爲培養的惡鬼!
她們朝那個小院走近,蘇蘊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刺鼻的血腥味。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蘇蘊忍不住捂住鼻子,但是看向秦箏,卻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啊,有什麼味道麼?”
秦箏疑惑地看向她。
除了蘇蘊之外,秦箏沒發現那個小院和老槐樹有什麼不同,她看不到濃郁的陰氣,也看不到樹上的那幾只惡鬼。
看來那個邪術師做了特殊處理,普通人路過這裡,根本無法發現異樣。
想要進到小院,估計得先收拾那幾只惡鬼。
蘇蘊盤算着,她手裡的符籙夠不夠用。
她沒想到追過來之後,會遇到邪術師和他培養的那麼多惡鬼。
思考半響,蘇蘊先給顧書卿發了個定位。
這個邪術師培養惡鬼需要殺人,肯定做了不少違法的事情。顧書卿今天正好在警察局,蘇蘊讓他帶刑警隊過來。
做好這些,蘇蘊打算晚點再進去收拾那個邪術師。
吱呀一聲。
小院的門從裡面打開。
她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裡頭的人發現了。
“你們不是村裡的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小院裡面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他穿着比較隨意的汗衫,看起來像個普通農民,但是眼神卻略顯陰鷙,透着些狠勁兒。
“我們來找人。”
蘇蘊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又問道,“這村裡怎麼沒什麼人?剛纔我們走進來,一個活人都沒看到。”
“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去城裡了,就剩下一些老人。今天村裡的居委會有活動,老人都去居委會那邊了。”
“這樣啊,那我去居委會看看。”
中年男人的視線在蘇蘊手裡的骨灰罐子停留了一會兒,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追問道,“你想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