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週小樓還覺得這種虐戀挺悽美,聽他這麼一說,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肖醫生,有沒有同事和病人說你不解風情?”
“他們都說我平易近人,還很幽默。”
周小樓笑出聲,“你喜歡看什麼類型的電影?”
“戰爭,科幻的吧。”
“過段時間有部科幻電影要上映,到時候一起去?”周小樓表面大大咧咧,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肖冬憶倒是點頭一笑,“可以,不過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有時間。”
“沒事,時間可以另約。”
“那也行。”
周小樓內心雀躍不已。
居然還能約到下次!
原本不算熟悉,還挺拘束的兩人,在經過這一晚的相處,似乎沒有了以前的生分客套,倒是親近許多。
兩人都是話多的人,一聊起來,竟有些沒完沒了。
送周小樓到公寓單元樓,目送她進去,瞧見自己公寓的燈被打開,肖冬憶才驅車回去。
而周小樓站在窗口,看着他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中,嘴角輕翹。
——
肖冬憶到家時,已是晚上十點多。
想着今晚發生的事,還覺得挺好笑,自己怎麼都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姑娘給“救”了。
當他打開門,意外的
客廳燈火通明,發現父母還沒睡。
陸小膽倒是趴在一邊的小窩裡,早已睡着。
“爸媽,還沒休息?”肖冬憶低頭換鞋。
“有點事。”肖媽媽笑着看他。
“相親的事?”
“是啊。”肖媽媽嘆息着,“你說相親嘛,條件各方面肯定要據實相告,我去問你劉阿姨,爲什麼要隱瞞那姑娘的情況,結果她也不知道,也是別人介紹的,後來去問了那家人,你猜她家是怎麼說的……”
“說了什麼?”
“說我們事先沒問,所以就沒說。”肖媽媽輕哼着,“你聽聽這話,簡直是欺負人。”
肖冬憶條件不錯,一般給他介紹對象的,肯定都是未婚未育的小姑娘,而且那女生年紀不大,自然不會有人特意去問她是否結過婚或生過小孩。
況且,一般有這樣情況的,肯定會提前說明。
這事兒可把肖媽媽給氣得不輕。
“行了,您別生氣。”
“簡直不像話。”肖媽媽打量着他,“你去看電影了?”
“看了。”
“跟誰?”
肖冬憶太瞭解自己母親,如果說是和女生,定然會追問其他事,估計今晚他就不用睡了,保不齊她還會盯上週小樓。
爲了省事,他直接說:“許陽州。”
“陽陽?”肖媽媽皺着眉,“你跟他兩個大男人去看什麼電影?”
“要不然我還能跟誰?”
“這倒也是,你們這羣人裡,也就他最閒。”
就在此時,
門鈴響了。
“這麼晚了,誰啊?”肖媽媽蹙了蹙眉,“鼕鼕,開門。”
肖冬憶就站在玄關處,順手就把門打開了。
然後,
許陽州出現了!
“哈嘍!”許陽州手中拎着一個宛若面盆大的塑料打包盒,衝他笑得格外燦爛,露出潔白的牙齒,寒風中,格外刺眼,“老……”
【肖】字尚未說出口。
“啪——”門被關上。
許陽州一臉懵逼:
臥槽,這隻猹想幹嘛?
他沒按門鈴,改爲敲門。
“鼕鼕,外面的不是陽陽嗎?”肖媽媽皺眉詢問,“開門啊,這麼冷的天,你把他關在外面幹嘛!”
肖冬憶沒辦法,只能把他放進來。
許陽州進屋就一臉懵逼,數落肖冬憶,“老肖,你今天是怎麼了?你相親,我不就是沒去救你嗎?你至於這樣對我?”
他說着,還笑呵呵得與肖家夫妻倆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這麼晚你們還沒休息啊,剛好,我給老肖帶了羊湯,還是熱的,你們也喝一碗,身上暖和了,睡覺也舒服。”
“羊湯啊,我今年還沒喝過呢。”
肖媽媽急忙從他手中取過羊湯,並招呼他坐下。
“這家的羊湯特別純正,而且一點也沒羊羶味。”
“是嘛,那我得嚐嚐。”
許是聞着肉味兒了,陸小膽也從窩裡跳出來,開始喵喵叫着。
想吃肉!
肖冬憶沒想到大半夜的,許陽州會來他家。
八百年都不登門的人,怎麼挑了今晚過來,他剛想把許陽州拉到一邊串供,結果母親卻看向他:
“鼕鼕啊,別傻站着,去廚房拿些碗筷出來。”
肖冬憶沒法子,只能先進廚房。
然後就聽到母親笑着詢問許陽州:
“陽陽,今晚的電影好看嗎?”
“什麼?”
“你今晚不是和鼕鼕一起去看電影了?”
肖冬憶急忙衝出去,想阻止某人。
捂嘴,把他拖走。
可許陽州根本不給他機會。
“沒有啊,我今晚和阿墨在一起,後來遇到蘇呈,又陪他吃了烤串,所以才這麼晚過來,我沒跟老肖一起看電影。”
客廳,瞬時一片死寂。
肖冬憶心下懊惱:
許州州,你這智障,扯謊都不會嗎?
他拿着碗筷出來,許陽州再蠢,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
低咳着,彎腰,蹲下身,將陸小膽抱起來,結果他這衣服十分粘毛,陸小膽在他懷裡拱了一圈,在他身上滾了一身貓毛。
“這小傢伙掉毛還挺厲害。”許陽州尬笑着。
卻沒人搭理他。
許陽州指了指肖冬憶,“老肖,你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貓毛啊。”
肖媽媽湊近看了眼:“這好像不是貓毛。”
女人嘛,對這東西總是異常敏感。
尤其是處於更年期的肖媽媽,此時更是化身偵探,打量着自己兒子,衣服上確實沾了毛狀東西。
她捏起一根,在燈光下細看,“這世上……”
“有粉色的貓嗎?”
許陽州懵逼了。
他原本只是想轉移話題。
可是,他好像……
又做錯事了!
面對肖冬憶的死亡凝視,你這天殺的東西。
許陽州只能選擇性得裝死:
老肖,你不能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